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道酒杯破碎的聲音響起,将專心緻志的慕羽聆驚了一下,慕羽聆皺了皺眉,發覺不對,趁人群都在往聲音發出的地方走時,快速站起來,逆着人群,獨自走到了一處沒有人的角落,拿出手機,打開水印相機拍了幾張照片,發給了鄭弈旌,随後轉頭就走。
沒有人注意到他離開了會場,隻有門口的保镖看到了他離去的背影。
會場内,玻璃杯摔碎的聲音,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發生什麼事了?”
“在前院。”
不知不覺,發生争執的兩人就被人群層層圍住。
“姜景煥,你知道你打碎的這個杯子價值多少嗎?”說話的是一個穿着白色西裝,戴着紫色胸針的男生,此刻,他正在對着面前慌張失措的姜景煥說道。
“我…我,”姜景煥吞了口口水,鼓起勇氣和面前滿是惡意的男生解釋,“我不是故意的。”
顯然這個男生不會輕易放棄在大庭廣衆之下折辱他的機會:“來參加沈少的聚會,連個合适的禮服都沒有,居然穿校服來,啧啧啧,看來,你賠不起沈少的這個杯子呢。”
語氣裡滿是傲氣和對姜景煥的蔑視。
“一個玻璃杯,能有多貴,隻是一個杯子…”姜景煥小聲說。
人群中爆發出一陣哄笑。
面前的男生似乎被逗笑了,他左右走了幾步,平靜了下來,才在姜景煥面前站定,說:“沈少的一隻玻璃杯,是最昂貴的原料打磨而成,每一隻都是獨一無二的,你打碎了一隻,與它一對的另一隻就不能使用了,五萬帝國币,你拿的出來嗎?”
這是姜景煥想不到的數字,“五…五萬,你騙人!一個杯子怎麼會這麼貴?”
“嘁,難怪你覺得五萬買個杯子是很貴了,你根本沒見過什麼世面,對了,五萬,你們特招生一年的補助,就是五萬吧,哈哈哈哈。”男生笑起來,周圍的其他學生也跟着笑起來,好像在聚會上欺負特招生是一件極其好玩的事情,不過這是事實,姜景煥确實打碎了沈應闌價值五萬帝國币的高腳杯,至于賠償,應該會私下解決。
“你們,我…”姜景煥不知道該怎麼辦,環視一圈,也沒有可以求助的人,隻能蹲在地上哭泣,人們覺得這裡圍了太多人,空氣都有點不流通了,就逐漸散開,最後,還是别的特招生把姜景煥扶了起來。
姜景煥哭的通紅的小鹿眼楚楚可憐,撞進了正在二樓露台上喝酒的沈應闌眼中,明明是很好看的臉,沈應闌隻覺得無趣,為了引起他們的注意,這樣的戲碼已經出現過無數次了。
他想起了另一雙眼睛,是澄澈的,溫和的琥珀色。
他讓鄭弈旌邀請他來,想必此刻那人應該就在樓下看熱鬧吧,也許被吓到了也不一定,想到這,沈應闌垂着頭抿了一口酒。
“好,拜拜,寶貝,要聽爸爸媽媽的話哦。”喻檀挂斷電話,坐到沈應闌對面,臉上的笑意還沒散去。
“喻檀,你也太寵他了吧。”沈應闌知道自己的好友正在和家裡最小的弟弟打電話,那個弟弟似乎很黏他,沈應闌經常能聽見喻檀在和他打電話。
一口一個寶貝乖乖,甜膩的不得了,知道的是弟弟,不知道還以為是女朋友。
“那是你沒見到過我弟弟,他又乖又可愛,沒人會不喜歡他的。”喻檀放下手機,胸針上名貴的黑珍珠在夜幕下閃着淩厲的光芒。
“好好好。”沈應闌無奈道。
聖斯冠學院隻有兩名學生有資格佩戴黑色胸針,此刻他們面對面坐着,氣氛無比和諧。
“你說的豹貓呢?”喻檀問。
沈應闌皺了皺眉,看向正站在陽台上看風景的鄭弈旌。
鄭弈旌一直關注着沈應闌那邊的動靜,聽到豹貓兩個字,還沒反應過來,看到沈應闌的眼神,這才一拍腦袋,想起了這個事。他拿起手機一看,十幾分鐘前,慕羽聆給他發了三張圖片,怕他不點開圖片看,還貼心地發了幾條消息:鄭少我來過了,以上是帶定位和時間的照片,請查收。
鄭弈旌氣的笑出了聲,手上青筋暴起,差點捏碎手機。
喻檀見到這種情況,忍不住揶揄好友,“我記得你家裡那隻豹貓,看着兇,但可粘人了,應闌,這隻…是怎麼回事啊?”
沈應闌嗤笑一聲:“這隻,看着乖,實則狠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