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廣白與王子嫣整合了朝陽山莊部衆 ,開始計劃反攻。
“師兄,我們目前雖然和赤水盟人數相當,但他們高手衆多,我方錢松倒戈,吳長老行蹤不明,孫長老更不知是敵是友,雖有一個阮心燕,但恐怕仍然不是赤水盟的對手……”
虞廣白沉吟片刻,“真打起來,不知會有多少死傷,還是擒賊先擒王!”
“師兄的意思是 ……活捉沈豐?”
“正是!隻要沈豐在我們手上,赤水盟便不敢輕舉妄動。”
王子嫣蹙眉,“可是,沈豐身邊高手衆多,如何得手?”
虞廣白眸中閃過一絲難堪,“赤水盟頂尖高手……大多在秋水身邊,隻有四五個守着沈豐,我們不是沒有機會,今夜你我配合阮心燕和溫淮,足以突破重圍,拿下沈豐!”
王子嫣一愣,“溫淮?他也在朝陽山莊?”
虞廣白這才發現沒把這事告訴她,“裴希就是溫淮。”
“那個柔弱的……表少爺是溫淮?”王子嫣不敢置信,溫淮在她眼皮子底下逛了幾個月,自己竟然都沒發現。
“正是,此事說來話長,有了他,我們的勝算便大許多。”
王子嫣點點頭,兩人便商議起反攻的細節。
阮心燕自從住進朝陽山莊,每日都有弟子上門找她切磋。這幾日來,未嘗一敗,充分展示了她不僅長得漂亮,實力也十分漂亮!
這日,一個女弟子趁着交手之際,将一個小紙團塞進她腰間,阮心燕心領神會,打完就謝客去找虞昭昭串門。
後日即是婚期,虞昭昭正被擺弄着試嫁衣,大紅的喜袍用料珍貴,剪裁合體,卻毫不精細,一看就是趕制而成。
“一直聽說新娘子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女子,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虞昭昭癟了癟嘴,“你也來笑話我!”
“我本就是來給你添妝的,怎麼能說是笑話你。”她自然地找了位置坐下,欣賞虞昭昭像個娃娃般被打扮得花枝招展。
“小姐,您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嗎?我們可以拿去改。”繡娘在一旁殷切問道。
虞昭昭面無表情,“就這樣吧,不用改了。”反正也是用不上的。
一群小丫鬟跟着繡娘魚貫而出,房裡便隻剩下虞昭昭和阮心燕兩人。
阮心燕将紙條遞給虞昭昭,“今晚行動,到時我會先帶你去刑院暫避。”
“你今天會在這一直待到夜裡?”
阮心燕給自己斟了杯茶,“是有這打算。”
虞昭昭向外吩咐,“春水,快去将潇潇請來,今天我們和心燕一起玩葉子牌!”
“這麼相信她?”
虞昭昭一頓,“她為我們冒了許多險,我總不能看着她送死。”
子時三刻,本應靜默的山莊因兩方勢力的戰鬥火光沖天。
阮心燕将虞昭昭和李潇潇帶回刑院,便和已在此處等待的幾人一同出發。
四人齊聚沈豐院外,赤水盟已将此處守得密不透風。
青磚院牆上突然豎起十二面玄鐵盾,盾陣後方傳來嘶吼:“放箭!”
虞廣白長劍橫拍,擊飛三支弩箭。身旁的王子嫣手腕輕抖,軟劍如銀蛇纏住盾陣縫隙,猛地扯開缺口。阮心燕長鞭炸響,掃落屋檐射下的飛镖。
溫淮的白衣掠過盾陣上空,劍光潑水般刺中六名持盾者。盾陣崩塌瞬間,衆人終于看見廊檐下的沈豐,他正被四個黑衣護衛簇擁着退向正廳。
虞廣白長劍貫入地面,青磚裂縫如蛛網蔓延,震得護衛們踉跄後退。王子嫣的軟劍絞住兩杆長槍,卻被另一側黑衣武者擊退。
溫淮突然旋身擋在虞廣白左側,劍尖點飛三枚暗器,“世叔,當心。”
虞廣白點點頭,阮心燕纏住房梁,借力飛踢中黑衣武者後心,他趁機突進,長劍架開護衛的刀,劍柄重重磕在沈豐膝窩。
黑衣武者雙刀斬向虞廣白脖頸,被溫淮的劍鞘架住。
阮心燕的長鞭趁機纏住沈豐右手,溫淮的劍尖已抵住他咽喉。
“都住手!”沈豐一聲怒喝,四個黑衣武者和其餘人手皆是一頓,他陰鸷的面容在火光下忽明忽暗,“虞廣白,我隻恨沒有早殺了你!”
院外忽然傳來密集腳步聲,沈豐神色一喜,秋水帶着的才是赤水盟最頂尖的高手,他們不是沒有一拼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