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會食言的。”
聽到這熟悉的話語。
趙衍舟擡眼看向林家的方向。
是啊,樂知是無論如何都會堅持做自己的觀念。
那麼自己呢,自己真實的想法。
她沒有哪一刻這般好奇,
好奇樂知走過的路。
她想去找花娘,找書禾。
去尋找那些自己看不見的記憶裡樂知的樣子。
她相信樂知不會沒有任何安排就這樣結束自己的生命。
她可是無論何時都一定會堅持到底的人。
“謝謝我們的小魚。”
趙衍舟摸了摸她的頭,起身離開。
無論何時她也要堅持自己最初的想法。
母親說了一切都不瞞着自己。
那這次換自己來利用父親的放下的警戒心,
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趙小姐來了。”
花娘看着突然出現的趙衍舟,沒有絲毫的意外。
“不知趙小姐今日忽然到訪所謂何時。”
“你與樂知是如何相識的。”
“沈家的公子常年在流連畫舫。”
“那日在畫舫上,你是不是一早便知曉我的行蹤。”
“否則我這般可疑的人,明顯會被扭送走,而不是因為一個隐患得罪了貴人。”
“這一份生意賣了幾份價錢。”
“除了我與樂知還有誰。”
“是您府裡的人。”
“具體是誰我并不知曉。”
“隻是說讓我把您帶到安全的地方。”
“尋個機會讓您回家。”
“很合算的買賣,收了您的錢,又拿了相府的錢。”
“也沒有什麼損失。”
花娘就這麼大咧咧的把所有事情都抖落出來。
眼睛卻直勾勾地盯着趙衍舟。
趙衍舟瞬間會意,将身上的首飾取下放到面前的桌案上。
她好像理解母親為何那般猶豫,
自己的所作所為都瞞不過父親,
他是在默許着自己的動作。
“若是之後問的事情保密。”
聽到顧客的這個要求,花娘的眼睛都笑開了花。
“好說好說。”
伸手比了一個數。
看着趙衍舟有些猶豫的神情,
花娘也很是爽快。
“可以分期,趙小姐立字據就好。”
邊說這花娘将不知何時寫好的字條遞給趙衍舟。
“想來這丞相府的錢是來自趙大人和趙小姐還是有區别的不是嗎。”
“還從問過姑娘姓名。”
趙衍舟起身,鄭重的向面前人行禮。
“在下不才,此番給姑娘添麻煩了。”
“還請姑娘放心,這筆銀子定不會毀約。”
“好說,好說,說來确實沒有向趙姑娘做過自我介紹。”
“喊我熙頤吧,姐妹們都這麼喊我。”
趙衍舟觀察者面前人珍重的神色,能在這魚龍混雜之地有自己的勢力。
“之後的事還麻煩熙頤姐姐了。”
“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趙衍舟将身上最後的首飾取下,放在熙頤的手裡。
熙頤估量着首飾的價值後笑顔如花。
“好說,好說。”
“熙頤姐姐,可以幫我注意李程淩的動向嗎。”
趙衍舟仿佛看不到熙頤意味深長的表情。
告别之後,她便回府找尋母親。
“你現在要去馬場?”
母親震驚的詢問,震驚之餘回過神來。
怕是林樂知的事情對衍舟的打擊太大了。
“去吧,帶上侍衛。”
“是,母親。”
京郊,馬場。
除了因家族事務缺席的林君言。
其他纨绔子弟一應俱全。
“趙小姐。”
管事看到老主顧光臨,笑臉相迎的接引着她。
“好些時日不見,這邊請。”
“趙小姐今日帶的侍衛好像格外的多。”
管事的無意間提起。
“最近京中格外不太平,爹娘不放心。”
“今幾日心煩,不希望有旁人來打攪。”
趙衍舟說完這些便帶着侍衛離開,留下雲雀與管事交涉。
侍衛們檢查四周無人後,看到了姗姗來遲的雲雀。
“小姐,那管事的說,就年初林小姐回京的前幾天,在林公子的帶領下,沈,李兩家的公子京城來騎射。”
林君言比樂知回京要早,
因着才名與家世的加成,在不用走科考入仕後,林君言便以被接回京中。
而林樂知是在一起的塵埃落定後才回的京城。
她猶記得,在趙家被人非議的時間裡,
樂知與李疏玥走的很近。
林,沈兩家交易的内容會是什麼。
林老爺子當年也算是權傾朝野。
可林父隻是勉強撐得起,
更别說真正的草包林君言。
況且三皇子支持者大多是武将。
也無法給予林家支持。
也許隻要弄清楚這些,與樂知有關的所有事情,都将水落石出。
趙衍舟在策馬狂奔,腦中的思路逐漸清晰起來。
卻在前方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李疏玥,你這家夥怎麼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