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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吻你到十八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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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在的,我真看不懂那譜子,也不好意思硬着頭皮讓同學教我了,他把鋼琴借給我彈已經夠好心了。所以我就去網站上找簡譜,找那種123456的數字簡譜,再一個數字一個數字的往那五線譜上填。

那可憐的譜子被我用藍黑筆畫的亂糟糟的,而我就靠着那一個個小小的數字,彈下來了自己人生當中的第一首鋼琴曲。

同學見我真的會彈了,還挺驚訝的。他說我真挺有天賦,要是從小開始練鋼琴,長大後肯定是個頂棒頂棒的鋼琴家。

我不好意思的撓着頭,偷摸兒的把那寫滿數字的破紙團吧團吧給塞進口袋裡了,臉也跟着慢慢的紅起來。

我的心髒跳動的特别快,一下一下的撞擊着貼着校服前襟的那塊兒皮膚,臉也被風摩擦的滾燙。

江塵輕輕的笑着,從口袋裡掏出來那個小記事本兒,又翻開了其中一頁,抽出了折疊起來的,幾張方方正正的譜子。

我定睛一看,那上面也是密密麻麻的,标着1234567的數字。江塵連數字都寫的很整齊,那麼多的音符擠在同個五線譜裡,一點兒不亂,和他本人一樣從從容容的。

江塵說,“程赤,我彈一遍,你跟着我來一遍,咱們四手聯彈,行不?”

我看着那密密麻麻的譜子,不知怎麼的眼眶有點兒發熱了。再一次坐在琴凳上,我轉頭,定定的望着江塵舉起來的白皙手肘。

我問,聲音有些嘶啞。

“你咋知道我喜歡這個?”

江塵不說話,左手緩慢的切進了旋律,用空着的右手一下一下的摩挲着我清瘦卻挺直的脊背。

噢。

我突然想起來了,那時候我還跟白森做同桌呢。他們嘲笑我手機鈴聲的那天,江塵就坐在前排,還是跟往常一樣沉默寡言的寫着練習題,寬闊的背把校服頂出好看的形狀。

老天,我的眼睛真是有點兒癢了,誰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

江塵自己彈完一遍,又帶着我磕磕絆絆的彈了一遍。接着我們就坐在那琴凳上,音樂被風吹的散開了,風又帶來了汗水黏透衣服的灼熱氣息,密不透風的網在我們身上。

江塵不吭聲,我也不吭聲。

過了好久,江塵才把手肘放下,肩膀跟着垂下來,右手擱在大腿上。

他說,他對我說,謝謝。

“謝謝,程赤,謝謝你來做我的同桌。”

我感覺眼睛有點兒熱,胡亂的伸手抹抹眼睛後,回他道。“你謝我什麼啊……明明是我要謝你才對。”

最後的半句話被我淹沒在了氣聲中。但我知道,是江塵把我從渾渾噩噩的社會夢裡拉了出來,是他利用自己的休息時間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的給我講着題,也是他……

江塵擡起手來拍拍我的背,繼續說道,“真的,程赤,各種方面的……感謝你。”

我盯着譜子上江塵給的批注,不禁又想起了我這幾天寫的那些試卷,它們無一例外的,都被江塵寫上了那些一針見血的,仔仔細細的批注和訂正意見。

我吸了吸鼻子,沒說話,任憑各式各樣的情感在我的腦子裡彙成溫流,一汩一汩的沖擊着我的心髒。

江塵朝我坐的近了些,他又說。

他說,其實白哲宇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也是因為這層關系才會針對他的。我的心猛的一沉,可還沒等我開口,江塵繼續說道。

他說,他媽是個很嚴厲很古闆的人,從小到大自己隻能考第一。要是考不到第一,那離第一差多少分兒就要抽幾下闆子。他媽告訴他,隻有什麼事都做到最好才不會被人踩在腳底下,才不會像她一樣被白哲宇的媽媽欺負。

然後江塵就笑了,那笑看起來有些苦澀。

他說,可是他明明已經什麼事都做到最好了,還是有人要來欺負他。除了我,除了我程赤,隻有我真心的對他好,隻有我願意跟他做同桌。

我這才想起來,江塵是一直都沒有同桌的。我還以為是他自己覺得這樣安靜,可原來,江塵竟是那麼早就被全班給孤立出來了。

我終于知道江塵為什麼總是那麼沉默,為什麼被欺負了也一聲不吭。我擡頭,看着江塵朝我那樣清淺的笑,眼裡盛着那樣細細碎碎的光,心髒一瞬間疼的幾乎要撕裂開了。

我好心疼江塵啊,真的,我好心疼他。

江塵明明是那麼好的一個人啊。

我左手不由自主的一直顫抖着,隻好把它背過身後去,不讓江塵給看到了。

我喉嚨裡一直幹澀的堵着,說不出話來。可我是那麼想安慰安慰江塵,和江塵說說話啊,平時我是最話唠的,怎麼現在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呢?

江塵稍微低下頭來看着我,手伸出來去抓我背在身後的左手。他的手很大,食指和拇指一圈就能輕松的扣過我的整個腕骨,于是我的顫抖就被他給揣在懷裡了。

我喉頭努力吞咽着,發出“……”“……”的破碎音節來。不知道什麼時候,我整個人已經完全坐在了江塵的懷裡,身前是那架破舊不堪的鋼琴,身後就是江塵那寬厚結實的胸膛。

我又吸了吸鼻子,說,“江塵,沒事兒,我比你更慘,我根本就沒人要,我是個孤兒。”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突然和江塵說這個。明明我平時最煩的就是别人知道我是孤兒後,看我的那種同情又慶幸的眼神,好像我程赤是什麼乞丐一樣的。就連最好的哥們兒白森,都是在跟我混的很熟了之後才知道的這個秘密。

可是我真的太想安慰江塵了。就以我那小破腦瓜子,隻能想出兩種安慰人的好辦法。第一種是用很高大上的,很有道理的語言去幫人分析問題,而另一種就是以自己更慘的經曆來襯托,讓别人心裡稍微好受點兒。

我程赤不會講什麼大道理,但是我是真的挺慘的吧,我想。

話音剛落,我就擡起頭,去看江塵的眼睛。但很意外的,我沒有在他的眼睛裡看到習以為常的同情。江塵不吭聲,隻是定定的看着我,那黑漆漆的眼神像是要把我給看穿了。

像是預示一樣的,我的心髒突然就跳的很快,快的我有點兒受不住,快的我必須要用手去按着它。

江塵的嘴巴突然上下的翕動了一番,我還以為他要朝着我說些安慰的話,要像白森似的同情的拍拍我的肩膀,或者是……

可是我想錯了。江塵還是一句話都沒說,隻是把捏着我手腕的手收的更緊了。

然後江塵俯下身來,右手輕輕的托着我的後腦勺,給了我一個溫柔的吻。

媽的,這可是我的初吻啊,我想。

但其實我當時根本沒初吻不初吻的那個概念了,江塵的舌頭實在靈巧的很,纏纏綿綿的似乎要把我口腔裡所有的空氣都給卷走。我被吻的喘不上來氣兒了,隻能用手背無力的纏着江塵的脖子。

“我還……還……”

江塵輕笑了一聲,輕輕松松的撬開了我的牙關。我的下唇逐漸濕潤起來,被吻的腰都軟了下來,纏着江塵的那隻手臂青筋暴起,像條青蛇似的不住的流。

我聲音黏黏糊糊的,我說,“江塵……你别……别吻……”

“怎麼?”江塵的聲音倒是淡定極了,仿佛我在他的手下就是一道迎刃而解的數學題似的。他先是随随便便的畫了個已知條件,又簡簡單單的寫了幾個公式,最後一步,我求饒似的發了個氣音,他終于把稀薄的空氣還給我了,用虎牙輕輕的在我的舌尖摩挲了一下。

我被吻的暈暈乎乎的,腦子也不清楚了,什麼感動啊心疼啊,各種各樣調色盤似的情緒彙成條河就往心髒裡鑽。我知道江塵在吻我,卻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吻我。但我知道,我不反感江塵吻我。

都說了,這是我的初吻,沒經驗是正常的,隻有江塵這樣天生做什麼都擅長的人才會擅長接吻。

江塵的唇離開我了,我靠在他的脖子上粗粗的喘着氣兒,沒忍住“啧”了一聲。

“啧。”

媽的,老子的初吻怎麼能這麼被動?好歹也是初吻啊,我就算是個混混,也是有初吻情結的好不好?你們可别用有色眼鏡看人了。

“再來一次……”這下輪到江塵愣住了,我反擊般的用尖牙咬着他的下唇,江塵的唇瓣可軟可軟了,粉紅粉紅的特漂亮。但很快的,江塵反應過來,他用氣音笑着,一手禁锢住我被寬大校服裹着的清瘦的腰,藍月亮洗衣液的味道很重很重的蓋了下來。

“程赤,好樣的,就這樣别動。”江塵真是個兩面派,我這下可算看透了,他骨子裡流的血液都是玫瑰味兒的,他生來就是個情種,天賦型的。我氣沒他足,隻能在江塵溫柔的引導下慢慢的呼吸,慢慢的舔舐着他推過來的空氣。

“江塵……江塵,我還沒成年……”我真挺不住了,隻好用着那種我自己聽着都别扭的聲音顫顫巍巍的向江塵求饒。可江塵卻一下都沒停,隻是淺淺的朝着我笑,嘴邊溢出了兩個漂亮的小梨渦。

他說,又一次的撬開了我的牙關說,聲音清清朗朗的,“程赤,那我就吻你吻到十八歲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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