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厄:“你赢了。”
這還用他說?我包赢的啊,畢竟我在王的隊伍裡,抛開有遐蝶女士的掰手腕大賽,這種義賣活動我不信不能幫王拿到第一。
刀芒草難吃得根本不像人能吃的是刀芒草的問題,王隻是嫌棄靠自己廚藝拿下比賽太容易,所以提高難度自我挑戰……沒錯一定就是這樣。
史官完成了自我說服。
于是,開業時,萬敵對着爆滿的隊伍,陷入懷疑人生的沉思——莫非其實自己已經研制出了真正的刀芒草美食但失憶了?
他懷疑的目光在滿臉無辜的我和白厄間徘徊,最終落到白厄身上:“怎麼回事?”
白厄:“……”
救世主不可置信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我,然後發問:“你問我?”
“……”萬敵思考,不覺有問題,“畢竟除了懸鋒人,隊伍裡還有更多的奧赫瑪人甚至神悟樹庭的人。”
言外之意,懸鋒人為什麼會來他已經心裡門清不需要懷疑了。
“……”白厄從未如此真誠,“你或許對你的史官搞事能力有錯誤認知,大膽,再大膽一點。”
不用懷疑,懸鋒的奧赫瑪的樹庭的……信尼卡多利的瑟希斯的法吉娜的……一切的一切,都是你那滿腦子讓王得第一的史官惹來的。
懂了暗示的萬敵:“……”
那,那很有實力了。
萬敵又看向絲毫不覺得所作所為有任何問題的自家史官,想了想,好像确實沒什麼問題。
既然白厄這麼清楚,那有問題他不會攔嗎,所以應該就是沒問題。
遂皺眉思考其他事:“這麼多人,忙不過來啊。”
白厄:“……”
再插手你們懸鋒的事我就是奇美拉!
不對,這次我根本沒想插手!都怪刀芒草!
“王,不用擔心!”我自信滿滿,“您就算是直接上刀芒草他們也會要的!大家有手有腳可以拿了原材料自己去做!”
但同時出菜和售賣刀芒草,先前預備的店鋪位置就不夠了,我和白厄到處問了問,和雲石餐廳老闆克瑞斯達成合作,暫時借一下他的店面。
“不用租金,義賣活動嘛,”克瑞斯老闆很好說話,“幾天不開張在奧赫瑪也正常,贊美刻法勒。”
懸鋒史官的我:“是的,贊美刻法勒。”
白厄欲言又止,白厄止言又欲。
一個懸鋒人在自己面前贊美刻法勒真的正常嗎?
我不知道白厄那複雜的神情是在想什麼,隻幹勁十足開始幫王挪攤子。當然就算知道了我也隻會說:知道什麼叫有效信仰嗎?
再說了我好像不是懸鋒人,打哪來的這個問題絞盡腦汁也隻憶起東土大唐,遂放棄思考。
萬敵做出的各種刀芒草食品和一大堆刀芒草被瘋狂搶購,隊伍能從雲石餐廳排到刻法勒廣場,再從刻法勒廣場排到大地獸喂養地那。
“……刻法勒在上,我仿佛看見了祂的榮光…”
“瑟希斯的智慧之光好像灑在了我身上……”
“一群外人懂什麼……啊尼卡多利……”
“法吉娜這并不好笑……”
“錯了都錯了,這是紮格列斯的眷屬yue——”
“我的天呐塞納托斯在向我招手。”
“我們去買誓言蠟燭好嗎寶貝你知道的我當然愛你隻是這隊伍太長了什麼你已經買好了……”
……
白厄閉目,不忍看這衆生被刀芒草霸淩的一幕,排到大地獸那的要不去吃紅土吧說不定紅土飼料比刀芒草好多了。
我則雙眼發亮,覺得群衆的每一聲都象征着王向第一更進一步。
萬敵……萬敵在思考這個世界怎麼了,是自己近期研究刀芒草網速慢了嗎?于是在第一天義賣結束,萬敵就刀芒草為詞條上網研究。
——然後目睹了罵戰。
關于刀芒草到底是尼卡多利的還是瑟希斯的還是法吉娜的。完全能想象到神悟樹庭明年辯論賽出新議題的模樣。
懸鋒人表示包是他們懸鋒的,喝懸鋒蜜釀才能長的懸鋒國草啊!這還有必要争論嗎?
瑟希斯墨涅塔cp粉表示愛情朋友這是愛情的證明,是浪漫與理性留下的考驗。
神悟樹庭還有單獨為「智慧之葉」發聲的,蔑視所有人你們懂那刻夏都在研究的含金量嗎。
法吉娜信徒言之鑿鑿這是他們的聖物,這麼愛蜜釀的植物隻可能是法吉娜創造出來的。
甚至有說這一定是塞納托斯的信使,再不濟也是紮格列斯的詛咒,不然為什麼吃了想死。
……
萬敵:“……”
懸鋒什麼時候有國草了我怎麼不知道。
[“你或許對你的史官搞事能力有錯誤認知,大膽,再大膽一點。”]救世主猶言在耳。
萬敵:“……”
不,史官這麼做一定自有深意。
哪怕自己曆史成績好,國草這種東西也沒關注過,可能是以前有但懸鋒忘了吧——畢竟這很懸鋒。
也沒人規定懸鋒的國草不能是法吉娜創造的然後被瑟希斯賜福啊,不矛盾吧。
萬敵完成了自我說服。
*
明亮的黃金裔浴池裡。
“阿雅,你真的不覺得……這有問題嗎?”缇寶舉起通訊石闆給阿格萊雅看如今熱度飙升的讨論話題。
“吾師,這件事我早已知曉,”阿格萊雅平靜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疑惑,“有何問題?”
“史官閣下隻是發表了一些合理推測,懸鋒相關的肯定比外人了解。其餘有關墨涅塔瑟希斯法吉娜……野史難尋也正常。”
她與萬敵思想逐漸統一,發自内心:“刀芒草為什麼不能是法吉娜創造出來被瑟希斯賜福的懸鋒國草呢?”
缇寶:“……”
缇寶:“還能是紮格列斯留下的詛咒兼職塞納托斯的信使對吧。”
“……”阿格萊雅微微蹙眉,“這部分隻是一些人的胡亂揣測,并無依據。吾師,以您現在的心性不宜過度接觸網絡。”
“不要輕易受他人言論影響,吾師。”
缇寶:“……”
疑似會被進行未成年人玩手機時間管控的缇寶掙紮:“阿雅,你真的不覺得在「沒有依據」這點,自己在雙标嗎?”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在缇寶重新充滿希望的眼神裡,阿格萊雅反思,“你是指史官閣下的言論同這些人所述一樣,沒有依據,對嗎?”
缇寶點頭。
“但是,史官閣下有标注野史難尋,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