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軍貪功冒進,林勁風他們隻得遵從,發現不對的時候想要掉頭撤兵,卻被姜将軍手下的将領攔住。
“将軍有令,此站一定要捉到那賊人,你想違抗軍令嗎。”
“可是,”
林勁風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可帶頭的統帥是将軍的親兵。
“是。”
林勁風隻得聽從,一邊觀察着地形準備伏擊。
這位統領卻對此嗤之以鼻,且不說将軍采用誘敵的策略,胡人那些不會思考的兵力定是被分散的差不多了,隻要此站勝了,拿下敵方首級,定能徹底的碾壓穆玄禮的親信,在軍中有着威望。
“全體繼續前進。”
打破僵局,揚名立萬的機會,今天之後,北疆再無穆玄禮留下的痕迹,這位被壓制了許久的野心勃勃的統領。
“統領,統領。”
林勁風發現了異常,焦急的提醒着,卻不料還是沒能來得及。
滾滾落石之下,他們的後路被截斷了,混雜着凄厲的慘叫與戰馬的嘶吼。
被圍困到一方地界後,胡人也并不着急。
沒有兵馬糧草,隻要等着不需要消耗一兵一卒,這些人都得死。
回去傳信的人被截在了路的另一邊,葉聲寒帶着人去尋找暫時能落腳的地方。
沈南星帶回的消息并不好,被圍困在這裡,除了突圍沒有其他選擇。
“統領,統領。”
林勁風勸說着統領,出其不意的奇襲,也許是活下去的唯一的機會。
“将軍不會抛棄我們的。”
“現在修整,安營紮寨與将軍派來的人員彙合後在進行突圍。”
“可是。”
林勁風覺得此時不會這麼簡單,
“怎麼!你想違抗軍令嗎。”
這位統領的聲音十分刺耳,像是在極力否認着什麼。
“是。”
林勁風使了一個眼神,其餘二人也借着由頭一同出去偵查。
等待将軍的救援,那和等死有什麼區别,隻有突圍可能還有活路。
趙衍舟與季野騎馬看着沿途的痕迹。
被截斷的路途,或棄馬或繞行。
“要是能有飛檐走壁的本領就好了。”
季野感歎着,想象着若是能飛在戰場上将是多麼的無往而不利。
“努努力,萬一你有一天真的能像話本子裡的一樣,飛起來呢。”
“喂,銜羽,會說笑嘛,那平日裡見我幹嘛闆着一張臉。”
二人來到了胡人的營地旁,眺望着遠處的兵馬。
“呦,感覺這馬不錯,一會搶了直接跑。”
季野躍躍欲試,看着那悠哉悠哉的胡人,
“看樣子不止我們了解自己的将軍,這群胡人也了解。”
除卻這違抗軍令的二人,姜将軍并未派兵支援,朝廷最北邊的要塞,派來了這樣的人,也許之前還有穆玄禮的親信制止,可現在早已被排擠的幹淨,姜小将軍的立場雖不明朗,但是孝道之下,幾乎是姜将軍的一言堂。
夜色漸濃,趙衍舟看着盯梢的人有些松懈,眼神示意着前面的季野。
“銜羽,你說我們一會誰殺的更多。”
那顆保命的丹藥,季野就這麼毫不猶豫的吞了下去。
“看這樣子,能殺個痛快。”
奇襲,放火,燒糧,隻在一瞬間。
“敵襲,敵襲,該死,那縮頭烏龜竟還會派兵。”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趙衍舟抹了脖子,順手擦幹了劍鋒上的血。
二人下手飛快,導緻敵軍無法判斷人數。
趙衍舟目标清晰,大緻判斷好了營帳後,拼盡全力厮殺,招招制敵,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反正胡人的話她也聽不懂幾句,也不費力去辯識了,胸甲幾乎被刺破,在往前進去那麼幾寸,恐怕便是性命不保。
她掂量着手裡的人頭,随意往胸前撒了一把止血散,染血的雙手發射着信号彈。
嘭的一聲,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
外面是已經有些殺紅了眼的季野,不斷的利用躲藏與暗殺。
從營帳中出來的趙衍舟,手裡提着人頭。
“他們隻有幾個人,我們殺!”
話還沒有說完,林勁風便帶着人趕到,那裡除了有姜家的親兵,還有更多的普通士兵。
局勢逆轉,林勁風主持者大局,殺的敵人潰不成軍,突出重圍。
一夜的血戰過後,他們終于殺出了一條生路。
“放開我,放開我。”
“你們幾個,違抗軍令,帶回去後通通處以極刑。”
“閉嘴。”
季野顯然是最不好說話的那個,
“統領大人,若是我們在這把您給殺了,相信将軍大人也沒有異議,畢竟你心心念念的将軍大人,可從來都沒有派兵營救過你們。”
“多謝。”
“客氣了,客氣了勁風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