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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并蒂蓮-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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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小七摸着空空如也的荷包,在街角守了一上午攤子,也隻有朱焰這一位客人,算來算去,還是自家人。左荷包出,右荷包進,他自嘲地搖頭,俯身收拾散落的包袱,将那隻木闆塞進牆角草垛,才拍了拍手,拄起磨得發亮的竹杖往家挪步。

“我來幫你背吧。”

朱焰剛要接過胡小七手裡的包袱,卻被胡小七側身避開。少年把粗布包袱往肩頭一甩,青竹杖敲着石闆路笃笃作響:“你現在可是鬼,你要是背着,别人一看,我跟一個空中飄着的包袱走在一起,該把人家吓壞了。”

“那......我拿着竹杖,你搭着我的手,這樣更穩一點。”朱焰将他手中那隻發黃的竹竿抽走,讓他将手心附在自己的手背上,另一隻手很自然地攬過他的腰。這一世的小七,許是因為不得溫飽,腰肢更顯瘦弱,隐約都能摸到骨頭。

胡小七被他緊緊箍在懷裡,感覺耳邊的呼吸都是炙熱的,環過腰間的手掌,不安分地摩挲着自己的側腰,随着青石闆路的上下起伏,那隻手掌也在腰際上下滑動,從大腿根撫摸到小腹,又裝作無意地遊回腰際,很難說他是不是故意的。

“你不用挨我這麼近,我自己能走,摔不了。我都瞎了快二十年了,早就習慣了。”胡小七緊貼着他的胸膛,肩膀使勁扭動着。

朱焰的臂彎愈發收緊,低頭在他耳邊輕語:“别怕,旁人又瞧不見我,害羞什麼。”

胡小七蹙着眉掙開些距離,喘息着說道:“我......我沒害羞......隻是你這樣抱着我,我都不知道走到哪裡了。你又沒來過這房子,一會怎麼找呢?難道我還要去路邊找人問自己家怎麼走嘛?”

“說起來,你怎麼會一個人搬到這邊?”朱焰這才松了手,眼睛仍是貼在他身上,生怕他摔倒。

“托您的福。我連你那新房的床都沒睡熱乎,你哥嫂聽說你帶着隔壁小娘子跑了,連夜從鄉下趕來,要我讓出這房子。”胡小七一臉幽怨望着前路,“還好我那個不做人的兄長多少有點良心,給我帶了五十兩銀子做陪嫁。我就打聽到這旁邊村子裡有空房在賣,便一個人搬了出來,在這也住了快......一、二、三......三年了。”

胡小七掰着指頭說完,又偏了偏腦袋,歪頭"望"向聲源,盲眼映着天光:“你呢?你走後,過得怎麼樣?我聽說你帶着娘子進京了,你那娘子後來怎麼會死了的?”

“我......”朱焰哪裡知道那不識好歹的蘇郎是怎麼死的,隻好硬着頭皮随便扯了一個最常見的理由:“她......懷孕難産。”

“啊,那你應該也很難過吧。一屍兩命,哦,不,三命。她要是不死,他們家也不會找你的麻煩,一怒之下把你給打死。你知道嗎?他哥哥因為誤殺了你,還被關進天牢了呢!他嫂子一個人帶着個孩子,也挺可憐的。”胡小七竹杖敲着青石闆,聲音很平淡,“真是因果報應,你說說本是一樁喜事,到頭來卻成了喪事,毀了多少團圓人家。也怪你,聰明反被聰明誤,最後落得這下場,也不算委屈了你。”

朱焰還沒開始問,他就竹筒倒豆子似的說個不停,已經是大概聽出了個所以然。有些不清楚的地方,就繼續順着話頭試探:“這娃娃親原是父輩之約,怎就成了我自作聰明?”

胡小七嗤笑一聲,滿是鄙夷,“我是眼瞎,可我心不瞎。你那心思,誰不知道?明明心裡有喜歡的女子,可是她家嫌棄你個農夫,一心想把女兒嫁到鎮子上。所以你就動了歪心思,想起你爹爹之前給你定的這門娃娃親,那親家後來發了迹,在鎮上衙門混了個捕頭。你就揣着一紙婚書,上門求娶,想靠着我家也在衙門裡混個小差事,過個兩年站穩了,再找個理由把人休了,順理成章娶到你那心上人——我說的可對?”

“當心,有台階。”朱焰一直低着頭看着胡小七的腳下,如今可當真是捧在手裡怕摔了。

胡小七一步一步挪得下了樓梯,才又緩緩說道:“不過有心眼的也不止你一個人,我那兄長又何嘗是吃素的。你拿着那婚書隻寫了與我家結親,卻沒寫結的是哪一個。正好爹爹死後,他看我這個小娘養的就哪哪都不是,留在家裡還怕會跟他争家産,巴不得找個由頭把我趕出去,可巧你就撞上門來。”

正午的小巷,空空蕩蕩,隻有竹竿敲地的聲音,咚咚作響,伴着胡小七說話的語氣,盡顯凄涼。

“你來我家接親的那日,看到我一個男子,穿着喜服走出來,是什麼樣的表情呢?”胡小七揉了揉被日光曬得有些酸澀的眼睛,“可惜啊,我看不見。不過聽到旁邊那些鄉親偷偷嘲笑,你臉上一定不好看,不然也不會當天就逃了婚,生怕人家背後說你跟男人睡了覺,對麼?”

“當時是我傻,才會抛下你,一個人跑走。如今這不就遭了報應。”朱焰從懷中掏出一塊錦帕,細心地給他将額角滑下的汗珠拭去,又扯下袖口的一塊衣布,給他将蒙在眼上那條已經濕透了的紗布換了下來,遮住了天空落下的強光,“小七,前世種種如煙散盡,你說的那些人,我也都不記得。如今我隻為了你一人存在于這世間,我的心裡、眼裡,都隻有你。若我有一句虛言,讓我立遭天譴!”

胡小七望着虛空冷笑一聲:“蘇郎,你都已經是鬼了,還能有什麼天譴呢?真要是天雷劈下來,也是劈死我吧?”

朱焰捧住他的臉頰,調整了一下布巾的位置,确認既不會勒疼又不易松脫後,才悶悶地說道:“别叫我蘇郎了,那都是過去的事情。如今我既站在這裡,便隻是你一人的夫君。以後,隻許叫我夫君。”

他指尖無意識摩挲着對方耳後,像在撫摸着失而複得的珍寶。

胡小七被他的布條掃到了鼻尖,打了好幾個噴:“阿嚏......你這鬼真是有意思,當初拜完堂,阿嚏......我喚了你一聲夫君,你吓得連夜跑走。如今又阿嚏......突然回來,倒是強要别人叫你夫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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