桑島慈悟郎也後知後覺地說:“對了,你們兩個是怎麼回事?”
蝴蝶忍說:“根據我們對現場的調查,在空氣中發現了少量毒素和腐蝕痕迹,初步檢測這種毒素與兩位體内的毒素一緻,也就是說那個傷了你們的人當時也在現場,并且從打鬥痕迹上分析,他很有可能與上弦之鬼有過交戰。”
蝴蝶香奈惠接着她的話說:“從富岡先生和宇髄先生體内的毒素濃度,以及桑島大人的傷勢判斷,那個人很有可能是故意手下留情,甚至幫桑島大人處理過傷口,否則根據時間來說,忍和其他隊員到達的時候,桑島大人應該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身亡了。并且那人既然釋放出了毒素,但這次的毒素卻沒有像之前一樣在空氣中大範圍散播開,否則桑島大人但凡吸入一些毒素,也都不可能堅持到後面。”
富岡義勇默默地說:“那種東西也能算人嗎?”
宇髄天元難得對他的話表示贊同。
桑島慈悟郎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傷口,不得不說這個猜測有一定道理。他當時已經做好了死亡的準備,能活下來才是最意外的事情。
不過如果是同一個人,怎麼到自己這裡就是救,之前反而将這兩個打成重傷?
老爺子懷疑的眼神幽幽地飄過去。
宇髄天元一拍床沿:“你不會以為我們兩個做了什麼吧!我們當時在神社附近搜查,發現一團奇形怪狀的東西砍上去不是很正常嗎?那種突破人類審美的玩意兒,除了鬼還能是什麼!那時候誰知道世界上除了鬼竟然還有妖怪!我們辛辛苦苦纏鬥到天亮的時候,看見那東西還能照常活動,人都快傻了好不好!還以為鬼裡面終于進化出了不怕太陽的品種,有那麼一瞬間還以為遇上的是鬼舞辻無慘!”
“上來就砍,難怪人家下重手。”桑島慈悟郎擠了擠眼睛。
富岡義勇突然插進來:“我覺得是因為我們看見了他的醜樣子,所以惱羞成怒。”
桑島慈悟郎沉默了一下,問:“有多醜?”
“……很醜。”富岡義勇的語氣沒有絲毫波動,“但是腦袋長得很好看。”
宇髄天元眼角抽了抽,捂着臉甩了甩手:“也就臉還能看,但是也隻有臉啊,其他部位全是不知道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兒拼湊起來的。”
桑島慈悟郎挑了挑眉:“女人頭?”
富岡義勇:“男人。”
宇髄天元沉吟起來:“說起來好像總感覺有什麼事情忘記了……是什麼呢……”
蝴蝶忍睜大眼:“您之前可沒說還有事兒忘記了!”
宇髄天元不耐煩地揮揮手:“這不是忘了嘛……可惡,究竟是什麼呢?”
窗外的鎹鴉不知道看見什麼,嘎嘎叫了兩聲。
……聲音……對了!
宇髄天元恍然大悟:“是聲音,那個家夥雖然從頭到尾隻說了一句話,但是我記住了他的聲音,并且印象深刻。因為那聲音和主公很像。”
病房中的氣氛頓時凝重起來,桑島慈悟郎嚴肅道:“你認為他和主公有關?”
宇髄天元輕笑一聲:“不知道,這或許是一條找出他身份的線索,但天下之人聲音相似的多不勝數,也算不上什麼有用的信息。倒不如仔細問問那個什麼店的人,畢竟‘妖怪’這個說法是他們提出的不是嗎?他們才是最大的嫌疑人。”
富岡義勇:“不是嫌疑人,是救命恩人。”
他聽蝴蝶忍說過,那毒素雖然量不大,但是很麻煩,如果不是人家幫忙,他們兩個現在說不定已經沒了。
在大家看不見的空間,紮着蝴蝶結的女子也頻頻點頭,對着房間裡的其他靈魂再次解釋當時的情況。
蝴蝶忍露出一個不忿的表情,因為那天毫無保留的細心教導,她已經将千手扉間當做半個老師了。
蝴蝶香奈惠微笑着否定了宇髄天元的話:“很可惜不行哦,虹丸就是扉間先生救下的,按理來說欠了人一條命,即使是宇髄先生也不能對人随意失禮。況且主公決定和松山店長合作,天音大人也和他們見過面了。并且托了他們的福,這次找到了傳承了日之呼吸的家族和一部分日之呼吸。”
病床上的三個人同時擡起頭來,異口同聲地說:“什麼?!!!”
宇髄天元震驚道:“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
蝴蝶香奈惠依舊笑容滿面,仿佛并沒有意識到自己丢下了一個重量級消息:“我正是為了這件事跑了一趟,這才剛回到蝶屋。日之呼吸的變式火之神神樂已經送到主公處,再過不久也許就會召開柱合會議商讨此事。”
“日之……呼吸……”富岡義勇呐呐自語。如果日之呼吸重現的話,自己這個并不合格的人也就用不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