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系統怎麼一直在強調“主系統判定”幾個字?
難不成是因為這個系統老是出現問題被懲治了?
似乎是感應到崔幼儀在心裡蛐蛐系統,這個時靈時不靈的系統此刻敏銳非常。
【親愛的宿主,您的系統并沒有被主系統懲治。】
【系統任務需由主系統判定的原因如下。】
【您當初的虎狼之詞觸犯系統管理條例的一級警告,根據系統管理條例之處罰條例記載,凡觸犯一級警告的宿主皆會接受主系統的嚴格監管,直至被主系統判定為五好青年。】
崔幼儀:我本來就是一個五好青年,你禮貌嗎?
“你們這個系統管理條例我能不能拜讀一下?”崔幼儀真誠發問。
【不可以哦宿主,成為五好青年沒有捷徑可以走呢!】
崔幼儀不解:“這種條例不應該公示一下嗎?”
系統再次無聲……
夜晚就這樣回歸安靜,崔幼儀一夜好眠。
次日,崔幼儀婉拒了喬家的挽留,帶着侄子崔朗熙去尋王隽了。
曾經困惑的地方如今已然明了,她想是時候主動邁出參加冰雕大會的第一步了。
不再當一個被動的參賽選手,也不再當自己是這個世界的看客。
她想,這并不是一個沉浸式遊戲,而是真真切切的一個世界。
崔幼儀一直沒敢問系統,她在現代的身體是死亡還是成為了植物人,她也沒敢問自己還能不能回去,她怕答案與她所期待的南轅北轍。
各種想法一直在腦海裡纏鬥厮殺,崔幼儀也心存了幾分僥幸——或許這一切就是一場缥缈的夢,或許她在這邊身死就能回到現代。
隻不過,崔幼儀不敢賭。
經曆了喬家姑奶奶這件事,她想,無論這是不是一場夢,無論能不能回到現代,她都需要努力生存,努力傳揚冰雕技術。
既然命運選擇了她,那麼她需要給甯古塔的女子創造更多的生存下去的可能性,還有那些因出身就被貧寒就喪失了學習冰雕權利的千萬人。
從喬家去往縣衙的路有些遠,但也給了崔幼儀想明白一切的時間。
街道上販夫走卒往來熙攘,别有一番滋味的人間煙火氣讓人不自覺放松,崔朗熙也少有恢複了幾分少年神氣。
姑侄倆說說笑笑,很快便走到了縣衙,一番通傳後,崔幼儀跟崔朗熙被帶到了會客廳。
“兩位久等。”
一身粗布棉麻衣的王隽匆忙趕來,呼吸略顯急促,臉上還沁着汗珠,全然不見前些日子的翩翩公子模樣。
“豈敢豈敢。”崔幼儀跟崔朗熙起身見禮。
崔幼儀接着補充:“臨時登門,原是我們叨擾。”
王隽随意坐在了崔幼儀對面的位置,給自己倒了杯茶:“姑娘可是遇到了什麼急事?”
一杯熱茶下肚,王隽勉強感覺自己緩了過來。這農收禦冬樣樣繁瑣,他這個縣令是處處盯着,忙活起來一時也沒個歇息。
王隽原本想着冰雕大會開始前派人去村裡給崔幼儀通個信,少說也是十天半個月之後了。
臨時登門,王隽猜測許是遇到急事需要援助,莫不是搞砸了喬家的差事?王隽狐疑地看了崔幼儀一眼,打心底又覺得不可能。
崔幼儀直奔主題:“大人,不知這冰雕大會的章程可有落實?”
若是落實地差不多,她正好回去準備。
畢竟冰雕的門路多着呢——若是雕刻中小件,一個人勉勉強強也可以完成,但若是雕刻大件,少不得要配備幾名助手。
按照她看到的往屆冰雕大會的資料,盲抽的主題不排除有大件的可能。
若是真抽到了大件雕刻,她總不能棄賽,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在比賽開始前籌備一支自己的冰雕隊伍,以備不時之需。
組建一隻冰雕隊伍談何容易,她口袋空空也不能雇不起人,還得罪了甯古塔的豪門世家,光這一條就能勸退無數想跟她組隊的人。
另外,冰雕隊伍的成員需要對冰雕有一定了解,至少不能越幫越忙。
她初來甯古塔,一人不識,樁樁件件何談容易?總要未雨綢缪些許。
王隽略一思襯:“冰雕大會章程繁多,如今正在一一敲定,崔姑娘若有疑慮不妨直言?”他實在想不到崔幼儀此問何意。
崔幼儀:“據我所知,這大會自古便是單人報名的形式,可是曆年抽選的主題卻有大件雕刻,這種大件雕刻費時費力,絕非一人所能獨自完成。”
“而且這種大件雕刻會随機在每輪比賽出現,若在半決賽或者其他比賽中途抽中了大件雕刻,需要和解?與其他冰雕師組隊?抑或尋求小厮幫忙?”
崔幼儀點到即止,希望能從王隽口中得到明确的回複。
聽到這,王隽側目開始審視崔幼儀,半是試探半是玩笑地說道:“崔姑娘,若非你出來甯古塔,本官都要懷疑你在甯古塔安排耳目了。”
崔幼儀一愣,看着王隽古怪莫名的笑還有陰陽怪氣的話,終于反應過來——
準是這人疑神疑鬼的毛病又犯了!
不過這是不是說明她猜對了?
比起猜這隻黑心狐狸九轉十八彎的思想,崔幼儀更關系比賽賽制。
“大人說笑。”崔幼儀不自覺摸了下鼻子,“可是賽制真的有針對大件冰雕的規定?”
她真的猜對了?崔幼儀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王隽也不繼續深究這個問題:“這次大賽會綜合對比冰雕師的全部實力,分為冰雕小件個人賽與冰雕大件團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