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票的結果當然是江迢,彈幕對此也是心情複雜。
【他真的......我以為他會推辭一下,結果他不僅欣然接受還自己投了自己。】
【哈哈哈這種性格多好了,不整那些虛頭巴腦的,我每次看見那些明明很想要但偏偏要表現出是别人三請五邀才不得不接受的人就煩。對,我說得就是賀茶然,哈哈哈傻了吧!】
【謙讓是中華美德,這個社會是怎麼了,沒有禮貌變成了真性情,懂禮貌變成了虛僞。說這些話的人難道不應該反省一下自己嗎?】
【哎呦,反省哥來了。】
【反省反省,上班要反省,在家要反省,我看個綜藝還得反省,滾回你主子面前反省反省為什麼大家都不選他吧。】
【好美妙的中國話。】
【不過說實在的,就遊戲而言江迢的選擇并沒有錯。如果他是壞人,把道具留下不讓好人拿到是正确的遊戲思路;如果他是好人,那更應該自己拿着,因為他最确定的就是自己的身份。】
就在彈幕争争吵吵的時候,幾人已經順着壁爐底的鐵梯來到了地下。
這是一條很長的暗道,用黃土砌成,很矮,成年男子不得不彎腰行走。它四周牆壁内嵌有不少屍骸,看頭發應該都是女性。她們的身體大多數被黃土掩埋,僅僅隻有頭骨裸露在外,猙獰的模樣不難想象她們生前遭受過怎樣非人的折磨。
[我好恨,他憑什麼能夠随意操弄我們的命運。]
一行幹了很久的血字無言的停留在牆角邊,仿佛是城堡中女鬼們時隔數百年的聲聲泣血。
[又有一個人死了,屍體被埋在城堡中,隻剩下三個人,真的很想去看看外面的陽光。]
沉默在暗道内蔓延,所有人都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原來拆下畫框時那仿佛掀了她們棺材闆的憤怒尖叫并不隻是為了單純吓他們。
【所以城堡中所有女鬼都是被折磨緻死還被囚禁在無盡黑暗中所化的怨靈?】
【太慘烈了,看着都有點喘不過氣。】
【到底是誰殺死了她們?】
“2号玩家死亡,2号玩家死亡!”
就在彈幕各自猜測的時候,靜谧的暗道中突然響起聲音。那聲音應該由電子合成,又尖又細,格外像恐怖片裡血色前的預警。
“沉睡的靈魂已經蘇醒,壓抑近千年的怨恨,隻有血才能讓她們滿足。留下來吧,留下來吧!一起成為哭泣城堡中的一員!”
充滿怨恨的回音在空曠的暗道中回蕩,久久不散。周邊嵌在黃土和石頭中的猙獰女屍仿佛被注入靈魂,一個個掙紮的就要從土中爬出。
“嗚嗚嗚嗚——啊——”齊英逸吓得下意識跳起來又撞到了腦袋。
“冤有頭債有主,你們抓我們做什麼啊啊啊!!”
駱星文也有些害怕,他緊緊抱着自己的胳膊,吃力的躲開一隻隻從土裡伸出來的手:“現在是什麼情況,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
貝才婕:“2号玩家是璐姐吧,看來和她關在一起的李明老師是幽靈。”
賀信然:“這樣就說明我們五個人都是好人了?”
駱星文等了半天,發現江迢竟然破天荒的沒有發表意見。他轉過頭,看見江迢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前方,嘴唇飛快閉合,也不知道在嘟囔着什麼。
“喂,”駱星文拍了一下江迢的肩膀,“在嘟囔些什麼呢,你怎麼看?”
江迢抖了一下,像年久失修的木偶一般一點點将腦袋轉過來:“?”
男人的勝負欲讓駱星文連恐懼都暫時忘卻,他就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哎呦,弟弟,你這是被吓得不輕啊?”
江迢:“我沒有被吓到!我不怕,我是個勇敢的猛男!”
駱星文差點笑噴出來了,彈幕也笑成一片。
【哈哈哈哈我覺得他已經被吓得神志不清了。】
【可憐的娃,這是吓得把心裡自我安慰的話都講出來了嗎?】
【哈哈哈好羞恥啊,我甚至能想象到他回看時會怎麼腳趾摳地了。】
【迢啊,咱就說咱拿鏡子好好照照自己吧,你看看你那張嫩得讓人不掐掐就手癢的小臉蛋兒,你和猛男這個詞有哪點沾邊?】
【哈哈哈哈江猛男,你就沒有發現你在說不怕的時候嘴唇泛白甚至一直在抖嗎?】
“哈哈哈哈——”駱星文的嘲笑聲振聾發聩,讓江迢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他抿着嘴,耳尖有點羞紅。
【媽耶,他他他,我的母愛要泛濫了!】
【他是什麼品種的小可愛,竟竟竟然會害羞!】
【不行了,他真的,我哭死,完蛋了,從今起我又要開始養崽子了嗎?】
“你剛剛問我什麼?”倔強的江迢絕不承認剛剛的是自己,他企圖跳過這一段。
駱星文已經笑成了一條狗,貝才婕總算有點良心,她忍住泛濫的母愛,給江迢解釋了一下他們的分析。
江迢捧着蠟燭率先開路,一邊走一邊抖,這兒太恐怖了,他不行,再待下去他晚上沒法一個人睡了。
嗚嗚嗚,霍深今晚還要出差,那他豈不是要一個人住在那麼大個房子裡?要不然錄制完去楚焱昊的酒吧待一晚?
算了算了,不能想這個,我要鎮定,我要專注,對,2号玩家死亡......嗚嗚,隻是一個綜藝,幹什麼要弄這麼大手筆啊!
駱星文:“所以你也覺得李老師是唯一的幽靈?”
江迢頓了頓,邊打抖邊搖頭:“一對六不太公平,如果我是設計者我應該會選擇二對五。”
一明一暗,再讓他們擁有一些其他的能力。
齊英逸:“2号玩家死亡,沉睡的靈魂蘇醒。意思是不是之前吓我們的那些NPC可以開始殺人了。”
“不會,”江迢很笃定,“好人一共才五個,節目組不會設置如此大的懸殊。NPC最多幫忙抓人或者驅趕,肯定隻有‘幽靈’才能殺人。”
齊英逸覺得江迢分析的有道理:“那我們現在做什麼?”
江迢眯眼看向齊英逸。
齊英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