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特招生,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樣。
“殿下,我的人,自然由我來管教。”沈應闌站起身,擋在慕羽聆身前,攔住了紀卿暮看向他的目光,是保護欲很強的動作,看到這,紀卿暮的眼眸閃了下,像是不可置信,也暗含着欣賞。
“真是大了,應闌。”
“您也年輕,殿下。”
“呵,你小子。”
“好吧,我就不打擾你......和你的跟班了,本王先行一步,告辭。”
他輕輕轉身,一隻手随性地滑過門把,推開了貴賓間的門,門外的光線透了進來,照亮了他的面龐,紀卿暮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種滿足和淡然,似乎剛剛的交流讓他感到非常愉快。
雪霧的氣味逐漸淡去,屋内又隻剩下了聞不出味道的淡雅香氣和兩個靠的極近的男生。
房間内的燈光是昏黃色,透過窗戶,慕羽聆看得見大廳逐漸離去的人群,那麼晚了,這些賓客都走了,為什麼他還不能走?
紀卿暮走後,慕羽聆感覺到沈應闌的手松開了些,足夠自己把酸痛的手放下來休息一會,但隻是松了些,那隻大手還是扣在他的腰上,像是不願意放開他。
慕羽聆一隻手撫上沈應闌環在他腰上的那隻手,輕輕拍了拍,示意沈應闌可以放開了,沈應闌回過神,放開了慕羽聆的腰,慕羽聆順勢拉開了距離,坐在離沈應闌一臂遠的地方,還端起一杯水,緩解尴尬。
沈應闌看着他這強裝鎮定的模樣,覺得好笑,便問:“你不好奇?”
慕羽聆搖搖頭:“不好奇。”
“小騙子。”慕羽聆不知道自己的心理活動在沈應闌眼中有多淺顯,他的神态動作在沈應闌的腦海裡反複表演了千萬遍,喝水,摸頭發,眼神飄忽,就是慕羽聆緊張無措的表現。
而聽紀卿暮說話時眼神閃過去的那一縷光,就是好奇。
沈應闌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
“好吧,沈哥,我确實很好奇,姜景煥是不是做了什麼?是不是很嚴重的事情?”
“你比我想的要敏銳的多,小羽,”沈應闌依舊是冷淡的,“你既然知道是姜景煥,那應該了解他都做了些什麼事。”
“嗯......”
“他去找了濮振,想讓濮振幫他,但濮振拒絕了。”沈應闌靠近,一種強勢的味道侵襲而來:“姜景煥在和他對話的時候,提到了你的名字。”
“他找過你,對嗎?”
慕羽聆不語,隻微微點頭。
“我很高興,小羽,”沈應闌嘴角浮起一絲微不可查的笑,他很認真,“你選擇了我,說明比起他來說,我對你,更有價值。”
“我會一直有價值,所以你要一直選我。”
“沈哥,你在說什麼啊?什麼價值,哈哈哈哈,我隻是......想在這裡過的好一點,沈哥你既然為我提供了那麼好的環境,我沒有理由不珍惜的,”慕羽聆急壞了,生怕沈應闌覺得自己是貪圖他的權勢而來,雖然但是,至少現在要裝,他伸出三根手指就要發誓,“我發誓,我會永遠追随沈哥,絕不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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缱绻的氣氛迅速消散,沈應闌原本彎腰靠近的身體直了起來,吸了一大口氣,俯視着慕羽聆,像是被氣笑了:“對,對對,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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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樓梯前,紀卿暮右手自然擡起,手臂線條流暢而有力,五指舒展,手掌穩穩地搭在樓梯的實木扶手上。
站在紀卿暮身後半步遠的皇室護衛看着走反路的親王殿下,出聲提醒道:“殿下,活動還沒結束。”
“我說過不去,你怎麼回事?”紀卿暮回頭瞪了他一眼,這個侍衛不是他培養出來的親信,而是他的皇兄借口一個人赴宴不安全硬塞給他的,想起那個皇兄,紀卿暮淡淡的笑了一聲:“難得來一趟,我要去找喻家的小孩玩。”
“殿下,陛下說......”侍衛還想開口,卻被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