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雌是不是嫉妒剛才斐洛殿下朝我笑……”
聽着兩隻A級雄蟲的對話,在場的雌蟲們低聲交談,倒是一時似乎沒有蟲有要插話的意思。
而相比于雌蟲,其餘早就期待這個場面的雄蟲們,倒是都興味盎然地八卦起來。
“新來的那位看來還真是在荒星長大的,話都還不會說了,這會兒别說參加雷鼓遊戲,能不能搞清楚規則就不錯呢。”
“斯律安還真是夠欺負蟲的,每次有好看些的蟲冒出來,他不都這樣故意找茬?真是無聊。”
“這也不算欺負啊,杜達菲老師從小就嚴格地教導斯律安,他本來很多方面就比我們都強,人家蟲自己努力還不準人家展示呢?”
“切,别天天就顧着抱斯律安的大腿了,至于這麼幫蟲說話嘛。”
“你——”
“我說,你們能小聲點嗎?耽誤我看戲了。”
擱下手裡的小蛋糕,嫌棄地瞥了幾隻叽叽喳喳的雄蟲一眼,悠亞換了個離斐洛更近的位置坐下了。
嘿嘿,他就知道今天有好戲看。這個斐洛今天要是丢了臉,伊伽琺叔叔絕對心情也不會好,那可就真得好玩呢。
睜大眼睛,悠亞快樂地仰頭望着目前被蟲群包圍的斐洛,至于他旁邊原本臉青的堪比迦葉樹皮的雄父蒂谷,這會兒也是忍不住重新打起了精神。
仿佛是早知道他不清楚首都星這項流傳已久的宴會遊戲,斯律安倒是非常仔細地解釋了一遍。
雷鼓遊戲,有些類似于傳統的擊鼓傳花。
隻不過擊鼓人用的鼓是雷鼓,雷鼓是蟲族傳統樂器,兩隻鼓棒都是選擇的星獸骨頭制作而成。鼓面更是鑲嵌有雷擊能源石,擊打這種鼓,對擊鼓人堪稱是一項技術和精神力的雙重考驗。
蟲族尚樂
因為有精神力的原因,蟲族雖然多了力量,但雌蟲飽受精神力不穩的困擾,雄蟲使用精神力安撫雌蟲也同樣對身體有損。
在這樣的情況下,具有微弱的安撫精神力作用的音樂幾乎成了蟲族休閑時最受歡迎的一項愛好。
甚至在雄管所的安撫室内,雄蟲為雌蟲進行精神力安撫的時候有時也會借用音樂輔助。這項舉措還是如今的雄管會主任杜達菲殿下提出來的,也因為這個原因,斯律安作為杜達菲殿下的雄子,也從小學過專業的器樂。
不過雖然學的多,但比起其他樂器,斯律安最喜歡的卻是雷鼓這個戰鼓。
是的,不同于其他樂器,雷鼓最開始是作為軍隊戰鼓在軍中使用的。
當初蟲族遭受星獸襲擊的時候,有蟲偶然發現用高等級的星獸軀體制成的大鼓,敲響時竟然對星獸有震懾作用。
等到後來,在戰時敲響雷鼓用于輔助軍雌擊殺星獸的作戰形式就這麼固定了下來。再往後,為了更好地發揮雷鼓的作用,有蟲更是嘗試在鼓面上鑲嵌不同等級的能源石,然後讓不同精神力等級的蟲族士兵敲響雷鼓,從而不止可以更好地發揮震懾作用,同時也能提高己方士氣。
另外雌蟲和雄蟲敲打雷鼓時産生的作用也有些不同,相比于雌蟲敲打雷鼓會提升士氣而言,雄蟲敲打雷鼓雖然同樣可以震懾星獸,但卻還能同時利用聲波攜帶的發散的精神力安撫雌蟲。
曾經那位S級雄蟲狄海諾.卡基菲殿下,就曾靠着在戰場上使用精神力擊打雷鼓,喝退了一次襲擊邊境星的獸潮,順便拯救了無數戰時發生精神力暴亂的雌蟲。
現在雖然星獸早已被擊退至邊境星以外,獸潮更是再沒有發生過,需要用到雷鼓的情況也是少之又少。
但出于對這項樂器的喜愛,首都星的雄蟲以斯律安為代表,倒是突發奇想地制作了一面用于宴會上玩樂的雷鼓來。
相比于作戰時用的鼓,宴會上玩樂用的鼓當然要小很多。但除了小一點外,其他的倒都差不多跟軍隊的雷鼓沒什麼兩樣。
而不管是因為對那位狄海諾.卡基菲殿下的推崇,還是對這類能安撫精神力樂器本身的喜愛,雷鼓遊戲自從被斯律安提出來以後,倒是一直都很流行。
看着面前這個可能連雷鼓都沒見過的雄蟲,斯律安揚了揚手,示意自己的雌侍把東西擡了上來。
“這就是雷鼓”
“規則很簡單,挑選一名蟲作為擊鼓人,擊鼓傳杯。鼓聲停下的時候,酒杯落在誰的手裡,誰就給大家表演一個節目,節目由上一個得中酒杯的蟲指定。要是不願意表演也可以,喝完杯子裡的酒繼續往下傳就行。”
“不過我友情提示一下,我們喝的都是浮粉酒。怎麼樣,斐洛殿下,你敢玩嗎?”
敢嗎?鄉巴佬
……
沉默
來赴宴的蟲,自然都聽說過這位新殿下是從荒星找回來的。今天看他全程帶着翻譯器,衆蟲大概也就明白對方應該是被找到前就沒出過荒星。
誠然,這不是這位殿下的問題,甚至在很多蟲眼裡這都不是問題。但當着這麼多蟲的面,要是這位殿下連個遊戲都不敢玩,那圖拉斯家的臉面好像也是不太好看。
但如果玩了,這位殿下表演什麼?用翻譯器來段白話相聲?
沒有轉頭,沒有應聲
沐浴在衆蟲視線中的斐洛,看着面前這位幾乎已經掩飾不住‘友善’的雄蟲,沉默地深思了片刻。
他,似乎是被嘲笑了。
不是嘲笑他的長相,不是嘲笑他的身份……而是嘲笑他沒文化?
睫毛顫了顫,今天始終表現頗為禮貌端正的新任雄蟲,此刻臉上的表情讓周圍不少雌蟲都忍不住有些心疼。
但事實上
挑唇,歪頭,斐洛沒好氣地給了面前這位小老弟一個核善的微笑。
朋友,
你在一個五千年文明接班人的面前裝個der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