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透輝一郎:“當然。”
千手扉間将薰帶到另一個房間,煉獄瑠火也跟了過去。别人不知道,可他們自己知道,千手扉間雖然用了少女的樣貌,但本質上是個男人,總有些地方會不方便。
锖兔和粂野匡近也去給兩個孩子幫忙,他們這麼多人,總不好真的全吃人家的。
松山久幸和時透輝一郎坐在廊下,耳畔是淅淅瀝瀝的雨聲,層層雨幕将遠處的樹和山都朦胧成了煙青色的畫卷。
“輝一郎先生之後……有什麼打算嗎?”千手扉間不是神,做不到讓人完全恢複之前的狀态,虧損的身體需要卧床靜養,做不了重活,還需要吃好喝好養身體,保持好心情。
不是松山久幸對時透父子沒有信心,而是他們确實情況不佳。松山久幸願意拿出一筆錢來幫他們度過難關,但時透輝一郎會接受嗎?時透薰會因此背負更重的心理負擔,反而反過來影響身體狀況嗎?
松山久幸的聲音混在雨聲中,但時透輝一郎沒有漏掉一個字。他緊握的手松開又握緊:“還沒遇到薰的時候,我是一名武士,練刀、揮刀,為了各種理由與人争鬥,鼻尖萦繞着揮之不去的血腥味,不知道明天是否會是自己生命的最後一天……後來,我遇見了薰,其實她那時候身體就不太好,因為體弱,總被人欺負,可就像盛開在雨中的花,雖然被雨滴砸彎了莖稈,掉落了花瓣,雨過天晴後,又會挺直起來,盛開得比陽光還要燦爛。”
時透輝一郎火紅的雙眼中滿是幸福的笑:“後來我們成婚了,我想要給她一個安穩的生活,所以回到了這座出身的大山,還有了有一郎和無一郎。雖然日子清貧一些,但總能繼續下去。”
男人的笑容中帶上淡淡的苦澀:“可無論再美好的夢也總有醒來的一天,好景不長,因為勞累,她的身體愈加糟糕。為了買藥,我們幾乎花光了所有積蓄,可這依舊杯水車薪。後來我隻能自己去山中采藥,今天其實也是這樣。”
“避雨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本也當不得如此感謝,你們都是好人,真的……非常感謝。請原諒我的得寸進尺,如果……有我能夠效勞的地方,即使付出這條性命,我也心甘情願。”男人雙眸的赤色如同火焰一般熊熊燃燒。
松山久幸感覺到一絲涼雨被風吹過來,濺在睫毛上,他下意識眨了眨眼:“輝一郎先生會用刀的話……我倒是有一個想法。”
絲取下千手扉間之前還回來的日輪刀,遞過去:“輝一郎先生拔出它試試看?”
時透輝一郎不疑有他,結果刀緩緩拔出。這柄刀制作精良,看得出是出自經驗豐富的刀匠之手,但上面的傷痕觸目驚人,讓他不由得思索,要怎樣才能在刀上留下這樣的痕迹。
不過下一秒他就顧不上研究這個了,傷痕累累的刀在他手中漸漸染上了與雙眸一般的赤色。
時透輝一郎猛地擡起頭來:“這……”
“啊……”松山久幸沒有感覺到很意外,所以一個黑發為主的世界會出現漸變和彩色發色,果然不是偶然,至少目前為止他遇見的特殊發色的人不是能夠使用呼吸法,就是有着特殊的身份。他說:“請稍等。阿兔!阿就!你們過來一下!”
正在幫忙洗菜切菜的锖兔和粂野匡近小跑出來,他們一看時透輝一郎手中變色的日輪刀,就知道了松山久幸的意圖。
要使日輪刀變色,必須要劍技達到一定程度才行,但并不一定要求握刀者已經掌握了呼吸法。當劍技達到一定程度,便會刺激身體顯露出隐藏的屬性,呼吸法不過是将這種屬性進一步發揮出來。或者應該反過來說,掌握呼吸法原本就要求在劍技上達到一定的造詣。
“紅色,會是炎嗎?”锖兔半蹲下來觀察道。
松山久幸搖搖頭:“不清楚,你們比試看看吧,如果可以的話,之後的事情就好解決了。輝一郎先生,可以請您和他們比試一下嗎?”
就算不做劍士,待在隐的工資也總比在山裡砍樹來得多,而且鬼殺隊還有各種隐形福利,雖然工作危險了一些,但待遇沒得說。而且在山裡砍樹,說實話也沒安全到哪裡去。
就時透輝一郎和竈門父子莫名相似的感覺,以及雙胞胎及腰的漸變發色和清秀的小臉,加上身體不好的母親……這麼多要素湊在一起,松山久幸腦中地警報瘋狂拉響。
雙胞胎,還剛好就是哥哥心思敏感,弟弟樂觀天然的組合,以及兩人和炭治郎相近的年齡……不會吧不會吧!好濃重的宿命的味道!
【啧!】
945這一聲更讓松山久幸心中忐忑。
時透輝一郎知道他應該是觸發了某種關鍵,站起身點點頭:“沒問題,不過我已經很久沒有握過刀了。”
锖兔拔出那名不幸喪生的劍士的佩刀:“沒關系,隻是稍微切磋一下。我先來吧,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