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哥兒聽罷迅速起身跟人纏鬥在一起,兩人你來我往。
沈君禮用左臂擋住安哥兒攻來的右拳側身後退提膝擋下他襲來的左腿,草!這哥兒有點陰險啊!還來不及吐槽,一股拳勁轟然襲來。他迅速出手緊緊拽着人的胳膊,五指關節抓緊,單手使力,拽着人往前撲,順勢舉高胳膊繞過人脖頸兒沿着腰間箍緊,左手毫不猶豫自腰間蜿蜒向上拽住人另一隻胳膊鎖死。
“怎麼樣!服了沒!”
沈君禮在人耳邊吐氣如蘭!嚣張道,“你個哥兒還想跟我鬥!”
安哥兒怒火中燒,垂下眼簾,迅速踩住他腳,手肘後頂,咬緊牙關,順着他箍人的力道彎身發力往下壓,将人狠狠摔在地上。
沈君禮嗷地一嗓子摔在地上,草!大意失荊州!剛要起身就感到一陣暈眩半天都沒爬起來。
安哥兒看他躺地上沒動靜,一臉難受的樣子心裡忍不住疑惑,他也沒傷着人啊!用腳踢了踢:“喂!沒事吧你!”見人還是沒動靜,忍不住用力拉他胳膊将人半拽着坐起來,蹲下身想看看什麼情況,還來不及開口詢問就見人嘔地一聲吐了出來……
天殺的!
看着弄髒的衣服,安哥兒弄死人的心都有了,這可是嫂子剛給他做的新衣服,就這樣被死衙役給糟蹋了!安哥兒咬牙切齒地看着他。
額!沈君禮有些遲鈍的大腦意識到闖了禍,看着他讪讪地開口:“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就是太難受了,沒忍住……”
……
落哥兒聽見後院的叫聲,擡起頭與耿季對視一眼,心領神會地帶着秋哥兒往後院走,走至牆角看見沈君禮和安哥兒拉扯着往井邊走,兩人一前一後拉扯着說話,落哥兒對着秋哥兒噓了聲,帶着他悄悄退了出來。
“落哥哥,他們在幹嘛?大牛哥哥屁股上好髒啊!”
這~落哥兒還真沒注意到,他看兩人說着話就不想打擾他們退了出來。
“可能踩到雞屎摔了一跤?”落哥兒不确定地回道。
秋哥兒歪着腦袋回頭望了一眼,恩,有可能,不然幹嘛往井邊走。
落哥兒回到前院,剛好碰見大陳和二狗告辭離開。
“落哥兒,裝兩碗鹵肉給大陳他們帶回去。”耿季對着落哥兒招招手道。
“哎!”落哥兒麻利地端來兩個大碗,把剩下的鹵肉分了分,又鋪了點鹿肉在上面,遞給還在拉扯的幾人。
“拿回去給嫂子他們也嘗嘗,改天我再找你們喝酒。”耿季接過碗塞到他們手中。
大陳和二狗推辭不過,道謝後告辭離開。
“後院怎麼回事?”耿季忍不住好奇。
落哥兒搖搖頭:“好像摔了一跤。”
耿季有些好笑,什麼叫好像摔了一跤!這是看了個寂寞?!
秋哥兒沒管他們,坐到台子前,尋着愛吃的鹵蛋,瞅了片刻也沒找到……
秋哥兒不太高興地坐下夾着片好的烤鹿吃。
耿季也拉着落哥兒坐回台子前,夾了一筷子鹿腿上的肉喂給落哥兒。
“你嘗嘗,鹿腿上的肉吃起來特勁道。”
落哥兒看了看周圍,就秋哥兒一個在夾着肉吃,大哥大嫂不在,想來是回房了。他張開嘴吃了,味道确實不錯,微微的油脂混合着辣味和考過後的焦香味在口中蔓延,肉質勁道有嚼勁。落哥兒眯起眼享受地吃起來,剛剛人多他都不好意思挑,雖然肉骨頭也很香,但是沒有烤肉的味道霸道。
安哥兒微濕着衣衫來到院中,端着凳子坐到離火堆近的地方烤衣服。
沈君禮也跟着端來凳子烤火,剛想坐在安哥兒邊上就被人狠狠瞪了眼,默默地把凳子移遠了點,當然就隻是他以為的遠,其實就挪了半米不到。
耿季看着他們一前一後的出來,兩人身上都濕了,安哥兒還好,就前面衣擺有些濕潤,沈君禮簡直是慘不忍睹,前面濕了一大片,後面後背往下連着屁股也濕了一大片。
耿季嘴角抽搐,這還有烤的必要嗎?!
耿季拿了矮凳放在他們面前,又端來烤鹿肉和一些鹵素菜放在兩人面前。看着他倆問道:“你們喝酒還是喝茶。”
安哥兒:“喝酒!”
沈君禮:“喝茶!”
耿季看着他倆笑開了花,給他們一人端來一碗酒。
沈君禮接過酒碗,瞄了眼安哥兒,得!喝就喝,當他怕了不成!
“大牛哥,慢點喝,我們就聊聊天,下肉吃。”耿季善意提醒道。
安哥兒看着他暗暗罵了聲傻缺,有些氣悶地喝着碗中的酒,又拿起筷子大口吃肉。
沈君禮看着他兇狠地吃着肉,不敢言語,隻能找耿季喝酒,那曾想耿季坐回一旁跟落哥兒你一口我一口親親熱熱地吃肉。
你是真的狗!
沈君禮瞪着他,暗暗咒罵着,夫郎奴!有點出息啊喂!
安哥兒吃得再也撐不下了才遺憾地放下筷子,下次要想吃到季堂弟烤的肉怕是又得等到猴年馬月了!
拍了拍衣服,已經幹了,除了有些皺到沒聞到什麼異味。他站起身,幫着收拾院子。
“堂哥,你放着,我們一會兒收拾就行,你早點回去休息。”耿季把提前準備好的一大碗烤鹿肉拿給他,上面鋪的是用蜂蜜烤的肉,兩個孩子能吃。
“哥,再見!”秋哥兒擡頭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