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知,你要是不喜歡吃了,記得都給疏玥,讓她多體驗一下來自異域的風味。”
“她總嚷嚷着要出去,我可聽她提起過,想去江南,這裡有正宗的江南味道,記得一定要讓她多嘗嘗。”
“要是感到不滿了,也許可以問問姜钰,她去了北疆,那裡的夥食真的和我做的很像。”
“幫我問問她,是不是和她吃過的味道一樣...”
微風拂過,擦去了趙衍舟不知何時留下的眼淚,
“走吧,衍舟,該去休息了。”
許靖程向那墓碑的方向點頭告别:“廟宇裡那需要收拾的還有很多,得在天黑前收拾完。”
“那明日一早再看你們。”
趙衍舟揮手告别,一路上撿了不少薪柴,要是在北疆,這些感覺能買不少錢。
現在看到些能賺錢的東西,趙衍舟的腦子裡總是想入非非,沒辦法,北疆那裡真的窮怕了,在沒有光明正大相認的日子裡,
那可跟坐吃山空差不多,能不恐怖嗎。
不知不覺間,二人再次回到了這個破舊的廟宇,荒廢了許久的土地,在這炎熱的夏季倒顯得格外荒涼。
若是這世界真的有鬼怪,那麼,請讓我再見她們一面吧。
她看着在一旁忙碌的許靖程,‘多謝’,她在心裡默念着。
與其說是在此地休息,不如說她在為了那個微不足道的念頭贖罪。
數年前,她在此地聲嘶力竭的為友人辯解,奔走,想讓她們死的清白
數年後,她親手為她在此地的最後一個朋友,按上千古的罪名。
這名聲到底算個什麼東西,
生前的時候,有多少人因為這些被囚于方寸間,
但死後便隻會化為一捧黃土後任憑他人紛說。
人這一生究竟算個什麼東西,
姜钰,少時身體不好,被困在宅院裡,
身子骨好些了就成婚成家,來京中這幾日,都曾聽到過她的美名,打理王府,救濟百姓,實在是菩薩心腸,
自己毀壞了她的名聲,一瞬間,朝廷上所有的聲音都是她心如蛇蠍,貪戀權勢。
“靖程,我不想回北疆去了。”
趙衍舟看着一旁忙碌的許靖程,拉着他去看了外面的星空,
“我不想回北疆去了。”
她沒有忽視許靖程眼中的錯愕,一字一頓的繼續堅定着說到:
“解甲歸田的結局隻會是任人宰割,謝長纓對我說過的。”
“北疆缺糧,朝廷卻不一定會借,那裡很好,但是有饑荒,有戰亂。”
“還有壓在她們身上的一座座高山。”
也許她從來都沒有那麼聽話,也許她從來都沒有聽取旁人的意見。
“靖程,你知道嗎,人命是很脆弱的。”
趙衍舟拿着利劍,看着那不知何時倉皇到此處逃竄的姑娘,與那身後跟着的,猶豫着不敢上前的賊匪。
見血封喉,甚至都沒來的及聽那對面求饒的聲音,
鮮血把那衣衫染的更加豔麗,濺到臉頰的血液讓人難辨她的容顔,
“鬼,鬼啊!”
後面的人丢下手中的武器,慌不擇路的跑着,而趙衍舟就站在那裡,冷眼旁觀者這場鬧劇。
身上的衣物被血色浸染,到時像極了她以前愛穿的紅衣。
她看着那慌不擇路跑到她身後的姑娘,甚至對着面前被吓得屁滾尿流的賊匪出言嘲諷,
“來啊,不是說不怕嗎,來啊,我讓女鬼姐姐打死你。”
挑釁完就立刻的躲到了趙衍舟的身後,
“你等着,”
那幾個賊匪說話語氣顫抖,嘴上狠厲卻沒有上前半步:“等老爺他們知道了,你躲到天涯海角也不會放過你。”
話還沒有說完,刀劍刺穿皮肉,眼看着就命喪于此,
“大人,大人饒命。”
趙衍舟的動作卻沒有停下,直至對方向她身後的女子磕頭求饒,趙衍舟才停下來的動作。
那身後的姑娘開口到:“回去讓你們老爺小心着點,着做了虧心事,就别怕哪一天真的鬼上門。”
“滾吧!”
說完光速變臉一般,看着身後的趙衍舟:“仙女姐姐,您能是收我為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