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不喜歡的,或者說不夠喜歡。”
“林捕頭對你那般好,你也不會給他一個機會嗎?”
“機會是要靠自己争取的,不是靠人給的。再說,他對我很好,我就一定要喜歡他嗎?從小到大,想和我在一起對我很好的人有很多,我總不能每個都給機會吧。”秋無虞苦笑,“但林捕頭,确實于我有恩,以後賺了錢,還是要報答人家。”
孟雨竹還是不死心,又接着問:“你當真對他沒一點感覺嗎?”
“漂亮的男人大家或許都會有好感,但那不能成為相伴終生的依據。倒是你,腦子裡怎麼淨想些無關緊要的,早些睡吧,明日陪我去趟打鐵鋪。”秋無虞輕阖上了雙眸,不再胡思亂想。
翌日卯時,秋無虞便起來了。孟雨竹睡的正香,她不想打攪她,便先到了大堂裡。她一夜未眠,眼下有淡淡的烏黑,脖子僵硬,難以活動。
“起這麼早?”
林遂川自己手裡有一把鑰匙,一大早便過來了,不光如此,他還炒了些青菜和肉當早飯。
“枕頭不舒服,睡不着。”秋無虞按了按脖子,痛的厲害,便始終保持一個姿勢,不敢亂動。
林遂川注意到她的不适,走到她身後,“來,我看看。”
林遂川幫她按了按脖頸上的天柱穴和風池穴,“好一些了嗎?”
秋無虞活動了一下脖子,發現舒緩了許多,說道:“好多了。”
用過早飯後,林遂川回了衙門,方望津去買米面和菜,秋無虞和孟雨竹去了打鐵鋪。
秋無虞将要求和打鐵匠說了之後,打鐵匠連連搖頭,說道:“姑娘,我這隻能打兵器,打不了您說的這種鍋,再說了,您給的錢也太低了,隻能打鐵,打不了銅。”
打鐵匠轉身便去忙自己手裡的活,不再與她浪費口舌。
秋無虞一連帶着孟雨竹跑了好幾個打鐵鋪,不是說沒見過做不了就是開高價,價格合适的又要排到下個月才能開工。
秋無虞隻得先回去,在紙上粗略地設計了一下,從鍋口到鍋身再到鍋底,每一部分都畫了具體的圖解。她又将這張圖拿到了第一次去的打鐵鋪,并在原來的基礎上加了一兩銀子。
那打鐵匠接過設計圖,先是不解,反複揣摩了半柱香的時間,恍然大悟,并讓她三天後來取。
秋無虞放下心來,總算是有了個好的開始。她又去買了塊牌匾,将牌匾平放在桌上,揮毫潑墨,親筆題了“旺德福”三個大字。
“姐姐寫的怎麼樣?”秋無虞欣賞了一遍自己的行書,想不到初中學的書法在這裡還能用上。家人當年都勸她學楷書,她偏要學行書,飄逸浪漫。
“我不認識幾個字的。”孟雨竹托腮,即使她不識字,也知道這幾個字寫的是極好的。
“沒關系,我以後有機會教你。你還小,多識些字總歸是有益處的。”
秋無虞又帶着孟雨竹,将店内需要用的雜七雜八的事物都買了回來,一直到午正,方望津都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