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出發前,沈霧還是想要檢查一下衛晟身上的傷口,但他又不太好意思,總不能自己直接上手去扒人衣服吧,昨天晚上隻是情急之下,看衛晟現在生龍活虎的樣子,看來是不需要。
行到半途,沈霧的餘光瞥見一株野草,他立即采下來,這可是三七,具有散瘀止血消腫定痛的功效。
沈霧讓衛晟把衣服脫掉,自己好給他上藥。衛晟特别聽話,讓脫就脫,就是穿的時候磨磨蹭蹭的。
沈霧會醫術這件事是整個京城都知曉的,畢竟沈小公子對别的不感興趣,對醫術這方面倒是頗有興緻,為此還特地去拜了師。
回到營地後,沈霧向皇帝報告此事,今日能刺殺他沈霧,誰知道來日刺殺的是不是他,皇帝立即下令徹查,一時間京城兵荒馬亂。
“子何,我好疼啊。”衛晟又開始叫疼。
自從回京城後,沈霧經常為衛晟的傷忙上忙下,畢竟對方是為保護自己受的傷,他是不可能做視不管。
隻是……
衛晟的要求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子何這個藥好苦,我吃不下。”
沈霧真的很想把這碗藥直接蓋他臉上,但一想到他是因自己才受的傷,伸出去的手又縮回來,認命般的招呼門外江凡去買蜜餞。
待江凡把蜜餞買回來,沈霧才端着已經快涼了的藥,道:“現在可以了吧。”
衛晟不情不願的從沈霧手裡接過碗,還沒遞到唇邊,“啪”的一聲,碗摔在地上,碎了。
沈霧剛要發火,衛晟卻低着頭,一臉自責道:“都是我不好,把碗摔碎了,主要是我這手使不上力,子何,我很抱歉,你别生氣。”
對啊,衛晟的手臂上有一條口子,是當時沈霧被偷襲時,衛晟為救他受的傷,自己怎麼能這樣對他呢,真不是個人。
衛晟偷偷擡頭看沈霧,剛好就瞥見沈霧眸中的愧疚,衛晟又将頭低下去,偷偷摸摸揚起一個笑,阿霧還是在意他的。
沈霧抿抿唇,道:“你等會,我再去為你盛一碗。”
看着沈霧遠去的背影,衛晟嘴角的笑意更勝。不過一會,沈霧便端着另一碗熱騰騰的藥回來。
望着衛晟現在的模樣,沈霧皺着眉頭,道:“我來喂你,可以接受嗎?”
這正好如衛晟的意,怎麼可能不能接受呢?他前面搞那麼多小動作,等的就是沈霧這句話。
衛晟故作矜持道:“這樣麻煩子何不太好吧,要不我還是自己來吧。”
沈霧的眉頭皺得更兇,他道:“你受了傷,我喂你吃藥,有什麼好麻煩的,坐好。”
這下徹底心滿意足。
沈霧拿勺子盛一勺,湊到衛晟嘴邊示意他張嘴。衛晟輕抿一口,道:“子何,好燙啊。”
事多。
勺子又轉一圈,到沈霧的嘴邊,隻不過他不需要吃藥。他微張着唇,輕輕地吹氣,吹兩下覺得差不多就往衛晟嘴裡送。
衛晟看着沈霧吹氣的模樣,心中不免又開始想入非非。沈霧的嘴唇微張,可以看到裡面的一點紅舌,藥的熱氣潤濕了他的嘴唇,顯的軟軟的,讓他想要貼上去,輕輕的啃咬,想看那紅舌支出嘴唇的樣子,磨到它發紅,最好輕輕一碰就能溢出水來。
衛晟在這裡心猿意馬,沈霧不知道這家夥心裡在想什麼,隻覺落在身上的視線變得灼熱了不少,他并未在意那些,仍舊是盡職盡責的給衛晟投喂。
一碗藥終是見底,衛晟始終是覺得這藥有些少,他還想喝。
沈霧将空碗放到一旁,從盤子裡拿起一顆蜜餞,直直朝衛晟的嘴裡送去,待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的時候,手指已經将蜜餞送進去,指尖似乎也伸進去些許,有點濕乎乎的,沈霧覺得可能是衛晟唇瓣上沾染的藥液。
手指還沒來得及縮回去,似乎有什麼軟軟的濕濕的東西碰到他的指尖,還舔了一下,是舌頭……
從脖子開始,爆發出一團團紅暈,沈霧整個人同發熱似的,紅得不正常。
手指從濕熱的懷抱中逃走,衛晟的眸子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望。
它的主人同他一般,沈霧端着碗就這麼逃走,房間裡徒留下一個衛晟,還有一碟蜜餞。
他嘴裡甜甜的,不知道是沈霧手指上的味道,還是蜜餞的味道。衛晟伸長手,從碟子裡抓了一大把,窩進被子裡吃。
沈霧猛的從房裡沖出來,迅速往自己房裡鑽,把守在門口的江凡吓一跳,江凡看見沈霧出來,趕忙去追,結果沈霧跑得飛快似乎是連輕功都用上了,他追都追不上。
沈霧一溜煙縮回自己的房間,猛的把門栓鎖死,蹲坐在門背後喘着粗氣。
臉上的熱度難以忽視,燒得他難受。
滾燙随着骨髓燒遍全身,他現在整個人都同在火爐裡似的,衛晟那樣充滿暗示的意味他怎麼可能不懂,他好歹是個男人。
空碗被他丢到一邊,不知名的火焰無時無刻不在灼燒着他,本來想着一會就過去了,一會就好了,可以一會過後非但沒有好,似乎還更精神了不少,這該如何是好?
沈霧長這麼大,他連女子的手都沒碰過,男人除了幾個好友關系好一點外,便沒有什麼有交集的存在,幾位好友都知曉他的性子,從來沒有帶他去過什麼煙花之地,導緻沈霧被衛晟輕輕一撩撥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