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衍舟感覺自己最近已經對這些事物接受良好了,
“樂知的事情會很好的了結的對嗎。”
“衍舟放心。”
陸映辰給自己女兒說了這麼多,
歸根到底還是有自己的私心在,
樂知的死亡讓她再一次退縮了,
她害怕衍舟也會走上這條路。
可若是不告知衍舟
以她的性子便是不撞南牆不回頭。
到時候也會落得遍體鱗傷。
長痛不如短痛,告知真相後,
放寬衍舟的心,她現在隻希望衍舟能平安的活下去。
志誠也并非不愛女兒,他是愛護的,生怕女兒在許家受到一絲委屈。
也會為了女兒的事情忙的團團轉,給衍舟許多不被世人認可的愛好做後盾。
不限制她的思想和交友。
陸映辰歎息着,若是志誠是林家那樣的人,她大可以決絕離開。
可志誠不是,他真心的關心家人,心系天下。
他為女兒準備了後路,隻要他是丞相,
女兒便永遠有着好婚事,
這些名聲對他而言從來都是虛妄。
切實的靠山比什麼都重要,
隻要自己屹立不倒,女兒就擁有不會真的受欺負。
他縱容着女兒的任性與胡來,他是愛女兒的。
可他與每個人一樣,
期待着兒子的成家立業,
為女兒籌備嫁衣成為新娘。
陸映辰希望衍舟能明白,
她們為人父母,隻是希望她能過得更好。
這世道對女子太殘酷了,她希望衍舟能理解父母的苦心。
冷靜下的衍舟行禮後也轉身離開。
看着母親擔憂的眼神,
趙衍舟微笑着讓她安心。
“小姐....”
趙衍舟看着面前不知從何說起的雲雀,
自己與母親的談話時,遣散了所有的下人,
雲雀隻看到了自己心事重重的出來。
趙衍舟感覺自己的思緒混亂的厲害,
她不想去梳理所有的關系,
就如母親說的那樣,睡一覺。
其實什麼都不知道也挺好的,不是嗎。
可她不想龜縮在殼子裡。
樂知你說我該怎麼辦才好。
每次有什麼想不通的事情,
下意識的尋找樂知已經成為了習慣。
父親的事情,她并非是非不分。
父親為她的任性付出了很多,
很多莽撞行事的底氣都是源自于父親的兜底。
這是她第一次意識到世界的殘酷。
樂知..
第一次對樂知的死亡有了實感。
她想對樂知訴說,她好像模糊的感受到樂知在做什麼
高度緊繃之後,趙衍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夢裡她好像聽到了樂知的聲音,一如之前見面的每一次都在對她笑。
“小姐,小姐....”
雲雀輕輕的喚醒梳頭時正在發呆的小姐。
“這是許公子寄來的信件。”
快馬加鞭還是慢了一步。
“放那裡吧。”
趙衍舟現在已無力關心其他事宜了。
“雲雀,幫我找人去盯着那個花娘,”
“是小姐。”
确認了叛徒的趙衍舟此刻也不擔心什麼行迹暴露,
她不會坐以待斃,
這内宅的住她一時困不住一事。
還有她答應了謝伯母要帶樂知回家。
京中最近風聲鶴唳。
林樂知的死亡讓林家衆人接受者審視。
因為死的凄慘,哪怕有大理寺的斷案,
至今也被人議論紛紛。
林樂知的離奇故事與林家的糾葛是現在京中最熱的話題。
自己之前的胡言亂語在這個話題裡,連個茶餘飯後的談資都算不上。
已經被解除的禁足的趙衍舟走在街道上,
四周全是周圍人的議論聲。
有人質疑,有人符合,更多的則是事不關己而進行的無端揣測。
麻木的走在街上,
快到了盛夏時節,可她卻感到全身發寒。
不知走向哪裡的趙衍舟不知道不覺走到了慈幼堂的門口。
看着裡面一如往日的熱鬧景象。
趙衍舟害怕自己習慣等待。
不知從何時起,自己原本興緻勃勃的去反抗。
盡己所能的去行善事。
可現在不僅的束手束腳,
禁足都不知幾次,
所有的人,所有的事。
好像都與自己息息相關,但其實自己才是那個陌生人。
“趙小姐。”
李魚怯生生的打斷了趙衍舟的思緒。
“喊我姐姐就好。”
趙衍舟俯下身子與李魚平視。
“小魚,你覺得....”
趙衍舟頓住了,已然開始病急亂投醫了。
“趙姐姐,林姐姐說,無論發生了什麼。”
“她一直走往想去的路。”
李魚說起林樂知,眸光裡流動的是無限的向往。
“林姐姐說,她想去看山,看海。”
“她說她在做一件很厲害的事情。”
“我相信林姐姐,她說将來也會讓我們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