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今天來叫我的是一個平常非常懶散的人,很愛摸魚,對于門不是鎖的這件事完全沒有疑惑。
不太好,今天試藥的時候被熬夜過度的腦脹和開刀的痛苦夾擊,讓我昏不過去也清醒不了,隻有惡心感如影随形,走回去的路上碰了兩個儀器,被罵了:D
我這一天剩下的時間都在睡覺,晚上醒來後,我想先出去探探路。
開門就算了,萬一東窗事發就完了。先開窗戶。
這裡是一樓,我開窗之後努努力就能安全落地。我順着草地走了一會兒,發現越遠越荒蕪,到那邊我活不下來。
原路返回。回去之後特别癢,身上起了好幾個紅紅的包,我忍不住去撓,又癢又疼,最後氣不過直接睡了。
第二天早上,我睡醒睜眼,天花闆、牆壁上密密麻麻的黑點出現在視線中。
視線聚焦,發現我下眼睑上也趴着一個,它有六條細腿,頭前面的口器正在卷起——我與它對視了。
我一瞬間閉眼,從床上彈起,拍臉的同時聽見雜亂的嗡嗡聲。臉上應該是沒東西了,我睜眼,一堆和剛才一樣的黑色小點兒聚在我旁邊。拍過去還能感受到它們翅膀的晃動,手心被撓的很癢,但我笑不出來。
自顧不暇,我飛奔下床去拍門,有人來了有人來了!!!
開門的一瞬間我沖到外面,決定讓研究員一個人去面對地獄。
“啊——!!!”研究員的慘叫,好聽。
我去照鏡子,發現身上一堆紅包,這下我長得很像書上的人了。不過代價也很慘,我差點把我皮膚撓破。
我想到骨頭朋友,那種樣子應該就不怕被咬了吧,她真幸福。
我正想呼喚骨頭朋友,在書房磨蹭了許久的研究員終于出來了,他一出來視線就鎖定我:“是你打開的窗戶。”昨晚我關了啊?沒關嚴吧。
這語氣不像在問,我肯定不能說不是我幹的,那就隻能想個合理理由了。
“我拿書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那個原來能開嗎?”
研究員盯着我,看不出信了沒信,我維持疑惑的表情,眨眨眼:“那些東西是因為開了窗戶才會出現?”
在實驗員先開口之前,我抿抿唇,低語:“啧,下次得小心點兒。”
我低頭裝作很懊惱,研究員三秒之後轉身走了,用譏諷的聲音道:“你是該小心點兒,昨天走路跟醉漢一樣,今天還惹出這個亂子,這頓罵你是别想逃了。”
不是其他懲罰?他信了,耶!
隻是罵我能接受,我這次也覺得我很該罵,自作自受。
但是,從窗戶逃跑的想法實現不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