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不是,他隻是覺得氣氛都烘托到這兒了,就這麼随口一問,沒想到還真有啊。
“你去哪的心上人,你不會喜歡陳昭衡吧。”
看着趙衍舟那無語的樣子,他捂住自身,
“難道是我,雖然我知道自己魅力大,但是,但是,你不能有非分隻想啊,我隻當你是家人。”
季野捂住了自身,生怕趙衍舟是什麼侵犯良家婦男的魔鬼,
趙衍舟回以白眼讓他自行體會,
“你不喜歡我,難道你喜歡謝長纓。”
自覺自己找對方向的季野連連點頭,
“這條路有點難走,也不知道謝長纓接受的路不,不過沒事,像我們這種沒有什麼長輩,也沒有什麼後代和未來的人。”
“隻要謝長纓同意,沒有什麼困難。”
“到時候若是真的遇到困難,比如一些碎嘴子,告訴我,我來和你一起把他揍回去。”
季野語重心長的拍了拍趙衍舟的肩膀,一副我會堅定的站在你背後的模樣。
趙衍舟已經被無語到不想與他說話了,自己轉過頭去,去數地上零星的枯草感覺也挺好玩的。
“難道是沈南星,或者是軍營裡其他人,沒事,軍營裡的人我都熟,暗戀誰我都能幫你牽線。”
“不是暗戀。”
“不是暗戀,那就是已經在一起了,什麼時候訂婚,什麼時候吃酒,看樣子等戰事結束了我得準備兩份賀禮,下次這種事早點說,賀禮好提前準備。”
“婚已經定過了。”
季野越聽越覺得不對勁,
“不是銜羽,你是不是去誘拐小男生了,我們作為士兵,強搶民男是不對的,是要強烈遭受譴責的,就算你現在是我的家人,我也要代表那個男生強烈的譴責你的行為。”
趙衍舟此刻真的很想給他一腳,無奈身體太重還沒有辦法靈活動彈,要不是擔心傷口撕裂,她絕對要給他一腳。
“以前訂婚的對象,後來意外婚約沒有定成,然後還是覺定等打完仗重新訂婚。”
“?”
季野覺得趙衍舟說了,又好像什麼都沒說的樣子,最後思考了半晌,小心翼翼的問道。
“所以你真的沒有強搶民男。”
“沒有...”
趙衍舟已經被季野的腦回路氣到不想回答,
“那就好,那就好,”
“我剛剛已經開始想萬一有一天你被告上公堂,我是要保護家人還是維護正義,良心正譴責不安呢。”
“維護正義。”
“嘿,你怎麼知道我要說什麼。”
不用糾結這個問題的季野瞬間注意力又回到了趙衍舟的未婚夫上,
“所以你的未婚夫我們不認識是嗎。”
“對,他早年離家去了很遠的地方。”
“真好啊,以後都會成家的,我們所有人都這個大家以後都會熱鬧的。”
“就是不知道以後大家未來的另一半會是什麼樣子呢,一定很熱鬧吧。”
“是啊。”
趙衍舟的思緒也越飄越遠,想着心裡訴說的思念,想着二人信裡的故事。
是什麼時候與許靖程确認的關系呢。
假死之後,試探着聯絡的第一步,還是那一封封來往的信件裡。
“我喜歡你。”
在他們建立了新的聯絡方式,學着馴養信鴿,路線成熟後,許靖程寫下的第一封信件。
直白而真誠。
在接到趙衍舟最初的來信時,許靖程的内心是激動與不可置信,壓抑了許久的情感噴湧而發,也許在聽到趙衍舟死亡的消息那刻,他無時無刻不在後悔,後悔着沒有早日表明自己的心意。
他沒有任何用華麗的辭藻,語言顯得那麼匮乏,甚至沒有什麼鋪墊,在了解完現狀的第一時間,他用筆書寫了無數個喜歡,最終選擇了最為滿意的那份小心的折好,墨水滴到了剩餘的紙張上,灑滿了對趙衍舟的愛意,
最後卻隻寫上了四個字,因為愛對于他們來說,有些沉重,他不想讓這份感情成為枷鎖。
他了解心儀的姑娘,也許并不美好的初見,所以之後的任何情感她都沒能想到男女之事的方面,唯有直白而真摯的話語,她才能感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