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夫人因為小姐的婚事憂心過度,最近需要靜養。”
沒有之前的附小做低,一句話,便将柳澤羽軟禁了起來。
“夫人好好想想,也是為了夫人的健康考慮。”
“就是為了防止婦人過于擔憂,疏玥這才自願聯姻。”
“澤羽,你這樣的隻會讓疏玥徒增擔憂罷了。”
李政遠像是一個體貼的丈夫,攙扶起因為顫抖而識失去力氣的柳澤羽。
輕聲的安撫着她激動的心情,雖然此舉不壓于火上澆油。
“疏玥正是因為擔心你的身體,所以才會自請前去聯姻。”
聽到這句話,柳澤羽渾身顫抖的失去力氣癱倒在地。
“娘!”
本身是為了妹妹的婚事來讨要個說法的李程淩看到此舉激動的喊出聲。
他怒瞪着自己的父親,不明白為何會發生着這種事情。
李政遠此刻卻有條不紊的吩咐着下人,喚來府醫,
為她的妻子問診。
看着被下人帶走的母親,與面前沉默的父親,
李程淩即使再不着調,也覺得此事過于的荒謬。
“父親,為何,為何一定要這樣逼着母親于妹妹。”
李程淩不解的問道,家中雖算不上頂尖的富貴,
可在京中也算的上是個有頭有臉的人家。
斷不需要做出什麼賣女求榮的戲碼。
李政遠此刻隻是恨鐵不成鋼的看着自己的兒子。
“若不是你如此靠不住,我需要這般嗎。”
“你也不小了,朝堂上的事情卻什麼都不知曉。”
“至少有了這層關系,你妹妹以後會幫襯着你些。”
“你是說因為我的前途,所以讓妹妹嫁給一個與你差不多大的老頭子。”
前不久他還想着提前為妹妹慶生,為她準備了新的家。
誰曾想,原來自己才是那個讓她跌落深淵的罪魁禍首。
李政遠并未反駁兒子的話,因為他說的沒錯,
二丫頭确實是為了自己與兒子的未來做的犧牲。
他隻有李程淩這麼一個兒子,将來的家業都是要交到他的手上。
府中的其他人都是他們向上走的犧牲品罷了。
雖說自己的兒子頑劣了些,可是品行不壞,
隻是被他的母親慣壞了,正好借着此事讓他長長教訓。
他自己不争氣,隻能是眼看着自己的妹妹受到這等苦楚也無能為力。
若是因此奮發圖強隻會更好,
這兄妹二人勁往一處使,才能讓李家更加的繁榮昌盛。
至于自己的子女會憎恨自己,
李政遠覺得不會的,
對于女兒的婚事,他隻是一個無能為力可憐的父親,
隻是想要盡力的去彌補着這一切罷了,
外人的眼光這并不重要,哪個男子沒有這樣的時刻呢,
外面多的是人為他辯解,不比他為此憂心,
至于自己的兒子,讓他自己愧疚一會也就罷了。
等他自己長大了,明白了過來,自是也不會怨自己的。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李政遠看着大受打擊的兒子,希望此事能讓他成長,也算疏玥此次婚事的額外收獲罷了。
牢房中,趙衍舟聽着許靖程帶回來的消息,
她覺得最近自己應該是在牢獄中呆的太久了,
精神出現了什麼幻覺,
什麼叫做李家千金嫁給順國公做續弦,
近幾日完婚,
還有着中間夾雜着的一些個故事。
趙衍舟隻覺得這些話有些晦澀難懂。
怎麼連在一起她就不明白了呢。
各種牢房的間隙,她死死的抓着許靖程的手,
“跑!”
“讓李疏玥跑!”
她将手伸向自己的衣襟裡,從中拿出了略帶這體溫的紙條。
塞到了許靖程的手上,
這是她為自己選取的路,
曾經這條路是她們的母親們為林樂知所選取的逃跑路線,
後來她想跟着這條路去往邊塞。
可現在,她們中總要有人出去不是嗎。
“将這個帶給疏玥,拜托了。”
趙衍舟祈求的看向面前之人,至少,至少,
她們中間總有人要活下去。
“我會的。”
許靖程向趙衍舟保證着,珍重的看着面前之人一眼後便轉身離開。
趙衍舟此刻靠在牢房中,她想哭一場,不知是為自己,還是為了李疏玥。
可她現在不能,此刻的她們不能沉浸在絕望中,
隻要人還活着,總會有路可以走的。
趙衍舟強撐着精神,走到了母親的身邊,
希望能從中找到什麼線索,至少可以幫到疏玥。
不會是絕境的,趙衍舟想到,此刻絕對不會是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