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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Dreamland or Real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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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起的唇角揚起一抹趣味的笑,雷獅的手漸漸向下移動,口中說着金一點也聽不懂的詞語。

“哦?原來是個人盡可夫的O。”話語中帶着無盡的惡意。

Prison 7

天青色的眼眸掙得大大的,瞳孔深處滿是對男人所說的話語而感到不解。

什麼是O?金記得當初他玩這關的時候沒有這個設定的啊?難道是這個遊戲世界自動補全漏洞了嗎?

這樣的想法也隻持續了一秒,因為男人身上傳來的低氣壓已經容不得他回避這個問題了。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雷獅的頭巾擦過金的臉頰帶來了細微的癢意,金想要别過頭避開,但在雷獅眼裡這就是他說謊的反應。

绯色的唇勾起一抹惡劣的笑,他伸手在少年細膩的臉蛋上撫摩着,“不願承認嗎?我有的是手段讓你屈服。”

明明隻是個乳臭未幹的小鬼,卻在無意間激起了他所有的暴虐因子,那副清秀的臉上滿是倔強,雷獅并不讨厭這種人,不如說這樣的類型更符合他的胃口,這樣玩弄起來才更加盡興不是嗎?

就在雷獅按着金将他的衣領往下拉了些許時,他發現了挂在脖子上的鑰匙,眉毛微微皺起,紫苑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疑惑。

‘這把鑰匙是...’骨節分明的手指勾住那條黑色細線慢慢向下滑,一把銀制的鑰匙便出現在他的眼前。

瞳孔一縮,雷獅拽住金的領子問,“喂!小鬼,這把鑰匙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話還未說完卡米爾就走了進來,看到被雷獅壓在身下的金面色一閃而逝的驚訝,随後又變回了與平時無差的樣子。

他早就察覺到了大哥這邊與平日不同的氣氛,更何況鐵欄内部安靜的不像樣的表現,多多少少都猜到這個新來的闖入了這裡。

但他沒想到的是對方的手段會那麼的高明,直接利用手段來引誘自己大哥了嗎?

那一刻卡米爾原本對金僅有的一丢丢好感瞬間降至負點,那雙海藍色眼眸中添了絲對金的反感,不過習慣了隐藏情緒的他,完全看不出他對另一人的善惡。

他開口道,面上裝作出驚訝的樣子,“金?你不是去食堂領取給犯人的飯菜了嗎?”但他的視線卻對準了此時壓在金身上的雷獅。

聽見了卡米爾的聲音,雷獅也知道自己剛剛有些失态了,他收回了壓制住金手腕的手,慢悠悠的退了回去,那雙紫眸半眯着審視着躺在地上的少年。

感受到手腕的力道收了回去,反應過來的金連忙後退到卡米爾的身後,那雙天青色眼眸中滿是對雷獅的警惕,但他卻沒發現卡米爾眼中的厭惡。

“呼,卡米爾你來的太及時了!”金松了一口氣,下一秒他指着雷獅道,“我原本是想感謝他幫我脫出之前的困境,但是這個人卻突然将我撲倒了?而且還說什麼O?最後還問我鑰匙什麼的。”

“總之,卡米爾你也要離他遠遠的,這個人很危險。”

卡米爾從金零散的語言中得出許多訊息,結合之前外部監獄的躁動,卡米爾可以肯定金沒有說謊。

少年氣呼呼的看着雷獅對他龇牙咧嘴着,不過配上少年那副樣貌可沒有一點殺傷力反而添了絲可愛。

卡米爾也知道自己剛才誤解他了,但他也不會說什麼安慰人的話語,他隻好轉移話題,“大哥他...不,雷獅他是這個監獄的重刑犯,所以金這裡你是不該進來的。”

“唉?”金頓時有些呆愣,昨晚他好像有聽卡米爾說過他的巡邏區域是在西南和東南面,而卡米爾他則是在西北和東北,他記得卡米爾說過因為這邊比較危險,所以先去相對來講比較容易的地方适應一下。

冷淡的臉龐上勾起一抹淺笑,柔和了少年的看向金神色,“你走錯方向了。”

這下子金就十分尴尬了,他本以為自己走對了才往這邊走的,一想到之前的遭遇都是因為自己的走錯了路,那就更加不好意思待在這裡了。

畢竟他負責的方位還未運送早飯給那些犯人,還有就是之前被吓到了還不覺得,但現在緩過神來肚子也有些餓了。

“啊哈哈...是這樣啊,那我先去食堂給犯人拿早餐了,我先走啦!拜拜。”說完金倉促的跑了。

看着金遠去的背影,卡米爾還未來得及跟他說他那邊他已經送過了。

不過算了,當務之急還是剛剛金說的話。

“大哥,金剛剛說的鑰匙是?”

Prison 8

哒...哒...哒...

鞋底摩擦着地闆發出清脆而又響亮的聲響,回蕩在這尤為安靜的長廊。

黑色長外套随着他的走動四處飄擺,少年眼中帶着謹慎,那雙天青色眼眸觀察着四周。

盡管在西南區并不會有犯人做像他在北區時的遇到過的遭遇,但以他的長相和實力并不能威吓到任何人,反而會助長那些人的氣焰。

所以他是為什麼回來到這個世界,至今為止金都搞不懂,唯一能确定的是從這裡離開的關鍵是這個世界的男主‘卡米爾’。

但卡米爾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親近啊,倒不如說對他人情緒敏感的金已經察覺到對方并沒有對他有過多的好感,或許隻停在熟悉的陌生人的階段吧。

而且在遊戲中也沒有說清女主上崗的時間,所以金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提早或者代替了女主的位置來到這裡,但問題是他是憑空出現的,就算卡米爾再怎麼遲鈍都會想通這一點。

突然出現在監獄中,沒有收到上面的通知,一看就是未經過任何訓練的普通人。

那麼為什麼過了那麼久他都沒有被問到或者懷疑過?

天青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疑惑,少年陷入了沉思之中。

但金并不知道的是,從他一開始進入這個世界那天起,他的存在已被合理化,所以就算他死在這裡在他的世界他的死亡也會合理化。

所以要離開這個遊戲隻有唯獨的兩個選項,要麼通關,要麼死。

另一邊,卡米爾退出了房間,海藍的眼眸晦暗不明。

想起之前與大哥的交談心中有了一定的思量,為了讓大哥從‘那個人’的手中逃脫關鍵就在金身上。

那麼金與‘那個人’又是什麼關系?看來他有很多事要從金身上得到答案。

不過當務之急是教養一下這些不安分的犯人,若是大哥沒有及時出聲,他們可能連鑰匙的影子都見不到了。

銀色的鐵環中挂着無數個金鑰匙,随着卡米爾的走動發出鐵互相摩擦的聲音,牢獄内部犯人不安的躁動着,因為他們很清楚落在卡米爾手中就代表着沒有活路了。

骨節分明的手指在鐵欄杆上滑動着,卻沒有一人敢上前抓住他将其壓制住,直到那隻手停在了之前欺壓金的那個牢籠前。

走廊中瞬間吵鬧了起來,大多數一群人松了一口氣,還好這次遭殃的并不是他們,還有一群則是非常恐懼,他們隻不過是欺負了一下那個看起來就很好玩的男孩,就要遭殃死刑,這點讓他們一點也不能認同。

不過身在監獄中,都是一群終生監禁的重刑犯哪有什麼公平可言?當初做了錯事就要接受今日所帶來的因果。

卡米爾将鑰匙插入鎖孔中輕輕轉動,‘咔哒’鐵牢的門被打開了,一群人立馬沖撞鐵門跑了出去,他們的想法很簡單隻要能找到那個新人獄警他們或許還有活着的希望。

不過下一秒他們的期望就撲了個空,因為北區的門已經鎖上了。

輕緩而又刺耳的鞋聲在長廊中回蕩着,少年慢悠悠的姿态配上他那副不顯任何情感的臉孔反而将這個氣氛熏染的更加恐怖。

熟知他的人都知道,他可不是簡單的角色,不過他隻是隐藏習慣了而已。

婉轉在正宮下吃盡了苦頭的私生子,被欺壓卻不能有任何反抗,那時他唯一的救贖也隻有給他了溫柔的大哥。

卡米爾擡起頭,隐藏在帽檐下的那雙海藍色眼眸中,一抹猩紅一閃而逝。

所以——但凡礙到了大哥的人,殺無赦。

Prison 9

黑發少年站在暗處,緩緩地拉上那雙染上血迹的黑色手套,頭頂上那頂帽子也沾染上了犯人溫熱的血液,純金的标準被鮮紅所覆蓋,卡米爾不以為意拿會挂在欄杆上的鑰匙,踏着一如以往穩健的步驟走了回去。

海藍色雙眸因被帽檐所遮擋而看不清他的情緒,但從他身上透出的低氣壓和令人難以忽視的壓迫感都讓犯人們感到恐懼。

玄色的發梢還在滴血,不過那些血全部都不是他的,能夠毫發無傷的處理掉那些重刑犯,由此可見他的本事不一般。

這就是這個世界,這個故事男主角‘卡米爾’的真實面貌,隻不過能夠通關至此的人幾乎沒有,因為在他的真實面貌被揭發前,他總是會以各種手段造成‘玩家’的意外身亡。

當然這些在遊戲中提示的比較隐晦,不過在真實的世界中想要發現他的手段,那可能就是在你死亡的前一刻了。

金鑰匙随着卡米爾的走動發出清脆的聲響,但這些在犯人耳中卻如同某種魔咒,絲絲縷縷,環環繞繞,提醒着一個不注意你的頂上人頭随時都可能被我拿走。

最終少年的身影隐沒在那條長廊之中,可地上留下被扭曲不成樣子的屍骸還有那順着他離去的方向蔓延的血迹,都在一一提醒着先前發生過的事。

帶着一身血腥回到宿舍的結果,那就是将原本幹幹淨淨的地闆染的一片血紅,卡米爾也不以為意,畢竟他之後都會清理的。

不過習慣了單人生活的他總是會忘了他現在可不是一個人在值班了,所以當巡邏好回來睡眼惺忪打算睡覺的金看到地上一灘血迹頓時被吓醒了。

任誰在家中看到突然出現的一攤血都會呆愣幾秒,随後才反應過來趕緊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但金是正好相反,在看到地上一攤血後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尋找卡米爾的身影,直到聽到浴室那邊傳來的水聲,他連忙跑了進去拉開門問道,“卡米爾,你沒事吧?”

比他矮上幾厘米的少年闖了進來,天青色的眼眸中盛滿對他的擔憂,擺着想要抓住他卻又怕不小心按到他傷口的可愛樣子。

在很久很久遠的記憶中,好像也有那麼一個人用着稚嫩卻又充滿擔憂的語氣跟他說過話,“你還好嗎?”那個身穿白裙的女孩拿出手帕在他肮髒的臉上擦拭着。

有些時候就是一個無意之舉,卻會在會不經意之間溫暖人心。

“我看到地上一攤血,卡米爾你是不是受傷了?”金低下了頭開始檢查卡米爾身上是否有傷痕。

看着少年頭頂的發旋還有那微微翹起的呆毛,卡米爾不受控制的拉住了他,安撫地抱住了金,低沉的嗓音在金的耳旁回蕩,如同紅酒般醉人,“我沒事。”

金這時才意識到自己是在人家還在洗澡的時候闖了進來,對方赤裸的身體觸碰到他每一寸的肌膚,帶着一絲難以忍受的燥熱,金隻覺臉上一熱。

[獲得CG:短暫的溫柔]

Prison 10

這暧昧的氣氛并沒有進行多久,金就不好意思掙脫了對方從浴室中退了出來,合上門的那一刹卡米爾靠在冰涼的門闆上,一隻手臂捂住臉懊惱着自己先前的失态。

對觀察對象産生了出冷漠以外的情感這是不可能出現在他身上的才對,之前在監獄中呆過的四十八個人他不都是冷漠的結束了他們的生命嗎?

但門後的那個人有些特殊,讓他想起了在大哥觸及不到的地方無意中被救下的人。

腦海中閃過一個金發女孩對他笑着伸出手的模樣,明明是如此久遠的記憶卻如同昨天發生的一樣,卡米爾輕聲喚出那個女孩的名字,“愛蓮娜...”

我一直都想再見你一次。

當面親吻你宛如金絲般的長發,向你訴說着對你思念和喜愛。

你是我一直烙印在腦海中無法磨滅的光。

而現今你又在何方?過得是否好呢?

這些卡米爾不曾知曉,從他打定主意潛入獄中,幫助大哥從那人手中逃脫開始,他就難以見到頭頂的灼熱的陽光了。

這裡是關押重刑犯的地下監獄,每次的進出都必須要帶着隻屬于自己的身份卡,而且惱人的是除了身份卡以外他還需要進行人臉識别,所以所有被關押再次的犯人都有他們入獄記錄,而想要帶出去必須要得到上層的允許。

但上層的允許哪是那麼容易得到的?先不說雖然可許證可以造假得取,但鎖住大哥的鐵鍊的鑰匙卻在那個人那裡,而那個鐵鍊上附有的特殊材質可以将大哥與生俱來的能力抵消掉,所以卡米爾才會悠悠晃晃在此許久。

鑰匙是獨一無二的,可偏偏他在金身上看到了它,這讓他不得不懷疑金在這裡的理由,而且有這把鑰匙就說明金是‘那個人’的親信,那麼事情就好辦許多了。

隻要使用一些手段他自有辦法讓金說出一些那人的近況和他的弱點,可偏偏大哥對這個人還有些興趣,還打算玩一會兒,所以他占時不能輕舉妄動。

況且有鑰匙的金,對他的防備肯定很重,所以必須要博取他的信任,再想辦法騙取他身上的鑰匙。

隻要大哥從鐵鍊的束縛中掙脫了,接下來的事就簡單多了。

思緒在腦中晃晃繞繞,卡米爾穿戴完畢便從浴室中走了出來,剛淋浴完的他身上還有些水汽,水珠從他濕淋淋的發梢上滴落,暈染了他肩上白色的布料。

但令他無言的是金毫無防備的躺在床上睡着這件事。

金發少年卷縮在勉強夠兩人躺的床上,他的手放在他的唇邊,随着他平緩的呼吸輕輕的吐在他細膩的肌膚上,白皙的脖頸處黑色細線尤為顯眼,興許隻要手指随意一勾就可以夠住的程度,但卡米爾卻沒這麼做。

他放棄了那麼大好的機會隻是因為萬一這是個引他進入的陷阱,那麼他的現在偷走了鑰匙隻會加重自己與大哥是共犯的嫌疑罷了,那個人還不知道他與大哥的事情,至少明面上他表現的是恨透了大哥的那種樣子,所以不能在這個時候掉以輕心。

抑制住想要偷偷奪走鑰匙的欲望,卡米爾轉身拿了個被子蓋在金的身上,海藍色的眼眸中閃過千思萬緒,最終沉澱在那深不見底的海洋。

卡米爾坐在他的身旁,一言不發的沉思着。

另一邊,在陽光遍布大地上,一個穿着一身潔白的金發女人腳踩十厘米的高跟一扭一扭的走到了一間小房間内。

那裡有個男人正等待着她的到來,看到女人的着裝的那一刻男人眼裡明顯閃過一絲嘲諷。

敢情人家以為自己是去度假的啊?

但他也沒說什麼笑容滿面的接待了女人。

“歡迎您的到來,愛蓮娜小姐。”

Prison 11

次日一早金便早早地起了床。

金發少年迷迷糊糊地從床上坐起,手下意識的揉着眼睛,他的身旁卡米爾還在沉睡着,不知是昨晚太累了還是因為其他什麼奇異般的并沒有驚動對方。

換做是平時卡米爾早就在他起身的就醒了,雙眸清明的看着他,就好像之前他根本就沒睡過一樣。

雖然不知原由,但金打定主意今天絕對不會犯跟昨天一樣的錯誤,而且他也有些事想向某人表達謝意,盡管昨日他的舉動讓他不喜。

将白色的襯衫穿在身上,扣緊紐扣再套上那純黑的外套,腳上的皮鞋摩擦地闆在遼闊的長廊回蕩着聲響,并不顯得唐突反而十分契合。

就這樣金這一次幸運的到達了目的地,食堂深處早已開始忙碌了,他們總是會提早準備囚犯們的食物,因為就算食物涼了還是難吃,不過是囚犯他們幹嘛要遵從他們的意見行事。

所以當金早早來到食堂時,原本定制好的步驟卻突然被打亂了。不過他們也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直接騰出一口鍋,開始着手準備獄警的吃食。

其中的過程沒有超過三分鐘,短短十五分鐘就将金的吃食準備好了,熱騰騰的粥配上小菜端在了金的桌前,等金慢慢品嘗。

金雖然有些着急,但面對剛出鍋的熱粥和小菜他的進食速度還是慢了下來,畢竟若是這樣狼吞虎咽燙傷的還不是自己。

所以等金吃完後,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

金也意識到了這點開始變得焦急起來,這個時間點卡米爾也差不多起來了,他急急忙忙的拿了個托盤,在上面放上幾個幾碗食物,便直奔雷獅的所在處,為此他還特地做了個記号,畢竟在單向道也會迷路什麼的就太令人難以接受了。

不過當金來到北區的時候卻有了些疑遲,天青色的眼眸中滿是疑惑,總感覺跟他昨天來的時候大有不同,感覺更髒了而且不知怎麼的隐隐有股血腥味。

可金不能在這止步不前,他隐隐猜到想要跟這個世界男主打好關系必須要先知道他的背景,而昨天見到的那個男人可能是達成這個目标的關鍵。

金忐忑不安的向前邁了一步,當腳踏入北區的這時候一股焦味帶着血腥味迎面而來,讓他有點反胃,但在這裡生活了那麼久了他總不能在這裡認輸。

忍着惡心他繼續向前走了一步,每走一步都有一種黏稠的感覺,黑色鞋底早就被染成了紅色伴随着不知是誰的碎肉,金忍着不往下看,腳下的觸覺讓他多多少少猜到了什麼,因為在南區他已經經曆過無數次同樣的場景了。

金一直都不清楚這座監獄的危險性,但他還是清楚地知道每次在他們巡邏結束後在宿舍呆着的那段時間,特别是晚上睡覺的時候,都是犯人們的自由時間,重點關押犯除外。

所以遲鈍如他也清楚的了解到,那些嗜血如命的犯人們根本不會和和氣氣的與他人相處,所以一地的殘骸反而是最正常不過的事。

他們也有想過去宿舍報複那些正在休息的獄警們,但是他們必須要突破重重機關才能安全達到目的地,而且宿舍的門也是鐵質的手上沒什麼準備的話也闖不進去,站在門外幹等着最後也會被習慣性早起的卡米爾給收拾。

金一直都以為自己起的比卡米爾早,但事實真的是如此嗎?

這些都不在金的思考範圍内了,因為他已經來到了關押雷獅的房門口,推開那并未上鎖的門,相似的場景再次展現在金的眼前。

男人擡起頭看到逆着光站在門口的金,勾起的唇角痞痞的笑着,他像是預料到對方一定會來一樣。

“這麼快就耐不住了嗎?小鬼。”男人的語氣十分的暧昧。

Prison 12

聽到對方暧昧不已的話語,金嘴角一抽的看了雷獅一眼,隻見雷獅臉上帶着自信無比的樣子,他似乎十分确信金回來找他這件事。

金有些無力的扶了扶額頭,總感覺他們好像腦回路不在同一個頻道上。

“我想雷獅你會錯意了。”金發少年滿臉無奈的說着,“我是來表達感謝之前你救下我的事,并沒有其他的意思。”

雷獅挑了挑眉,紫苑色眼眸中滿是了然,他就靜靜的看着金,看他能說出什麼花。

身上有着能助他逃脫這牢籠關鍵性的金鑰匙,況且還有隻屬于發情期結束後的Omega身上淡淡的甜味,毫無預兆的出現在這關押着重刑犯的監獄中,而且還順理成章的成為了獄警,要不說他與那個混蛋沒有什麼關系的話,他第一個不信。

倒不如說雷獅太了解那個人了,所以他會用這種看起來就很容易拿捏的弱小來糊弄他們也不是不可能的,況且最想他死的人不就是他嗎?

所以無論金是不是那邊的人,雷獅都做好演戲演到底的準備,先讓這個小獵物放松警惕,再給他緻命一擊,讓他那滿是笑意的臉染上絕望的色彩,這種事——真是令人十分愉悅啊......

柔軟的舌頭滑過唇瓣,紫苑色眼眸逐漸眯起露出了一抹危險的色彩,明明是如此狼狽的模樣卻依舊迷人,男人的魅力是與生俱來的無論在多麼暗淡的地方都不會失色,但也妄想輕易的走進他的心。

古人有句話‘越美麗的東西,越是不能碰’這句話也适用于人,雷獅對任何人的态度都是暧昧的,但他卻不曾為任何接觸過的人動過心。

太過輕易得到的東西,總是不會得到任何的重視。

宛如大提琴般醉人的聲線緩緩響起,那副嗓音聽了仿佛可以讓人懷孕,黑色的睫毛微垂,他緩緩開口道,“哦?所以你手上拿的東西就是你帶給我的‘禮物’?”

見對方的注意力轉到自己手上的飯盒時,金松了一口氣,揚起一抹單純的笑道,“是啊,還是熱乎乎的,希望你能喜歡吧。”

雷獅輕笑着,紫苑色眼眸中綴滿諷意,他又不是沒吃過什麼好東西,難道他以為作為卡米爾的大哥的自己每天的夥食都是那些弱雞吃的東西嗎?雷獅并沒有明說,他隻是靜靜的看着金的下一步動作。

少年将熱騰騰的飯盒的放在雷獅的面前,就打算離開了,雷獅見狀直言,“小鬼,你喂我吧。”

聽見雷獅這句話的金一愣,“唉?”

金發少年面色呆愣,天青色的瞳眸中滿是對他脫口而出的話而感到訝異,整齊的軍裝套在他的身上,讓人有想要将它扒下來的欲望。

紫苑色的瞳孔中一抹暗色一閃而逝,雷獅故作無辜的說着,“你看我的被手铐铐着手,吃飯也不怎麼方便吧?”

少年的表情有些動容,他打量着雷獅全身上下,發現以他現在的姿勢确實是很難用餐,但要自己喂他就有點......

看着金猶豫不決的樣子,雷獅原本和顔悅色頓時不見,他略微不快的說道,“不願意嗎?”尾音微微上揚帶着一絲危險的意味,他從不允許他人拒絕。

腦中警鈴大作,金最終還是答應了雷獅的要求,他坐在雷獅旁打開飯盒用調羹拾起一塊食物就往他嘴裡湊。

少年的臉上染起淡淡的粉,天青色的眼眸半垂着,銀質的調羹觸碰着雷獅的唇,對他而言這樣的事還是太過了點。

金從未喂過人飯,最大的印象也隻有當時自己發燒感冒時在意識朦朦胧胧中,姐姐柔和的嗓音和扶着自己起身的溫暖的手掌。他還記得遞過來的食物都是溫熱的,剛剛好的溫度不會讓他覺得燙舌。

學着在記憶中姐姐的動作,金拾起一口飯湊到唇邊輕輕吹氣,紅潤的唇看起來十分有光澤,宛如鮮紅的蘋果般,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他的唇一張一合,随着調羹的遞近而湊近,雷獅吃下了金投喂的食物,隻覺得少了什麼。

“我就說少了點什麼,原來是這個啊......”雷獅突然勾住了金的肩膀,将他攬入懷中,男人低下了頭吻上了沒有防備的少年的唇。

尖齒輕咬着金的唇瓣,一股觸電的感覺從嘴唇麻到指尖,金抗拒的推搡着,但被束緊的他根本推不開。

咬的力道不輕不重,說實話是有點舒服的,但金實在是喜歡不起來自己的周圍被其他人的氣味包圍的感覺,就像被他占有了一樣,讓他抗拒。

男人的手掌不知何時已經按在了他的後腦,待金反應過來眼前這個人就是個大騙子時,他已經被吻得暈乎乎的,搞不清楚自己現在處于何方。

雙唇分離之際架起了一道細細的銀絲,少年大口喘氣的樣子取悅到了雷獅,那雙天青色的眼眸上染上了一層霧氣,泛起淡淡粉的臉頰看起來異常誘人。

“下次就按照我的方法喂我飯吧。”

金混沌的腦中有些清醒時就聽到雷獅這句話,頓時他的臉紅如番茄,二話不說就跑了出去。而看着少年急匆匆的跑走的雷獅笑了,他倒是很久沒遇到這麼好玩的人了。

軟舌舔過唇瓣,那雙深邃的紫眸眯起,‘更何況味道還不錯。’

另一邊金雙腿的發軟的坐在了地上,拼了命的擦拭唇瓣上殘留的觸感,最終手捂着滾燙的臉,喃喃自語。

“糟糕透了......”

Prison 13

對于自己被一個男人親了還會臉紅心跳這件事,意識到這一點後金就有點唾棄自己了,自己又不是玩戀愛的遊戲的小姑娘,也不是什麼對男人感興趣的人,他隻是想要在着偌大的世界,劇情下活下去的人罷了。

有些皺起的制服向他提醒着先前雷獅的所作所為,金整理好了制服卻忽略了被吻得紅腫的雙唇,本就白皙的肌膚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粉色,天青色眼眸中似有流光轉逝,幾縷發絲被撥開露出了被頭發蓋住的後頸,黑色細線在肉色的肌膚下尤為顯眼,敞開的衣領露出了精緻的鎖骨,随着走動十分晃眼,至少在卡米爾眼中是這樣的。

倘若他是個女性應該會跟記憶中的女孩極其相似,在那模糊不清的回憶中,那個女孩總是穿着一身潔白的衣裙仿佛從天而降的天使般純潔無瑕,纖細的胳膊、一折就斷的脖頸,舉手投足之間的憐惜。

她總是會半蹲着看着肮髒不堪坐在地上的他,伸出手抓住了那雙滿是淤泥的小手,在他收回手之前緊緊握住,拿出帕子輕柔的擦拭着。

女孩稚嫩的聲線并不刺耳,那雙褐色的眸子彎起安撫地對他笑了笑,“你怎麼又被搞成了這樣?疼不疼啊?”就算裙擺上沾滿了污迹也不曾松手,她沒有顯露出一絲一毫對他的嫌惡,反而溫柔地幫他擦幹淨。

那一刻,受盡了冷眼和欺壓的男孩在心中多了一道光芒,那道光芒名為救贖,是卡米爾從今往後每當困難之時都會回想起的月光。

那個女孩的名字烙在了他的心上,卡米爾并不清楚對女孩的感情是否是愛,但他堅信那是愛,因為她是唯一一個能夠讓他牽腸挂肚,并且每次想到她時心裡都會柔上了一分的人。

想到這一層卡米爾原本冷峻的臉色淡了幾分,海藍色眼眸在少年單薄的身形流轉,最終停在了從鎖骨處垂下隐沒在胸口處的黑色細線。

那是将大哥從那間昏暗潮濕的房間解救出來的關鍵,而造成大哥被關進這間監獄的罪歸禍首則是此時此刻仍然在皇座上享受着生活和權力昏聩的皇帝。

大哥從未想跟他争過什麼,也對那無趣的榮耀沒有絲毫的想念,他甚至可以離開這個國家自由自在的過着自己想過的生活,但疑心病太重的皇帝不相信大哥毫無争奪之心,他計算了大哥,并且将他推入了這座牢籠之中。

其實以大哥的實力他又怎麼會那麼輕易的就入獄了呢?他們隻是沒算到那個混蛋會設計下多重陷阱。

一想到那昏聩的皇帝此時此刻還穩穩地坐在皇座上,卡米爾就一陣反感,當年欺負他一個無權無勢的私生子中他也參上了一腳,卡米爾還清楚的記得那人面目可憎的面貌,還有像是看待一個肮髒的物體的眼神。

手下意識的握成拳發出咔哒咔哒的聲響,下一秒手就被一團溫熱的物體給包圍住了,卡米爾回過神來,有些錯愣的撞進了那雙猶如天空般清澈的藍眸。

少年獨有的音色在耳邊回蕩,微微皺起的眉頭還有那雙眸子都在透露着對他的擔憂,“卡米爾怎麼了嗎?你是哪裡不舒服嗎?”

金見卡米爾的臉色陰沉了幾分,以為他在忍受着身上巨大的痛楚,畢竟前幾日還見過他渾身是血的樣子,無論怎麼想也隻會聯想到一些不好的場景。

卡米爾搖了搖頭,低沉的聲線一如以往的冷淡,“我沒事。”

卻不想這般平淡的解釋在金的心中毫無說服力,反而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金伸出手抓住卡米爾的手腕,直接将他拉回宿舍。

手腕處的力道大的無法掙脫,卡米爾怪異的看了金一眼,直接被拉了進去,小腿靠在了床邊,他推開對方欲解開他扣子的手。

“我真的沒事。”卡米爾的語氣上帶着一股無奈。

“等等,我看了再說。”金無視了卡米爾抗拒,一隻手抓住了卡米爾的另一隻手,另一隻扯起了他領口的紐扣。

也不知到底是金壓得太前了還是卡米爾踢到了對方的小腿肚,一時的不平穩兩人雙雙倒在了床上。

柔軟的床鋪緩沖了疼痛,唇邊柔軟的觸感讓金一愣,好像之前剛剛感受過差不多的柔軟度,他連忙起身,“對不起!卡米爾!”頭也不回地直接往門外奔去。

留在室内的卡米爾則是面無表情地碰了碰嘴唇,然後将手按在了心髒的位置。

奇怪,剛剛心髒有一瞬間揪了一下。

而跑出門的金再次撞上了一個素未謀面的女人,金色的長發在空中劃起一道優美的弧度,女人吃痛的輕哼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擡起頭褐色的雙眼中噙滿淚水,控訴着金的不小心。

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向女人伸出了手,“對不起啊,剛剛撞到了你,那個......你好,我叫金。”

女人搭上了金的手淺淺一笑,“沒事的,我是愛蓮娜。”

聽到這名字的金一愣,天青色的眼眸掙得大大的,他驚訝的看着女人,下一秒,連忙将心中翻湧的情緒壓了下去,但還是忍不住打量起愛蓮娜。

封存的記憶被揭開了一角,畫面又回到了當初金選擇這一條劇情線的開頭,那位獄警低下頭恭勤的對女人說着。

[那個地方可沒有您想象的那麼簡單,有人脈或有錢的新人都會買通上司為他們調轉職位,畢竟那裡有個可以說是怪物的存在,不過愛蓮娜小姐您在那裡上班的話,我也隻能盼您能夠在那牢籠中活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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