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仍是面露嫌棄,輕輕拍打了一下,自言自語道:“看看人沉淵,再看看你們倆!”
鶴羽花明被如此責怪,甚是委屈,周身雲霧仿佛也散去了些。
魏思暝打完又覺得後悔,輕輕撫摸着劍柄道:“算了算了,與你們倆無關,是我自己不知道怎麼激活靈力驅使你們,小花也沒說該怎樣做,這讓我怎麼辦啊!”
說罷便半躺在廊中,一副無賴做派,高聲喊道:“小花!小花!小...”
小花沒喚出來,卻喚來一宛轉蛾眉的美麗男子:“你在喊誰?”
白日隐修習一結束便往回趕,還未到院中就聽到廊下之人喚着一位女子的名字。
魏思暝立刻起身,胡話張嘴就來,指着樹上一簇玉蘭道:“沒喊誰,喊這花,小花,小花。”
白日隐看了一眼枝丫上開的正盛的玉蘭,顯然不信,卻也沒再繼續追問,道:“收拾一下,這便啟程。”
“啊?不是明早嗎?”
白日隐從抽屜内拿出個繡着玉蘭的月白色荷包,回答道:“計劃有變。”
魏思暝追問道:“出什麼事了?”
“無事,師兄要順帶回家處理些事情,早去早回。”
将自己的換洗衣物等盡數裝進小小荷包之内,瞥到了正站在門口瞪大了雙眼的魏思暝。
“有何驚訝?将你的荷包解下來,我替你裝進去。”
魏思暝總算明白為何李春碧要随身攜帶這兩個空空如也的荷包,原來是作此用。
他進廂房将昨日那幾個包袱取出,荷包解下,一起擺在了桌上,道:“不急,你先幫我把這兩個荷包打開我看看裡面有什麼。”
白日隐不解:“你不知裡面有什麼嗎?”
魏思暝道:“我當然知!隻是東西太多,好久不開,忘記了,你幫我打開,我看看有沒有什麼能用的上。”
白日隐兩指并攏,指向桌上紅色的荷包,黑色煙霧緩緩升起,将荷包内的物品化形顯露,隻見荷包内并無物品,隻是有幾縷霧氣胡亂流竄着,白日隐收了手,道:“這個不用看了,隻有幾縷你收的惡魂。”
魏思暝心中大驚,什麼??惡魂??那不就是鬼啊?敢情我帶着這麼多鬼跑這跑那啊??幸虧沒跑出來,跑出來還不把我吃了,這小死花真是夠可惡的,這麼危險的東西也不知道提醒我!
越想越後怕,不禁退到白日隐身後,顫顫巍巍道:“下一個下一個,這個我不帶了。”
白日隐接着擡手,兩指并攏将桌上綠色的荷包打開,黑色煙霧升起,小到符咒,大到衣物,甚至還有亵衣,滿滿當當應有盡有。
他面色微紅,将桌上的包袱收進去,便偏過頭去不再看,道:“你需要什麼便自己拿吧。”
魏思暝正專心緻志的察看李春碧的私人物品,無暇理會其他,捏了幾個看起來很厲害的符咒出來放入裝着靈石的荷包内,一邊解劍一邊道:“還有這兩把劍,你把它們倆也收進去吧。”
白日隐收了手,面上绯紅已退,一本正經道:“不可,你本就失去靈力,若将鶴羽花明一并收了,更無防身之物。”
魏思暝亮了亮手中的符咒,道:“我拿了幾個符,再說了一直跟在你身邊,不會有危險的,你保護我不就行了,這兩把劍實在太沉了。”
白日隐臉又紅了,不知是因為着急還是因為害羞,道:“不可,我總有...顧及不到的時候。”
看他如此堅持,想必是不會幫自己收劍了,心中不禁歎到:哎,自己沒本事,隻能聽别人的話了,行呗,帶着就帶着,反正有傳送訣,也走不了幾步路。
收拾好東西,兩人便趕到山門處與關子書彙合,隻見他正站在山門外等待。
見日隐師弟從黑色煙霧中走出,忙迎上去,道:“阿隐。”
魏思暝跟在身後,一臉的陰陽怪氣,作出一副腔調來低聲模仿關子書說話:“阿隐~阿隐~嘔!”
随即便看到他身旁的馬車,疑問道:“怎麼還有馬車?不用傳送訣嗎?”
關子書道:“你去過那啊?我跟阿隐都沒去過那裡怎麼用傳送訣?再說了,日月重光接受委托不允許用傳送訣來來回回,怕去程回程途中有别的臨時事務,就你懶,馬車都不願意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