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大夫擺擺手:“這我還能不知道,快走吧,我不留你了。”
耿季看着人急吼吼的樣子無奈拱手道别。
耿季揣着銀票回到家,一家人正啃着梨子聊天,沒一個回房睡覺的。
耿季走過去給邱蘭和耿夏一人遞了一百兩銀票,道:“娘,大哥,你們拿着,靈芝錢大夫收了。”
邱蘭:“我有,你剛給了五十兩,夠用了!”
耿夏也附和着。
耿季沒管他們,隻把銀票塞過去:“拿着用,大嫂懷孕了,以後用錢的地方多着,現今有這個條件過的好點就不用像以前一樣。這些年辛苦大嫂為這個家操勞。”耿季明白大嫂為家裡付出很多,不僅要操持家務,還要頂着外面流言隻因債務不敢懷孕,這些他都看在眼裡。
程小月眼眶濕潤卻帶着笑:“都是一家人,我從未覺的辛苦,以後家裡會越過越好的。”程小月看了眼耿夏。
耿夏撓了撓頭傻笑着:“那就多謝二弟了!”
邱蘭也接了過來,既是一家人,就不計較這麼多。兩孩子雖說現在都成了婚,但并未生分,家裡人還是勁往一處使,這就是好的。
一家人都開開心心各自洗漱回房睡覺。
房裡耿季掏出今天賺的銀子遞給落哥兒:“靈芝大的小的共賣了八百兩,除開給娘和大哥還有今天花銷的包括賣豬肉的剩下一共五百五十三兩九錢,我自留了八兩,這裡是五百四十五兩九錢,你收好。”
落哥兒猶豫着還是接了過來,從今天賣菌子和豬肉的散錢裡數裡一錢出來跟另九錢串一起。道:“今天賣豬肉和菌子的錢還沒數。”
兩人嘩啦啦把錢倒在桌上開始數錢。
約麼一刻鐘後兩人對了一下,一共有十九兩一百二十個銅闆,兩人又把家裡所有銀子一起數了下,共有五百九十兩和九百多個銅闆。
落哥兒把九百多銅闆留出來作為日常開銷,其餘鎖在櫃子裡。
耿季瞧着人隻餘幾百個銅闆在外面,無奈地笑了笑,索性他還留了八兩在身上。
動了動胳膊,肩背有些酸痛,幹脆拿了藥酒來讓落哥兒幫他擦。
落哥兒拿着藥酒,眼神有些飄忽,微紅着臉頰有些不敢看人,耿季已經脫了衣服坐在床邊,匆匆一瞥就瞧見人強健的身體,隻覺滿滿爆發力。
落哥兒磨蹭着來到床邊,擡頭瞧見人肩膀紅腫一片,臉色忽地變白,眼眶微紅,有些心疼,倒了藥酒在手上,摩擦片刻後給人揉搓,指尖有些顫抖,不敢用力。
耿季隻覺似有螞蟻在身上爬,肩膀處又熱又癢,還有一絲小夫郎指尖的微涼,忍不住一個機靈,喉結上下滾動,一把抓住落哥兒的手,輕咳出聲:“還是我自己來吧,你太小心了。”
耿季快速給自己抹了藥,胡亂揉搓了幾下,就拉着落哥兒躺下了,今天都累,還是老老實實睡覺,養精蓄銳!
翌日,一家人吃過早飯就在家裡搓玉米,好趁寒冬來臨之際收倉入庫。耿季和耿夏耐不住拿着鋤頭去挖紅薯了。
邱蘭:“一會兒午飯後小月你跟老大帶着肉回去看看你阿麼,昨兒的豬肉還剩下一百多斤,你多帶些回去,随便告訴親家你懷孕的消息。”
程小月笑呵呵地:“知道了娘。”
落哥兒突然想起給家裡人繡的手帕,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娘,大嫂,我在山裡給大家繡了條手帕。”
秋哥兒正在一旁磨洋工,昏昏欲睡,聞言立馬精神了,道:“落哥哥我要!”他丢開手裡的玉米跑過去拉着落哥兒衣袖撒嬌。
落哥兒笑看着他起身帶人回房。
秋哥兒得了手帕開心的不行,看着上面幾隻活靈活現的小鴨子浮在三兩波紋上,止不住的欣喜,太看好了,拿着手帕去跟邱蘭炫耀。
落哥兒難為情地把手帕遞給了邱蘭和程小月,他還未送過人手帕。
邱蘭的手帕繡的蘭花,一叢将開未開的白色花瓣嬌豔欲滴藏于青色的葉片中間,十分大氣優雅,邱蘭忍不住贊道:“落哥兒這手藝村裡怕是沒人能及,我很喜歡,謝謝落哥兒。”
落哥兒松了口氣笑道:“娘喜歡就好。”
程小月拿着手帕也是愛不釋手,她的手帕是枝臘梅,黃色的臘梅像袖珍的小燈籠長在枝桠間,半開的花瓣簇擁着帶粉的花蕊,好似能讓人聞到花香。程小月摸了摸根根分明的花蕊,喜形于色,道:“娘說的是,怕是鎮上的繡娘也比的過。謝謝落哥兒,我也很喜歡。”
秋哥兒看看這條又伸着腦袋看看那條,都很喜歡,煩惱地說:“哎呀,都好好看,落哥哥,改天你教教我怎麼繡。”
邱蘭聽見笑眯了眼,難得這哥兒主動學針線。
落哥兒笑着點點頭說了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