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945發出不滿的聲音。
約摸是原材料品質的問題,成品沒有達到A級,不過勉強也能用。
竈門炭十郎接過新刀:“謝謝,那我們就出發了。”
重塑軀體和鑄造新刀都需要消耗能量,但既然絲沒有提,他們也不多嘴。口頭的感謝意義不大,他們會用實際成果來回報。
絲點點頭:“注意安全。”
千手扉間抓着兩人再次消失。煉獄瑠火也沒有枯等着浪費時間,而是繼續三人回來之前她就在做的工作——給兩個昏迷的人做清理。
千手扉間做的是緊急救治,保命要緊,一些小傷口他并沒有理會,這些工作就由煉獄瑠火接手了。
小女孩在昏迷中依舊眉頭緊皺,額頭冒着細汗。旁邊的異瞳少年情況更糟,他身體雖然更加強壯,但傷勢也更為嚴重。千手扉間能治好他最嚴重的傷,但流失的血并不會回來,所以被一個手刀敲暈之後一直昏迷到現在。
倒是少年身上的白蛇因為被護得很好,所以已經清醒。這條蛇也不一般,更加有靈性,知道眼前的人并沒有不好的意圖之後就放任了煉獄瑠火的動作。隻是在一旁靜靜盤踞着,蛇頭随着她的動作轉動。可想而知,如果煉獄瑠火真有加害的意思,這條蛇一定會奮不顧身地發動攻擊。
絲在945的建議下兌換了一些藥物,讓一期一振給兩人服下。他依舊保持着靠坐的姿勢,仔細感受着身下土地傳來的微不可查的動靜。
腦中沉眠意識也開始活躍起來,久幸要醒了。絲主動分離出來,接住脫力倒下的身體。
煉獄瑠火發現動靜,回過頭來:“沒關系了嗎?”
絲:“嗯。”
他将松山久幸交給一期一振,拍了拍膝蓋上沾到的土站起身:“這裡麻煩你們了,我過去看看。”
高挑的青年頓時褪去人類的形體,散作一團透明的絲線,飛速消失在夜色中。
煉獄瑠火用沾了水的毛巾敷在異瞳少年額頭上:“希望一切順利。”
另一邊,音柱宇髄天元和水柱富岡義勇身體已經恢複大半,所以得以離開蝶屋,結束了被困在床上一天三頓藥湯的苦日子,隻留下桑島慈悟郎一個人面對重新變得空曠的病房。
沒辦法,人老了,恢複力和抵抗力沒辦法和年輕人相較是正常的。桑島慈悟郎看着眼前散發出詭異氣味的藥,面上裝得風輕雲淡地一飲而盡,心中卻在瘋狂流淚。
好想桃山……好想回去……好想快點好起來……
産屋敷耀哉那邊考慮到重傷初愈兩人的心情和身體狀況,給了他們一個往竈門家遞送物資和産屋敷出品一年四季常開不敗的藤花的任務。
鎹鴉傳來消息,雜貨店中的兩名店員暫時留在了竈門家,似乎是正在對竈門家的孩子進行訓練。産屋敷天音當時因為初次見面,沒有立馬提出來的事情倒是被他們補上了。
那幾名店員之中有兩名使用的是水之呼吸,一名是火之神神樂,并特意以面具遮掩面容,顯然是不方便透露身份。呼吸法使用者占比如此高,顯然不可能僅僅隻是巧合。
産屋敷耀哉并沒有進一步打探他們身份的打算,隻要對方沒有站在無慘一方,能達成合作關系,那麼保有各自的秘密也是一種信任的體現。而且他相信那三名呼吸法的使用者,根據天音和香奈惠的描述,他們也是心懷正義之輩。所以對于他們所選擇的追随者,那名神秘的店主,他也願意付出信任,并且相信在不久的将來,他們一定會有正式見面的一天。
兩名柱結伴而行的情況并不常見,宇髄天元和富岡義勇關系并不怎麼好,或者應該說富岡義勇和大多數柱的關系都不太好。雖然他自己并不這樣認為。
宇髄天元出身忍者家族,卻與家族一貫低調和視人為工具的作風截然不同,他重視同伴,風格華麗,喜歡音律,主打一個格格不入的叛逆。最後從家族中逃離,陰差陽錯之下進入了鬼殺隊。
這樣的一個人對于富岡義勇這樣三棍子難打出一個屁的沉迷寡言男,自然很難找到共同語言。況且富岡義勇本人沒什麼情商,說話直來直去,有時候完全不知道自己揭了别人傷口,并且簡短直接又輕飄飄的說話方式也總是讓人産生自己被他輕視的感覺。
不客氣地說,水柱是諸位柱中人緣最差的一個。比喻一下大概就是大家手拉手上廁所都不會叫上他,因為這個人很有可能會當着大家的面語氣平淡地說你剛才尿偏了。
兩人在古怪的氛圍中趕到竈門家所在的山附近,雖然天色已經暗下來,但對鬼殺隊來說,這才正是活躍的時間。
但就在這個時候,他們發現一隻瘋狂大喊的鎹鴉撲扇着翅膀,跌跌撞撞地飛過天空。兩人擡頭,各自的鎹鴉沖天而起将這隻驚慌失措的同伴攔截下來。
“上弦之肆!上弦之肆!”駭人聽聞的名字從鎹鴉口中吐出,“三名隊員!一人已身亡!有村民!有村民!”
兩人如聞晴空霹靂,怎麼又是上弦之鬼的消息?!不久前桑島慈悟郎才撞上上弦之五玉壺,這次竟然又是上弦之肆……隻是單純的巧合,還是鬼那邊正謀劃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