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譚隻有恐懼,創傷和狂笑。市民在某種程度是城市的縮影,與外界隔絕的孤島隻有選擇留下和别無選擇隻能留下的人,不作為才是在哥譚最大的善意。
布魯諾站在原地繃着臉保持嚴肅,他當然知道市民是什麼意思。
在哥譚要維護自己的利益,用暴力解決問題。
市民當然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在哥譚做慈善當靶子的下場他們心知肚明,金錢不重要,誰在乎那些東西的來曆。韋恩太年輕了,幾年前他才出現在哥譚,他還沒有過分接受哥譚的洗禮,哥譚遲早會改變他。
一個無辜的人來帶一座沒有希望的城市。
低劣的手段和粗暴的呵斥把他帶回現實,這是他的城市,市民欠他一個解釋。
哥譚市民不想讨論,他們隻想做出自己的決定。
一群蠢貨。
布魯諾站在陰影中,在民風淳樸的市民看來,韋恩先生臉色蒼白,抿着嘴既嚴肅又謙卑,眼神閃躲,帶着甜膩膩的愚蠢和天真,睫毛一張一合,眼睛蕩漾起波紋,一直以來的美夢被人打碎,整個人顯出獨特的破碎感,又帶着意義不明的嚴肅,好像這樣就能讓他有幾分底氣一樣。
這樣的虛張聲勢并沒有持續太久,他開始磕磕碰碰的道歉,神色帶着無辜和不解,他在按他們所要求的那樣道歉,即使他并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
克拉克知道布魯諾有他的想法,可沒料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明知道對方在演戲,在此時他隻想相信自己的判斷,情感告訴他可以直接把人帶走。他又清楚這樣做的後果,他不想被警告也不想被冷暴力。
他能看到擺在自己面前顯而易見的陷阱,是錯誤的決定。可是除了你,我還能偏執什麼。
實際他有理由帶走他的蝙蝠,一個正當的,實際并不重要的理由。畢竟在今天發生的事中,他充當了受害者的角色,市民的行為在某種意義上是城市的縱容。
叭叭叭的鳴笛聲在街道響起,裝着鉛箱子的老式卡車往市民聚集的地方按了幾聲喇叭,市民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紛紛讓開。
布魯諾看出克拉克的意圖,他甯願面對法庭的利爪,也不想面對超人。他不是很想繼續和超人糾纏不清,但這件事克拉克占理,這件事他該死的占理。
最後的結果隻能以他的退步為鬧劇的結尾。
“我為今天發生的事道歉。”布魯諾坐在卡車後座,還沒等克拉克借題發揮直接道歉,表面道歉,實際及時止損附加警告,“哥譚對你們來說不安全。”
“我并不在意這些,你介意收下我的禮物嗎?”
超人用一種溫和而危險的口吻詢問,表面看他确實是在詢問,如果排除氪石的危險性。
“介意。”
布魯諾聲音低沉、強硬嘶啞,态度惡劣、極度不配合,他們間有太多不确定因素。
氣氛一下僵住。
随後,克拉克強調他是受害者。一闆一眼講道理,你看你看,我本來是圍觀,沒有做什麼,結果就被你的市民打了,我是受害者,我要開始鬧了。
欣賞是一回事,戒備是一回事,合作又是另一回事。超人正常又不正常,危險又不危險,清醒又不清醒。他拒絕和超人繼續讨論,也拒絕超人任何形式的幫助。
哥譚不歡迎外來者,這是城市的問題,這是他的問題,哥譚是哥譚市民的城市,哥譚是蝙蝠俠的城市。任何想插手哥譚,不請自來的人均被視為——在哥譚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