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哥兒點點頭,也沒跟人客氣,道了謝就告辭回家,一天沒見兩個小家夥了,還怪想他們的。想着倆小家夥跟在他屁股後面轉悠的場景忍不住笑起來。
沈君禮見他笑着走出院子,心裡止不住嘀咕,也不知想到誰了,笑得這麼燦爛,不會是哪個野男人吧……
氣悶地端起酒碗喝了一大口,嗆地直咳嗽,草……
耿季無奈地歎口氣,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走過去用力地給他拍着後背。
落哥兒端來茶水給他倒了一碗,看着他咳得撕心裂肺的樣子,深表同情。
秋哥兒在一旁也投來同情的目光,然後繼續埋頭苦幹!
沈君禮咳得眼淚直流,汗都冒出來了,人也精神了,抽空喝了茶水才慢慢停歇下來,真的是人倒黴喝涼水都塞牙縫!
“你說你急什麼?這酒又不會跑了!”沈君禮忍不住吐槽道。
片刻,三人面面相觑。
沈君禮沉默半響起身告辭。
耿季一臉揶揄地看着他道:“等一下,特意給你鹵了隻雞和鴨,帶回去給嬸子和弟弟嘗嘗。”
沈君禮接過落哥兒用油紙包着的鹵雞、鹵鴨,笑道:
“好兄弟,夠意思!把剩的烤鹿肉也給我裝點!”
耿季笑眯眯地看着他,你個單身漢吃這麼多鹿肉不燒死你才怪!
“大牛哥!你能吃的完嗎?”秋哥兒哀怨地看着他。他還想留着明天繼續吃呢……
“我咋吃不完,再來一頭都吃得下!”沈君禮樂呵呵地看着他,這小哥兒人不大還挺護食。
落哥兒把剩下的鹿肉給他裝了大半,一百多斤的鹿肉沒剩多少了,再加上昨天做的鹵肉,大家戰鬥力真是驚人!
耿季牽來馬給他,送人到院外。
“這天都黑了,你行不行?沒喝醉吧?”耿季還是有些不放心,“你等下,我把火把拿給你。
沈君禮翻身上馬,突然感覺耿季跟個老媽子一樣,當然,這話他可不敢講出來,他怕耿季一把火把他愛馬毛給燎了。
送走沈君禮,耿季與落哥兒回到院中收拾殘局,鹿肉沒剩多少,就兩三斤,骨頭到剩的多。鹵肉一點沒剩,全送人了,還好他提前藏了點豬蹄,明天還能吃一頓,素菜還多,鹵蛋沒了。
“你還吃!你看看你那肚子,一會兒我看你怎麼睡得着!”耿季無語地看着秋哥兒,拿過他筷子,這傻哥兒還真不怕把肚皮撐破了!!
秋哥兒被搶了筷子也不生氣,滿足地摸了摸鼓起的肚子。恩!這回吃過瘾了。秋哥兒站起來,是感覺有些撐的慌,有些委屈地看着耿季。
耿季看着他圓滾滾地肚子心驚膽戰,眼皮直跳。瞧着他委屈的模樣無奈地歎氣:
“你跟着落哥兒慢慢收拾院子,我去錢大夫那一趟,給你抓點藥。”
“二哥哥你真好!”秋哥兒笑逐顔開地抱着耿季胳膊撒嬌。
“去去去!”耿季推着他腦袋,把人推離身邊,别給他來這一套!
耿季側身對着落哥兒道:“你拉着他慢慢收拾,别一個人幹,得讓他動一動。”
“好!”落哥兒瞪圓眼睛盯着秋哥兒的肚子,這………
等耿季走出院子,落哥兒拉過秋哥兒伸出手小心地摸了摸他圓鼓鼓的肚子,梆硬!擡起頭震驚地看着他。
“你吃了多少啊?也不怕把肚皮撐破了……”
秋哥兒摸摸肚子嘿嘿傻笑。
耿季快步來到錢大夫藥廬,敲門後又收獲一臉怨念。
“您也不老啊?這麼早睡的?”
“你管我!”錢大夫看着他一臉不爽道,“啥事?”
耿季連忙道出來由。
錢大夫盯着他看了幾秒,道:“我可以給你抓藥,不用錢,你把家裡剩的烤鹿肉給我拿過來。”
汗!耿季默默看着他,沉默兩秒屁颠屁颠回家拿鹿肉。
落哥兒同秋哥兒正一人一邊打掃院子,見耿季腳步匆匆地回來,疑惑的望着他。
耿季道出緣由,問他剩下的肉放哪裡的。
“堂屋櫃子裡。”
耿季把剩下的鹿肉和骨頭全打包好,鹵菜也裝了些,轉身走到院子就見秋哥兒嘟着嘴巴一臉不爽地看着他。汗!他這是為了誰?!
耿季艱難地開口:“等過些日子多抓些兔子,我再給你烤兔子。”
秋哥兒聽罷這才高興起來讓開路。
落哥兒好笑地看着他們倆兄弟,想想晚上的烤鹿肉,他也忍不住期待起下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