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幹就幹,想起晚上做飯時剛好有塊木頭燒到一半被熄滅了,這會兒正好可以拿那塊木頭來做個鉛筆。當然,還是簡陋版鉛筆,估計也就是拿個空心小木棍,然後将那木炭弄成小細棍,再将它塞到空心木棍中,削尖後或許能用。
隻是等到了竈房中後,還是在那堆柴火中選擇了一根合适的木棍,并未選擇一開始所想的那塊被燒到一半的木頭。
按着心中所想折騰一番,還真讓她弄出了一個簡易版的鉛筆,隻是這鉛筆确實簡陋,比不上現代的鉛筆來的美觀方便。
她這隻鉛筆若是想長久使用,還得費一番心思。
畢竟她手中這隻鉛筆,若想在紙上寫的清晰,需蘸水後在寫,否則字迹會很淡,在樹皮、石頭上書寫的效果要比在紙上寫的好些。
想到這個,陸穗甯瞬間有些慶幸她目前能得到的紙張都是粗糙的麻紙,而不是現代易得的那些柔軟的紙。不然她即使是在這簡陋版鉛筆上蘸水,也不一定能在那柔軟易破的紙張上寫出字來。
看了眼這簡陋鉛筆的書寫效果,雖有些一般,但勝在方便,便保留下來,下次若要寫字,用它就好,免得每次寫些東西都要洗幾件衣裳。
在村中呆了兩日,陸穗甯便回邊軍那邊去了。
期間與裡正商議了一番優化村中耕種的注意事項,以及流民往後生活安排,見都沒問題後,這才安心回去。
才剛回來,便瞧見待在院子裡眼巴巴等她回來的小棘和阿昭。
“昭宜姐,你可算回來了,早知道我也回去算了。”小棘見陸穗甯終于回來後,一把抱住她撒嬌道,“你不在這兩日,我和阿昭可想死你了。”
“阿昭你說是不是?”
“嗯嗯。”阿昭聞言猛點頭。
以往他從未離開阿姐這般久,阿姐雖隻是回家兩日,可阿姐不在的這兩日,他卻像是過了很久很久。
練武時,心不在焉的,還被師父說了好幾句,最後師父見他實在是思姐心切,今日這才特地讓他早些回來。
“好了好了,别撒嬌了。”陸穗甯摸了摸小棘的腦袋後,将她從懷裡扒拉出來後,坐在椅子上笑道,“這兩日你倆都做什麼了?跟阿姐講講?”
“我今天跟着那老頭認識了好幾種藥材,都是治療日常小病的藥,往後周邊人如是生了小病來找我,我也是能幫忙醫治了。”花小棘一臉自豪地笑道。
“小棘出息了,能給人治病了?”陸穗甯笑着誇贊道,“若是下次我生病了,我可是要去找你的哦,你到時候可别不給我醫治哦。”
“呸呸呸。”小棘聞言趕緊呸了好幾聲,對昭宜姐道,“昭宜姐趕緊呸掉,别說這些晦氣話,我才不想昭宜姐你生病呢,生病多難受啊。”
陸穗甯哈哈笑了幾聲後道:“好好好,我收回收回,當我沒說,當我沒說。”
小棘也不知從那兒認識了個老翁大夫,平日裡跟着他學醫,神神秘秘的,她也沒見過。
隻是每次見小棘說起他時,眼神總是亮亮的,雖老是老頭兒老頭兒的喊,可言語中的敬愛總是時不時地流露出來。
且小棘的醫術這段時日确實有在增長,陸穗甯對這人還挺好奇的,可惜小棘說她這師父的身份要保密,她也就沒再多過問。
此事見小棘又提起她師父,便笑了笑,多誇了她幾句。
小棘被誇得一臉開心,拍胸脯發誓說她絕對會好好學習醫術,這樣即使大家有些小病小災的,也不怕,她能治。
陸穗甯聞言又是一笑,再次将小棘誇的飄飄然,立志要當一個好大夫。
“阿昭,你這兩日都是如何過的啊?”陸穗甯摸了摸乖乖坐在椅子上的陸昭明,笑道,“可有好好跟師父練武?”
阿昭聞言有些心虛,他這兩日雖有在練武,可比起往日,還是差了些,一時之間有些不知該如何作答。
陸穗甯見狀笑道:“無事,若是練累了,到時候阿姐跟你師父說說,看看能不能練一段時日再休一兩日。”
阿昭年紀還小,不急這一時。
若是練得心急,失了練武之心,這才是得不償失。
畢竟練武是一件長久之事,不争朝夕,長長久久才是王道。
她也不求阿昭能練得多大能耐,能強身健體便可。
“阿姐,不是的。”阿昭聞言有些急道,“阿昭隻是這兩日有些想念阿姐,這才讓師父說了幾句。但師父說了,等阿姐回來便好,阿昭會好好練武的。”
陸穗甯聞言一愣,似乎沒想到是這個,她還以為是阿昭年紀小,一時定性不夠,這才面對她的問話時說不出來,卻不想是這個原因。
她這個阿姐,做的失職了。
陸穗甯一時忍不住開始自讨。
她這段時日确實忙于實驗和指導邊軍耕種以及方圓村耕種,這才忽略了阿昭,是她的錯,她該多關心關心阿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