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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我不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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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剖課上的福爾馬林氣味刺得眼睛發酸,生理學的數據看得頭暈目眩,腺體研究的文獻晦澀得像天書。但晏熾學得很拼命。

他泡在實驗室裡,分析腺體樣本,研究信息素的變化規律。有時候盯着顯微鏡下的細胞結構,他會突然想起蕭寒後頸那片發紅的皮膚。

"這組數據有問題。"教授指着他的實驗報告,"正常Alpha的腺體不會對這種藥物産生如此劇烈的反應。"

晏熾握筆的手微微發抖:"如果......是被強制幹預過呢?"

七年後。

男人走出機場通道時,周圍幾位女性旅客的目光不自覺地追随着他。七年時光将那個稚嫩的少年鍛造成了一個肩寬腿長的成熟男人。剪裁精良的深灰色西裝包裹着他挺拔的身形,襯衫領口解開兩顆紐扣,露出一截線條分明的鎖骨。左手腕上那隻低調的鉑金手表随着他拉動行李箱的動作折射出冷光。

幾位穿着時尚的年輕女孩原本正偷偷打量着這位氣質出衆的男士,當目光落在他右手牽着的孩子時,都不約而同露出了惋惜的神色——這麼優質的男人,竟然英年早婚。

"爸爸,我們接下來去哪裡呀?"小男孩仰起臉,奶聲奶氣地問道。他圓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機場裡來來往往的人群,小手緊緊攥着蕭寒的食指。

蕭寒蹲下身,輕輕整理孩子被安全帶壓皺的衣領。陽光透過玻璃穹頂灑在小家夥的發旋上,映出一圈柔和的光暈。"去找爸爸。"他柔聲說,喉結微不可察地滾動了一下——就是不知道爸爸還願不願意見我們。這句話,蕭寒終究沒有說出口。

"可是爸爸你不是就在這嗎?"男孩歪着頭,露出困惑的表情。他左臉頰上的小酒窩若隐若現,和晏熾的一模一樣。

蕭寒的指尖在孩子發間停頓了一瞬,随即若無其事地笑了笑:"是另外一個爸爸。"

他俯身抱起蕭慕晞,男孩立刻像隻樹袋熊似的摟住他的脖子。單手拉起行李箱時,蕭寒的襯衫袖口微微上縮,露出腕骨處一道淡色的疤痕——那是七年前被父親強行帶走時,在車門上刮傷的。

不遠處,一輛白色奔馳打着雙閃。車窗降下,露出一張熟悉的面孔。

"蕭寒,這邊!"王楊推開車門,西裝革履的Alpha身上散發着淡淡的廣藿香信息素。他伸手接過行李箱,在蕭寒肩頭重重拍了兩下:"七年不見,你小子混得不錯啊。"

王楊是前段時間去R國談項目偶遇的蕭寒,彼時蕭寒已經是HC集團的CEO,不知什麼原因蕭寒一直不能回來。

蕭寒将孩子安頓在後排的安全座椅上,動作娴熟地調整着肩帶長度。"是挺久的。"他低聲回應,聲音裡藏着隻有老友才能聽出的疲憊。

王楊透過車内後視鏡打量着這對父子。當年那個陰郁孤僻的少年,如今已是跨國集團的年輕總裁。隻是那雙眼睛深處,依然藏着化不開的執念。

"直接去公司?"王楊發動車子,狀似随意地問道。

後座上的蕭慕晞已經抱着恐龍玩偶打起瞌睡,小腦袋一點一點的。蕭寒輕輕将孩子的頭靠在自己肩上,目光投向窗外飛逝的街景:"嗯。"

陽光透過車窗,在蕭寒的側臉投下斑駁的光影。他的指腹無意識地摩挲着手機鎖屏——那是一張經過七年歲月洗禮,依然舍不得換掉的舊照片。

去年蕭遠山健康狀況惡化,不得不回國接受治療,蕭母這才有機會一同回國。然而即便在病中,蕭遠山對蕭寒的控制絲毫未見松懈。就在這一年,蕭寒抓住時機創立了自己的公司。如今,他終于完全擺脫了蕭遠山的掌控,第一時間便啟程回國,并将公司總部也遷回了國内。

蕭母回國後,千方百計托人輾轉将蕭寒塵封多年的個人物品寄往國外。那張早已停用的手機卡因長期閑置被運營商注銷,舊手機更是曆經周折才找到技術精湛的維修師,勉強恢複了裡面殘存的照片數據。關于晏熾的記憶碎片,直到這一年才像拼圖般被艱難地尋回些許。

晏熾的号碼早已刻進骨髓,卻像一塊灼熱的炭火,既不敢握緊又舍不得丢棄。每當指尖懸停在撥号鍵上方,那些輾轉難眠的夜裡滋生的恐懼便如潮水般湧來——怕聽到陌生的聲音說"你打錯了",怕電話那頭傳來另一個人的輕語,更怕長久的沉默證明自己早已被時光抹去。

七年了,他終究沒能按下那串爛熟于心的數字。

蕭寒在車窗的倒影裡看見自己顫抖的嘴唇:"再等等我。"

淩晨兩點十七分,酒店套房傳來小孩的哭聲。蕭寒看着剛剛測量的體溫,蕭慕晞的體溫飙升至39.8℃。

蕭寒用濕毛巾擦拭孩子滾燙的額頭,常用藥在行李箱最底層,而此刻孩子已經開始說胡話,酒店醫務室的醫生判斷是水土不服引發的急性腸胃炎,建議立即送醫。

"去中心醫院。"蕭寒用毛毯裹緊瑟瑟發抖的小家夥,指尖觸到孩子後頸腺體處異常的灼熱——那裡正泛着不正常的潮紅,像極了七年前他被注射抑制劑後的反應。

雨刮器在擋風玻璃上劃出急促的弧線。司機闖過三個紅燈,後視鏡裡映出蕭寒蒼白的臉:"孩子腺體……"

"遺傳性敏感。"蕭寒截住話頭,掌心貼着蕭慕晞劇烈起伏的胸口。這個謊言他說了很多次——從孤兒院領養這個有着月牙胎記的孩子那天起。

急診室的熒光燈刺得人眼睛發痛。護士接過孩子時,蕭寒的西裝前襟還留着嘔吐物的痕迹。

"急症科會診!"分診台的廣播在走廊回蕩,"4歲男童,高熱伴信息素紊亂!"

蕭寒僵在原地。電子屏上滾動着值班醫生名單,第三個名字讓他的血液瞬間凍結:【晏熾主治醫師】。七年零四個月又十六天,他設想過無數種重逢場景,卻沒想到會是在充斥着消毒水味的急診室,以這樣狼狽的姿态。

"家屬去3号診室等。"護士推着轉運床匆匆離去。

診室門半掩着,裡面傳來器械碰撞的聲響。蕭寒的指節抵在門闆上,青筋凸起。就在他即将推門的瞬間,一個虛弱卻清晰的聲音穿透雨夜——

"爸爸……痛……"

蕭寒的手頹然垂下。透過門縫,他看見晏熾拿着聽診器的手劇烈一顫,白大褂後擺掃倒了處置台上的鑷子盤。金屬器械墜地的脆響中,蕭慕晞又喊了一聲:"爸爸……"

晏熾的背影像被冰凍住一般。無影燈下,他拿着注射器的手指發顫。

"醫生叔叔……"孩子虛弱地改口,小手卻緊緊攥着晏熾的衣角,"我爸爸說……摸這裡會痛……"

診室裡死一般寂靜。蕭寒看見晏熾的肩線微微發抖,病曆本在他指間皺成一團。當護士遞過化驗單時,Alpha信息素失控地溢滿整個房間——那是蕭寒七年來第一次聞到晏熾的信息素,曾經清冽的青檸如今混着苦澀的藥劑味。

蕭寒終于推開門:"晏……"

"請家屬在外面等。"晏熾沒有回頭,白大褂下的脊背繃得像張拉滿的弓。他動作機械地給孩子貼退燒貼,塑料包裝在他掌心被捏得咔咔作響。

"他是我……"

"我說了在外面等!"晏熾突然轉身,瞳孔縮成針尖大小。蕭寒這才看清他的臉,七年歲月在他臉上留下了痕迹,曾經總是笑着的人此刻隻剩下冷峻的眉峰。

蕭慕晞突然劇烈咳嗽起來,小臉憋得通紅。晏熾條件反射地俯身拍背,孩子滾燙的額頭手指攥着他的衣角。

"需要做腺體鎮定。"晏熾對護士說,聲音恢複了職業性的平穩,"準備0.3ml的……"

"他對戊酸抑制劑過敏。"蕭寒打斷道,"用薄荷醇衍生物,濃度不超過2%。"

"家屬懂醫?"護士好奇地問。

晏熾已經轉身去開處方,鋼筆尖在紙上戳出個小洞:"按他說的配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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