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瀾庭淡定地整理袖口："誤會挺好的。"

付允："……"

視頻通話結束後，賀瀾庭的辦公室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付允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着手機邊緣，屏幕上還殘留着母親最後那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所以..."林州樊推了推眼鏡，聲音比平時高了八度，"阿姨是不是以為我們三個都..."

"很明顯。"周維敏打斷他，手臂依然自然地搭在付允肩上，宣示主權的意味不言而喻。

賀瀾庭輕咳一聲，整理了一下西裝袖口："付阿姨一向開明。"作為以前看着付允長大的鄰家哥哥，他太了解付家母子的相處模式了。

陽光透過落地窗照進來，在四人之間投下清晰的光影界限。賀瀾庭的眼鏡片反射出一道白光，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知道。"賀瀾庭最終開口，聲音平靜得出奇，"昨晚看到你們..."

"什麼？"付允猛地擡頭，臉瞬間漲得通紅，"你、你看到了？"

周維敏倒是面不改色："所以？"

賀瀾庭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背對着他們："所以，作為你的上司，我建議以後注意場合。"

他轉過身，嘴角帶着若有若無的笑意。

“作為你哥，我隻想說...你終于表白了。我等這一天很久了。”

付允瞪大了眼睛："你...你早就知道？"

當辦公室裡隻剩下兩人時，賀瀾庭的表情才稍稍松懈下來。他坐回辦公椅，手指輕輕敲擊着扶手："所以，你們什麼時候開始的？"

"上個月漫展後..."付允小聲回答，突然想起什麼，"等等，你說'終于表白了'是什麼意思？難道..."

"難道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從高中就開始暗戀他？"賀瀾庭輕笑，"你每次見到他，耳朵都會紅。"

付允捂住耳朵："有這麼明顯嗎？！"

"對我而言，是的。"賀瀾庭的眼神溫柔下來，"小允，我隻希望你幸福。周維敏...是個好人選。"

付允眼眶突然有些發熱："哥..."

陽光灑在四人身上，将他們的影子柔和在一起——就像他們複雜卻溫暖的關系，既有愛情，也有友情，還有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都在這個午後得到了安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