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了這幾次事見後,趙衍舟身上多了幾分沉穩。
隻見她讓身邊的婢女取出了一節信物,那是長公主與林家交換的信物。
而趙衍舟身旁站着的婢女,是曾經林樂知的貼身婢女書禾。
“你拿着這個做甚。”
長公主對此事裝作不知,
“小孩子家家,你目前沒教你怎麼去和長輩們說話嗎。”
繼續胡攪蠻纏起來。
“世人皆知當今聖上及其看中長公主。”
趙衍舟說的話仿佛與過去的樂知重合,
那是樂知過去時曾與她說過的話。
“蓋因幼年時聖上不得盛寵,是長公主從多方斡旋,才為聖上換得一線生機。”
“可聖上登基後,對長公主殿下的寵信雖然不斷,可聖上年歲漸長,政權逐漸更疊。”
“長公主殿下早已遠離了中心,隻留下些華而不實的名頭。”
趙衍舟說的直白,絲毫沒有在意長公主惱怒的臉色,
也并未對自己冒犯的行為而道歉,繼續蠱惑着說到。
“殿下甘心嗎,當日與殿下共謀江山社稷之大事者。”
“今日無不位極人臣。”
“殿下卻隻得一居所。”
“甚至于自己兒子的前程都要這般費盡心機的謀劃,去讨得聖上歡心。”
“可若沒有當日的殿下,當今聖上又如何能在有如今...”
“大膽!”
長公主并未等趙衍舟說完就憤怒的拍着桌子,
“你可知今日之言論,我告知皇上趙家便是抄家流放的罪名。”
趙衍舟像是沒有聽到似的,也不在意周圍瑟瑟發抖行禮的下人,
繼續自顧自的說到,
“殿下,你不覺得不公嗎。”
“為何他們能封侯拜相,為聖上出力了如此之多的您卻隻能屈居于此。”
“少在這裡挑撥離間。”
“朝野上下有誰敢不敬本宮,即使皇帝的後宮中,也需要本宮前去主持公道。”
趙衍舟聽着長公主逐漸拔高的音量,
卻仍是那副微笑的模樣。
“确實無人感不敬殿下,可臣女曾經聽母親提起殿下幼時的場景。”
“為救聖上,您可自己号令百官,無人不服。”
“與現在的敬重大不相同。”
“住嘴。”
長公主将手中的茶盞砸了過去,趙衍舟卻并未按照長公主那般站在原地,而是輕巧的躲開了。
“還請殿下息怒。”
趙衍舟恭敬的行禮,不知何時她對長公主的稱呼便是隻呼殿下。
“臣女句句發自肺腑。”
“何況那林家也隻是拿殿下當踏腳。”
趙衍舟俯身在長公主的耳邊低語,
“林家可是先一步與太子殿下達成了合作。”
趙衍舟将懷中的令牌遞給長公主,
“這是屬于太子府的令牌,殿下大可自行确認。”
“這麼多年,殿下一步都不敢行差踏錯,一言一行都代表着聖上之意。”
“那殿下自己的意志呢。”
趙衍舟後退一步,單膝下跪行禮。
“臣女此行願為殿下肝腦凃地,但請殿下答允臣女一事。”
長公主沒了剛才的趾高氣昂,難得的平靜下來看着面前之人。
在不久之前她還與趙家的關系良好,
可她讀懂了皇帝的意思後,
便已經有意識的疏遠趙家。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呢,她也不知道。
以前她們的關系很要好,與謝微,映辰,還有澤羽,玄禮.....
可卻很久沒有私下的聚會了,
不知何時大家的來往多是聚會上的寒暄客套。
這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十年還是二十年前。
太久了,她已經記不清當時的感覺,甚至現在回想過去,好像隻是一場夢。
夢醒了,便開始各自的人生。
“看着你母親與趙家的份上,今日之事我不同你計較,你走吧。”
長公主努力的回憶着自己的過去,發現她依然不記得當時的感受。
“年少氣盛,本宮饒你這一回。”
趙衍舟帶着不甘的面容擡眼直視眼前人,
年少氣盛藏不住心事啊。
蕭婉有一瞬間的恍惚。
“蕭婉,你快跟我過來。”
陸映辰帶着好不容易借着由頭出宮的長公主到京郊遊玩。
“放肆本公主的名諱豈能直呼。”
還不是長公主的蕭婉氣鼓鼓的面對着眼前的無禮的陸映辰,耍起了些小性子。
“直接拎着走就行。”
穆玄禮毫不客氣的帶着她上馬狂奔。
“你們這些人也太大膽了些。”
“要是不想出來,别讓你妹妹告訴我們你出宮的日子。,還是想我們了”
陸映辰毫不客氣的戳破蕭婉的僞裝,她們所有人可都為了蕭婉這次出宮順便好久了。
“走吧,大家都在等你。”
蕭婉看到了聚集在京郊的許多朋友還有幫着大家瞞住自己的妹妹。
“你們也,也太大膽了些。”
蕭婉臉紅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