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劉澤恒也沒故意隐瞞,但是他沒有把原因一五一十地告訴她,而是含糊地找了一個理由:“我們結婚那麼多年,有點争執鬧離婚也是很平常的事。就跟以前我們的爸媽吵架鬧離婚一樣,大家冷靜下來,和好如初,又繼續生活。”
夫妻吵架鬧離婚是平常事,更何況他們結婚五六年,鬧離婚也是很正常的。
但事實上,劉筱怡隻提過一次離婚,連離婚協議都準備好,并不是在吵架時候意氣用事說出,而是經過深思熟慮。
這件事隻有他們夫妻倆知道,劉筱怡失憶了,劉澤恒不願意告訴她。
他不想妻子想起以前的事情,怕她想起來以後,會怨恨他、離開他。
“是這樣嗎?”劉筱怡半信半疑,頭部疼感緩解了,精神稍微輕松一點。
劉澤恒走去茶幾拿起保溫瓶,倒了一杯溫水,遞給她。
“是不是想起了什麼?”他心裡十分地害怕她會想起以前的事情,但又故裝淡定問道。
劉筱怡喝了一口溫水,說道:“一些零散的對話,可是現在想不起了。”
畫面閃得很快,她已經不記得内容了,隻記得場面非常不和諧,讓人不舒服。
女人低頭自責問道:“我是不是很笨?”
“沒有,你很好。”劉澤恒坐在沙發上,摟着她安慰。
“澤恒,我想參加高考上大學……”劉筱怡小聲央求。
“考吧,考吧……”
劉澤恒冷靜下來後,覺得以她的資質是考不上青陽大學的。
雖然她以前的成績不算特别差,但是時隔多年拿起書本學習,再加上年紀大了,集中力和體力不夠好。
就算青陽大學對藝術生文化課要求低,她未必會達到最低線,一切看起來都白費心機。
這些傷人的話,他不會說出口,怕打擊她的信心。
就讓她自己去摸索,人總是折騰過、沒結果才會放棄。
飯後,兩人一起做家務和洗澡。劉筱怡窩在卧室的床上看着電視,劉澤恒突然遞給她一盒東西。
“什麼東西?”劉筱怡接過來一看,是早早孕試紙,老臉一紅。
男人說:“每天驗一下吧,以防萬一。”
劉澤恒帶過筱怡去醫院做過檢查,她以前流産了,但是後來調養的很好,沒什麼大問題。他自己私底下也做了檢查,也是正常。
隻是,最近兩三個月很努力,卻沒有消息,稍微有點着急。
他現在對筱怡的态度比從前好多了,但是心裡還是有些擔心,擔心她恢複記憶會跟他計較過去鬧離婚。
他自私地想,如果她懷孕了,或許看在孩子的份上,不再提出離婚。
劉澤恒雖然是高智商人群,但是人無完人,他不懂怎麼與人相處,還把妻子逼出抑郁症。
他喜歡筱怡,但是想把最好的送給她,卻忽略她的感情世界。
他不像那些撩妹高手,句句情話讓人臉紅心跳,事事關心讓人不想分離。
自從筱怡失憶之後,他非常努力地關心她,支持她,幫她走出以前的圈子。
她接觸外界越多,她仿佛會遠離他一步……
但他不能束縛她發光發亮。
筱怡去衛生間驗了試紙,沒有任何反應。
其實她也有點失落的,他們在同齡人當中是最早結婚的,澤恒剛滿22歲那天領證的。
如今他們27歲了,同齡人也開始成家立室,有不少人開始帶娃了,可他們兩個還沒動靜。
劉澤恒見女人從衛生間出來後,帶着微妙的失落,問道:“怎麼了?”
“沒懷……”筱怡小聲地說道。
劉澤恒笑了笑,把她拉近懷内,說:“沒懷就沒懷,今天要比昨天更努力!”
筱怡聽了他的話,腿開始打顫,這人是魔鬼啊!
*
自從劉筱怡獲得澤恒同意參加高考,就去報名參加一個複讀班,每天跟一群十八九歲的年輕學生去上課。教材跟十年前的知識點差不多,沒什麼特别大的變化。
劉筱怡年輕的時候不定性,滿腦子都是想玩和談戀愛,耽誤了學習;現在她長大了,性子變得有點沉穩,學習上專注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