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誰啊?憑什麼聽你的?”粗壯漢子有點莫名,語氣沖沖,并不想放開錢袋子。
蕭屹拿出手中玉佩,冷言道:“現在可以給我了吧?”
那粗壯漢子瞧見玉佩,吓了一跳,将手放開。他這是得罪誰了?怎的遇見駐軍鬼煞羅?
“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多有得罪。”粗壯漢子趕緊道歉道,深知他差點得罪了不該得罪之人。
“無礙,你們分别講一講這錢袋子都有何物吧?”蕭屹指着那藍衣男人道,“你,與我講。”
藍衣男人聞言小心上前。
陸穗甯懂事地自動上前,拉着粗壯漢子去另外一旁問道:“你這錢袋子都有何物?銀兩幾何?”
“錢袋子裡有一兩銀子,銀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裡頭有根彩色絲綢帶子,這是我攢了很久好不容易等商隊過來,這才買到的,可不能丢了。”
“彩色絲綢帶子?”陸穗甯瞬間八卦道,“給你娘子的?”
蕭屹聽完藍衣男人所講,回過頭便瞧見陸穗甯整個人都要湊上去是樣子,上前拉開她道,“可講完了?”
“講完了講完了。”粗壯漢子見到蕭屹莫名有點慫,也不敢硬氣起來。
“說完那就過來對一對。”蕭屹拉開手中錢袋子,将錢袋子裡的東西都抖落出來。
陸穗甯一瞧,笑道:“大哥,這裡沒有彩色絲綢帶子啊?這錢袋子應該不是你的,還是說你落在什麼地方沒找着,要不再去找找?”
“不可能,這錢袋子明明就是我的。”粗壯漢子仍是不肯想讓。
“不是你的,但也不是他的。”蕭屹看了眼粗壯漢子後,對着藍衣男人冷言道。
陸穗甯滿臉問号:“都不是?那是誰的?”
感情這兩人争得頭破血流,都搞錯了?這錢袋子是批發的?都長一個模樣?
還未等藍衣男人出聲,遠處有一人急匆匆跑過來,瞧見蕭屹手中錢袋子,張聲問道:“兄弟,這錢袋可是你撿到的?我剛才丢了個錢袋子,現下找不着了。”
蕭屹看了眼被倒出來的銀錢,不多,也就幾十文:“你丢了的錢袋子可有什麼标志?”
“有的有的,我娘子在錢袋子裡繡了個藏字,您翻開看看便能确認是不是我的了。”那人看着錢袋子有些着急,“若不是我的還得去找找,免得找不着了。”
蕭屹翻開錢袋子,還真在裡邊發現繡了一個藏字,再次确認一番,這才确定錢袋子确實是這位匆匆找過來的人的。
至于粗壯漢子和藍衣男子這兩人的錢袋子在何處,便是不可知了。
粗壯漢子搶過那男人手中錢袋子,翻過來細細察看一番,竟真無他不見之物,頹喪地将錢袋子都回給那男人道:“這錢袋子還真不是我的,可我的去了那裡呢?”
粗壯漢子心有惴惴,氣惱地抽了自己一巴掌。讓你不帶腦子,錢袋子也能弄丢,這下好了吧,雲娘想要的東西又沒了。
陸穗甯聽着那聲音都覺得臉頰疼,勸慰道:“大哥,你不如再去找找,可能就掉在路上了呢?”
“希望還沒被人撿走吧。”粗壯漢子說罷,便急匆匆離開。
藍衣男人見狀也離開去找錢袋子。
陸穗甯見大家都離開了,便也回去繼續休息一會兒,等一刻鐘後繼續幹活。
蕭屹中途被人叫走,不知道今日還會不會再回來,白得的一個勞動力又沒了,陸穗甯隻覺心疼。
休息完之後,陸穗甯又帶着幾個人繼續幹活,勤勤懇懇一整天,終于弄出了點模樣來。
陸穗甯看着他們今日的成果,滿意地點點頭。
“陸丫頭,回去不?”柳大叔扛着個鋤頭,對陸穗甯道。
“叔你先回去吧,我等會兒再回。”
“行,那你一個人小心點,别太晚回,免得到時候天都黑了,不安全。”柳大叔叮囑道。
“行,知道了叔。”陸穗甯點頭應道。
陸穗甯仔細察看一番今日立得标杆和基準線是否合适,看着沒問題之後,這才安心回家去。
回到家時,夕陽将她的影子拉得長長的,天上紅霞滿天,籠罩着方圓村,很快天便黑了下來。
陸穗甯忙碌一天,有些疲憊,吃完晚飯便坐在院中納涼,并未去村口聽村中人講故事。
現下院子裡一片寂靜,花小棘喜歡聽故事,吃完晚飯便拉着陸昭明去村口邊編織紅柳筐邊聽别人講故事。
陸穗甯難得遇見此安靜良夜,望着天上星辰出神。
隔壁黃嬸兒家雞禽偶爾發出咕咕聲,除此之外便是不知名的蟲鳴聲此起彼伏地奏着樂曲兒。
陸穗甯一瞬間夢回小時候在外婆家招貓逗狗,下池塘玩水,在稻田裡釣青蛙的歡樂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