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找我打架,那我可就要找你了。
雲雀一直在檢閱和學校有關的文件,雖然我不明白為什麼風紀委員要做這個活,也不知道校長到底去了哪裡,但是我搞清楚了一件事——
“原來你的名字是恭彌。”
那份文件右下角簽的就是他的名字沒錯,我剛親眼見他簽上去的。
别問我為什麼這麼多章都不知道他的名字,本來就是沢田隻說了雲雀的姓,我才跟着叫的嘛,也沒有其他人敢稱呼他的全名,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但是他看過來了,看起來很想問.問.我。
啊,雖然我把那句話說出聲是帶有一點惡趣味的,想看看他的反應,但是……你說生氣就生氣吧……罰我抄寫是什麼意思?
雲雀恭彌在我問出聲後,就直接發動了獨家制冷技術。效率雖高,但是冷氣無法折磨我的心靈,于是他把我摁在桌子前坐下,用抄寫他名字的方式折磨我的□□。
正常人不應該先震驚一下再生氣嗎?為什麼看不到他震驚的表情!這麼重要的步驟怎麼能跳過?
因為我腦子裡總是想東想西,思想跑毛是常有的事,不過對面的人明顯很不滿……我很識時務的終止了我的思考。
“哇哦,你真的很想激怒我嗎?”
我已經有點心虛了,但也不甘願就此認輸,“那你知道我的名字嗎?”哈哈,沒錯,我沒跟她說過我的名字,他也沒叫過,這就叫弱點擊破!
“呵”他好像氣笑了,“北條北條,你為什麼覺得我會不知道?”
完了,他真的知道。
我冷靜的思考如何擺脫困境,看天看地就是不……不小心對上了他不悅地盯着我的視線。
他的眼睛居然是灰藍色的,不是黑色,很好看,也很……憤怒。
他知道我的名字,我不知道他的。他将注意力傾在我身上,我卻連他眼睛的顔色都不知道。
我被迷茫沖擊了一下,不知所措,開始重頭思考我和他的相處。
……我突然意識到我有點過分了。雖然也沒相處很久,但也是一塊兒吃過飯的交情,一下子這麼說太沒良心了……不記得别人名字本來就是一件失禮的事……啧,馬後炮。
我有的時候很内耗,但幸好我足夠懶,這讓我在内耗的時候會懶得内耗。
我覺得我發呆的時間應該快到他的忍耐極限了,他沒有動作,但我下意識抓住他的校服衣擺,擡頭,第一次認真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