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傅玉不喜歡他這樣稱呼自己,尤其獨處的時候,對方喊自己的語氣就會變得有些奇怪。
“哥,這面牆看着空落落的,不如我為它添置幾筆,畫一副畫。”
“我早就聽聞你畫工不錯,甚得皇上喜歡,外人千金難求一副,在這裡作畫豈不是浪費了。”傅玉道。
“千金難求就誇張了,我的畫也就平常,隻是今日我開心,又見這牆面光亮,用來作畫是極好的。你去幫我問問爹娘,是否可以。”
“好。”
趙無繪在傅家待到了很晚,天漸漸黑了,他卻畫得忘情。
“哎呦,無繪呀,怎麼還在畫呢,天都要黑了,等會兒都要看不見了。”秦月瑤出來。
牆面上是一副山水畫,畫上有一長發男子站立一旁,秦月瑤看得愣住了。
“真好看啊!”秦月瑤感歎,她有一次概況能與趙家結親真是天大的福氣,而能有趙無繪這樣的女婿更是修了幾輩子的福分。
“唉,無繪和小寶還沒回家呢,哎呦這天都黑了,要不就在家裡住下吧。”傅強一直在忙活事情,這時抽空來看發現幾人都在。
按照習俗,新婚女子回家不能和夫君同房,趙無繪便被安排和傅玉住在了一間房,傅小寶就睡自己之前的屋子。
“你是故意以畫畫為借口,耗費光陰,然後讓我爹娘留你的嗎?”傅玉問趙無繪,“如果你們快馬加鞭完全可以在天徹底黑之前到趙府。”
“哥,你是文人,該知道文人詩情畫意的心緒是擋不住的,我看一眼就喜歡上那面牆了,那麼好的畫壁我真不想浪費,更何況小寶嫁給我也好幾個月了,一直沒有在傅家過夜過,雖然世道不喜女子如此做,可是我知女子的不甘和不舍,她能在晚間與父母秉燭夜談,是多好一件事。”
夜裡傅玉睡得不安穩,他感覺有人在摸自己,但仔細看,身旁的人安安分分地躺着,雙手放在腹部,非常端正。他打消自己的邪惡猜想,逼自己繼續睡,終于睡着了。
他并不知道,趙無繪夜裡一直在摸他的臉,蹂躏他的嘴唇,每當他快要醒來時,動作就會停止。
天未亮,早朝時間将至。趙無繪與傅玉一同起床趕去了皇宮,傅小寶也自行回到了趙家。
下朝後,傅玉走在回家的必經之路上。
“趙無繪昨晚在你家留宿了?”
肖恒冷不丁地出現,吓了傅玉一跳。
“你怎麼知道?你派人監視我?”傅玉眉頭一皺。
“是他自己和我說的。”肖恒冷笑一聲,“所以你看,他在跟我我耀武揚威。”
“你一直在内殿務事,不知道朝堂之事,他今天可得意的。他在朝堂之上把皇帝哄得團團轉,竟然還給他舉薦一個道士做國師,他真是想得出來。”肖恒嗤之以鼻,“我發現趙無繪最近總是搞那些神神鬼鬼的東西,皇上這個昏君本來就沒什麼腦子,如今更是被他騙得飛上了天,非要去弄什麼長生之術。”
“你真是口無遮攔,如此妄議皇上的話你都敢說,你不想要腦袋了嗎?”傅玉連忙四處看了看,見周圍全無一人他才放下心來。
肖恒卻不以為然,說:“他這皇位本來就是靠我打上來的,如今他忘了我的功勞,不停得去聽信趙無繪的讒言,兩人狼狽為奸,遲早陰溝裡翻船。我告訴你,趙無繪現在和你關系可不一般,你好自為之。”
“我以為你身為一個将軍脾氣雖差,但不會胡言亂語,如今一看不過如此,無繪是人中龍鳳,被皇上器重本是理所應當。”傅玉不滿他的言語。
“叫得這麼親密做什麼,他哪裡好?還人中龍鳳,我隻怪自己以前看走眼了,如今看見他我就煩。”
傅玉懶得和他拉扯,自顧自走了。
肖恒一把拉住他,把他按在牆壁上,狠聲道:“皇上經常私下召見他,而他似乎在皇上那邊為你說了不少好話,你大概要升官了。”
傅玉疑惑。
“所以你是為了升官才和他親近,願意和他親近的嗎?你也知道他是皇上身邊的紅人,所以你扒着這個人想不停地往上爬,最後和他一樣同上金銮殿做個高官嗎?”
“你别胡說了?”傅玉使勁推開他,聽到對方這樣說自己,氣憤不已,他不甘心肖恒這樣想他。
“小玉,我喜歡你,我會一直喜歡你,不會離開你的。”肖恒向前,吻在了傅玉的臉上。
傅玉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