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的軍營不同,能吃得飽,雖然葉聲寒和季野每次都因為搶吃的打起來。”
“我以前聽聞軍營是沒有什麼休息的日子,要終日勞作。”
“但是北疆不會,我們甚至還能找到空擋去打獵。”
“肉類的食物在那裡算得上罕見,偶爾的加餐就是聲寒揚眉吐氣的時候。”
“射箭打獵這些,都仰賴聲寒,長纓放哨,我和南星負責确保獵物不會溜走。”
“季野總愛找人一較高下,大部分都情況下都得陳昭衡攔着。”
“日複一日的訓練,巡邏,林勁風大哥負責這些,那裡的百姓信任他,也不怕我們。”
趙衍舟回憶着她們偶爾得閑出去,一群人吵吵嚷嚷的在一起,街邊的攤販也不會因為她們的身份而害怕她們,
有些商販還會給她們送些吃的,遇到些潑皮無賴,這次她也不再是一個人,夜光下一群少年跟随者那所謂惡霸,
一時竟不知到底是誰為禍一方。
少年們第一次分工合作,事情當然不那麼盡善盡美,
換句話來說糟糕透了,趙衍舟仍舊對那次合作記憶猶新。
以往一人盯梢的時候,她的行動幹淨利落,現在一群人吵吵嚷嚷的,目标着實太大。
更何況,聽誰的也成了問題,身手反而是最小的問題,内部的矛盾下,她們幾次三番的差點跟錯人。
少年意氣,誰都無法被說服,都說患難見真情,謝長纓她們幾個差點讓她體會到,什麼叫做合作見真章,是真的往隊友身上砍啊。
衆人的意見不統一,好好的行俠仗義的舉措,差不多快變成了隊内的群毆。
當時的場景啊,究竟是怎麼解決的呢。
“謝長纓!”
季野的努力壓低了自己的嗓音,怕夜深人靜的自己被當做變态抓起來,那可是有理也說不清:“往這邊走,他們肯定是彙合去了。”
“季野,你剛剛的動作以為别人眼瞎嗎,那麼明顯,這邊走。”
“注意不要被看見,不然容易惹麻煩。”葉聲寒小心叮囑着,畢竟這些混混背後的人,不是她們能惹得起的。
趙衍舟的心态平和,是在不行到時候殺人滅口,大抵是動手的次數多了,她的内心有些麻木,面前的這些少年,
雖然一直說着參軍,但是沒有真正的殺過人,她已經做好了準備,如若說計劃出現任何的意外,就地格殺。
她不會在放過任何一個潛在的威脅,她摸了摸懷中的匕首,這段時間以來她的武功要比當初好上不少,趁人不備時,永絕後患,為這場鬧劇排除所有威脅。
季野拉着陳昭衡與謝長纓争論不休,謝長纓也不甘示弱,準備帶着沈南星二人單獨行動,眼看着隊伍四分五裂,最後是林勁風出面調和雙方的矛盾。
“銜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不需要知曉每個人的過去,因為我們所一起經曆的是現在。”
葉聲寒拉着趙衍舟向衆人的身邊走去,悄聲在她的耳旁說着:“懲處由刑法決定,個人的意志無法背負這份沉重的意志。”
“走吧,銜羽!看看她們幾個究竟是商量出了一個怎麼樣的結果!”
“總之大家都第一次的合作算不上愉快,各種錯誤頻出,哪怕有林大哥壓着,還是各有各的想法。”
趙衍舟笑着回憶,仿佛那大腦的場景還在昨日:
“總感覺好幾次,大家都要打起來了,那次的林大哥操心到不行,他怕我們幾個先被對方給幹掉了。”
“我們順利把那幾個人綁起來的時候,幾人還在争論功勞,不過因要隐瞞身份,那壓低的嗓音簡直慘不忍睹。”
許靖程順着她的話進行勾勒,握緊了她的手心:
“北疆現在太平了,等回去後,大家的生活一定會變好。”
說到這裡,趙衍舟有了一個不一樣的想法:
“靖程我想...”
趙衍舟剛張口卻又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那些模糊不清的,不成體系的想法從她的腦海中出現,卻又很快的消散,
她搖了搖頭:“沒什麼,是我剛剛一時想岔了,不說這個了,我們看看今日的晚餐如何。”
“林大哥教的烹饪方法,味道不錯,你知道嗎,大家都做的飯可不是一般的難吃...”
那段記憶對她來說十分珍貴,許靖程就那麼看着她,與其逃避這份悲傷,不如直面它,趙衍舟要比他堅強許多。
就是這份食物,衍舟是怎麼面不改色的吃完的,北疆人的味蕾難道就這麼與常人不同嗎,
無論怎麼樣,先咽下去在說。
“味道不錯,着就是北疆的風味嗎。”
聽到這個評價,趙衍舟恨不得将頭埋到地裡,這烹調的手法嘛,自是看着學了點,但是幾乎沒有什麼實踐在。
與其說是北疆風味,不如說,是個人風格,對是結合了她個人風格的北疆風味。
“我加了些改良,口味和北疆的傳統可能不一樣。”
趙衍舟添上了這麼幾句,她怕要是任由自己這麼胡說下去,謝長纓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自己的。
最後是為了讓這些獵物死的有價值,許靖程又嘗試着添上些江南的味道,至于為什麼不是京城的味道,
他怕京中的這些動物死不瞑目。
帶着許多充滿異域風情的食物,趙衍舟供奉到了李疏玥她們的墓前,許靖程看着她嘴裡念念有詞,正在感慨着她們之間那真摯的感情。
湊近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