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二人算不上多麼相熟,因為姐姐的緣故有過幾面之緣,但是這麼多年,她也無法完全确定,隻是有些眼熟。
“為何你會在這裡。”
趙今熙的心中有着一個猜想,若是,若是她的猜測是真的話,即使面前之人是姜钰,她們還是要下手。
走到這一步,她們已經沒有其他選擇了,任何阻撓計劃的人,都要被排除。
“雖然沒有明說,我大概感受的到。”
“我的家人,希望我以姜家女兒的身份,提升姜家在此處的威望。”
“看樣子你們也知曉,姜家這一任真正的将軍,是我的母親,上一任則是我的祖母。”
“沒有什麼人比我合适,不是嗎。”
趙今熙的手在顫抖,隻要囚禁了姜钰,不久,一段時間就好,她們的計劃便可如期舉行,可她下不去手。
“不過我想聽聽看你們這邊的真相。”
姜钰說着,看着那和記憶裡截然不同,一直在趙衍舟身後的姑娘。
“将軍勾結外賊,意圖保全自己的地位,結果陰謀被識破。”
“長姐的身份暴露,成為将軍手中的棋子,意圖重現穆将軍身上的事情。”
“但是長姐沒有認輸,現在北疆的人都知道,長姐她們才是真正擊退敵軍的人。”
“姜大将軍的地位已經岌岌可危。”
“所以我來了。”
姜钰心下了然,怪不得不怎麼說趙衍舟的事情,提起最多的就說父親被陷害,家族岌岌可危。
“我不會配合他們的,你們放心。”
也許是這麼久以來的第一次遠門,讓她的心緒激動,也許是許久沒有與其他人聊天了,她感到十分的暢快。
那麼現在,即使身處北疆,她什麼都不做,是不是就在拯救趙衍舟呢。
聽到姜钰這麼說,又看着趙今熙此刻的申請,衛梓璇勉強信了幾分,收回了那戒備的樣子,但卻沒有為自己的行為道歉。
“走了,今熙事情耽誤不得。”
她對趙今熙說着,沒有管愣在身後的人。
“對不起。”
姜钰知道這話可能沒有什麼用,但是盡可能的想要做出一些彌補。
“不用。”
衛梓璇說着,看向她的眼神仍舊是十分冰冷,若不是在姜钰的身上有這樣的淵源,她剛剛是真的會殺了眼前的人。
“姜家的将軍世代守衛着我們這片土壤,我們曾心存感激。”
“但是在北疆,有多少人向謝知玄那般走投無路的人,都是拜你們所賜。”
“你們趕走了敵人,我們心存感激,但是在許多許多年前,壓在我們身上的早已不是來自匈奴的外敵。”
“你們殺掉的同胞,絲毫不比外敵要少。”
“我還活着,所以我無法說些什麼,如果真的感到抱歉,請對那些死去的人說。”
“我們走了,小钰姐。”
趙今熙對着她行了個禮,就這麼離開了,在這片土地上,姜家與她們隻能夠是敵人。
姜钰望着她們遠去的背影,一時間不知在思索些什麼。
回到了營帳中,卻發現周圍的人不在,她狀似随意的和周圍的士兵聊天。
“最近北疆是有什麼祭祀嗎?”
守衛思索着說到,
“回夫人,應當是民間的自發的供奉娘娘廟。”
“是這裡的傳統,每當有人打了勝仗,當地的百姓總會去娘娘廟。”
姜钰趁機打聽了不少關于本地的風俗,
“小钰這是聊什麼呢這麼開心。”
“是這裡特有的祭祀習俗,與娘娘廟,據說很靈的,可以祈求庇佑。”
觀察着丈夫有些陰沉的臉色,她試探着開口,
“若是有機會能去看一眼就好了。”
蕭今安對此嗤之以鼻,什麼庇護北疆的神明,這塊土地若真的有神明庇佑,能窮苦成這樣,
況且魚龍混雜的場地過于不安全,沒有絲毫猶豫的,他開口說到,
“這北疆戰亂剛剛平歇,還不太平,沒必要去冒險。”
“更何況,這些簡陋的活動沒有什麼必要。”
“你現在最主要的就說将身體養好。”
來北疆的車馬走的很快,姜钰的身體并沒有休息好。
“你的身體才是我最關心的事情,一切等養好了身子在說。”
“是,多謝夫君。”
姜钰沉聲應是,在衆人的關心聲中前去休息。
等會京城了,她想去向母親道歉,還有她想問問母親,
這片已經滿目瘡痍的土地,會不會還有其他生機。
草原上,尉遲看着中原人的信件,禁不住大笑起來。
“果然,中原人還是太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