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趙衍舟來說,這個是個有些模棱兩可的故事,時至今日,已鮮少有人想起此時。
趙衍舟也隻是在母親偶爾的描述中,在心中對着這位女将軍有着無限的憧憬。
穆玄禮便是這位将軍最得意的弟子,雖說在這位将軍守住城池,庇護一方百姓後。
各路英雄豪傑層出不窮,漸漸的這位将軍便也淡出了衆人的視野,之時一味的教導着老将軍留下的血脈。
畢竟姜家滿門忠烈,衆人都在期盼着有這樣一位母親,姜遲一定能繼承姜家衣缽。
而這位老夫人便可安享晚年,
隻是那一年的戰場上,那是這位婦人時隔幾十年對着聖上的唯一請求,以性命擔保着這位女弟子。
當時的老夫人是臨危受命,無人願意接受這燙手山芋,可現在不同,
十幾年過去,朝堂能人輩出,是在是用不着一個女流之輩,否則戰場之上,還不夠惹人笑話。
可當時的皇帝到底顧忌這這位婦人所立下的汗馬功勞。
當年這位婦人的手下都以成了赫赫有名的将軍,都念着當年的恩情,
左不過是一個丫頭片子,溫室裡長大的,這位老夫人也是老糊塗了,竟由着胡來。
皇帝同意了,穆玄禮當時揮手告别之時眉眼處是掩飾不住的開心。
此次戰勝,所有的将士們都得到了封賞。
本應是件讓所有人都高興的事情,可好像有什麼事情變得不同。
面容上仍是那副開心的樣子,
卻能感受到的她的悲傷。
她好像變了很多又好像沒變,誰也說不上來。
沉默的穆玄禮自那之後的許多年都沒有再去過戰場。
不過當時的她們在想什麼呢。
想着玄禮回來了,她們想為她慶祝,
慶祝着這些對她們來講如夢一般的生活。
可是這場歡迎的宴會怎麼結束的呢,不記得了。
隻記得那段時候對她們很快活,
在穆玄禮離京不久,許多人都相看了人家,籌備着婚事,逐漸學着要管家。
就這麼漸行漸遠。
穆玄禮回來了,帶回了草原的風混合裝獨有的泥土的芳香。
為她們這些本應死寂的少女心事注入了新的活力。
可這一切都隻是一場夢罷了。
再次聚首,她看到穆玄禮的眼中隻剩下死寂。
那時的穆玄禮什麼都不說,隻剩她一人陪在她的身旁。
大家成婚了有了家庭,甚至于家族之間的紛争讓她們開始避嫌。
她們早已聚不齊了,京中早已忘了這位曾經上過戰場的将軍。
在往後的幾年,玄禮成婚了,誕下孩子後便随着夫君去了邊塞。
再次相見,宮廷的宴會上,她比她的夫君更像一個将軍,更像一個将士。
陸映辰由衷的祝福着她,可是,
看着趙衍舟此刻畫面重疊的模樣。
她強忍着自己内心的慌張。
自己總是欠缺了的勇氣。
“好,娘親支持你。”
陸映辰雙手緊握,強忍着顫抖。
對着趙衍舟說着,
“衍舟不是一直想去看看嗎,珍寶閣有一條商路。”
“衍舟可以随着一同過去。”
趙衍舟有些驚喜的看向母親,
這麼多年來,她不止一次的與母親提起此事,卻從來都是被含糊了過去。
趙衍舟此刻都是不可置信。
“不過娘有一個要求,到時候告訴一下娘。”
陸映辰說着,十幾年前離别時也是這麼對着穆玄禮說。
“等你回來,一定要告訴我,大漠的星空與哲理有何不同。”
“嗯。”
與此同時,
李家對于趙家翻案一事本就覺得天方夜譚,是以李大人并未将人放在心上。
不過看着趙家的遭遇,也難免有兔死狗烹之感。
焉知李家不是下一個趙家。
目前最合适結盟的當屬姻親。
可聖上年事已高,後宮是皇後和貴妃的天下。
疏玥這丫頭去了分不了什麼好處,可惜了。
不過朝中還有幾位國公,在聖上登基時出力不少。
更是深得聖上寵信。
前段時日說了希望疏玥當續弦的事情。
李大人一直在猶豫,以二丫頭的性子絕對會抵死不從。
雖說年歲上不合适,可國公爺說了絕對不會委屈了這二丫頭。
這二丫頭自己也是說,婚後絕不會委屈自己。
這位國公爺也都一一應允了這些要求。
柳氏嬌慣的太過了,李大人有些頭疼。
若是不委婉的說,這疏玥絕對會鬧得家宅不甯。
這一個二個的都不讓他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