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的抽煙機響起,趙初聿放下球包走過來,向趙初想投來疑問的目光,小聲問:“什麼情況?你們和好了?”
“嗯,和好了,也不是這麼大不了的事情。”
聞言,趙初聿立刻雙手合十,高舉在頭頂:“謝天謝地,一定是我日夜禱告感動了上蒼,我終于不用夾在中間,左右為難了。”
真戲精。
趙初想白了他一眼:“和誰打球打到這麼晚?”
“汐汐啊,還能是誰?對了姐,聽汐汐說,你曾經是小區羽毛球球王啊,十歲就打敗天下無敵手,正好,今天碰見一嚣張的大哥,明天和我們一起去會會他?”
“我不去。”趙初想一口回絕,大熱天的,她懶得動彈。
“可他罵你,你能忍?”
趙初想覺得好笑:“人家又不認識我,罵我什麼?”
說到這個趙初聿就來氣:“那人趁我們休息的功夫搶了我們的場地,我就和他吵起來了,他來了句‘你全家都煞筆’,不就等于罵你?還把我爸媽、姑媽、外婆、天上的外公都罵了。”
關鍵他還技不如人,球場上球技定生死,更沒法說什麼了,簡直憋屈死了。
趙初想還是懶得動彈,來了句:“沒事,天上的外公會找他算賬的。”就打算回房間。
誰知身後的趙初聿又補了一句:“可汐汐已經答應明天和他賽一場了,他還放話讓我們盡管叫人,你要是不去,我們打不過他,汐汐就得學狗叫了,你也不想汐汐丢臉的嘛。”
趙初想頓在原地,握了握拳頭。
“知道了,明天去會會他。”
不管這件事是誰的錯,大家和氣一點有商有量的不行嗎?又或者當日事當日畢,明知道小朋友打不過他,還立下“學狗叫”的賭注,就太過分了點。
……
趙初想好久沒打羽毛球了,回到房間後,她找出自己的球拍練了會兒手感,練得差不多了,洗完澡躺在床上。
許知泗的消息是這時候來的。
Four:【我到家了。】
趙初想翻了個身,長發上綁着的真絲發圈也随時滑落,順滑黑發散落在枕頭上。
她看了眼時間,還差幾分鐘就十一點了,按照路程來算,他應該很早就到家了才對。
趙蘑菇:【怎麼這麼晚才到?】
消息發出,許知泗直接給她打了個電話,鈴聲在安靜的房間裡被放大數倍。趙初想騰地坐起來,調整了呼吸後才接起。
“喂?”她很小聲。
電話那頭傳來許知泗的聲音:“剛到樓下,就被許知恒拉着去夜跑了,沿着湖跑了兩圈才回來。”
“真健康。”
“跑步的時候,我突然想明白一件事兒,所以必須來問問你。”許知泗用戲谑的嗓音說。
趙初想疑惑:“什麼事?”
“趙初想,你居然騙我。”許知泗咬了下嘴唇,控訴道。
這是趙初想第二次從許知泗嘴裡聽到她的全名,用他的腔調念出來,居然怪好聽的。
仿佛電流布滿全身,趙初想嘴唇顫抖着:“我騙你什麼了?”
“騙我說志願不穩,讓我帶你上山燒香,我還幫你去找了關系問錄取情況。你媽媽明明說,就連你班主任都說考得不錯,陽京傳媒挺穩的。”
“也不是百分百錄取嘛,那不就不穩?”趙初想強詞奪理,“再說了,我也沒讓你幫我找關系。”
“行。”許知泗咬牙點了頭,“明天打算做什麼?要不要出來玩?”
“明天不行,我得去打羽毛球。”
“羽毛球?”之前沒聽說她有這個愛好。
趙初想把今晚趙初聿和一個大哥起沖突的事情和許知泗說了。
“這大哥挺有意思,欺負人就算了,居然還讓人學狗叫,這麼嚣張,看來挺有實力的,你有把握能赢嗎?”
“說實話,沒有,我也挺久不打了。”
“那明天我替你打。”
“你能行?”
“當然了,我運動細胞那麼發達,赢了,讓那大哥學狗叫,輸了,我自己學狗叫,不拖累你們。”
“你這也太夠意思了。”趙初想說,如果許知泗上場,那她有把握多了。
頓了兩秒,許知泗問:“如果我赢了,有沒有什麼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