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星球日報上班打卡的記者先生收到了快樂賬單。
克拉克看着萊克斯寄來的一堆信件,溫和的面孔上浮現出驚訝而疑惑的神情,他不太明白萊克斯又搞哪出。
拆開信件,裡面是各種奇奇怪怪的賬單,還有一張去法院的傳單。
随後萊克斯電話過來了,“克拉克,從現在起我的集團不負責你的戰損,後續賬單會陸續給你寄過去。”
“什麼?”克拉克搞不懂萊克斯在說什麼,他不太願意相信近期居然會有戰損清單,半退休期間他根本就沒有造成太大的傷害和損失,哪裡來的天價戰損?
“收到法院的傳單了吧,到時候别缺席。”
萊克斯本來在吃瓜,結果突然收到了法院寄來的起訴信,順帶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要價賠償,大到城市保養,小到玻璃破損,全部要求超人賠償,城市心理建設?還有這種說法?
克拉克到底找了個什麼搭檔?
見面第一天被對方搞進局子兩次,見面不到一周被送到法院,有個這樣的搭檔,誰還需要敵人?
“不去。”
克拉克又看了一遍天價戰損,大大小小奇奇怪怪的賠償要求列舉的有理有據。
幼稚,但可愛。
本來萊克斯是想讓底下的人去洗地,很稀有,近兩年很少看老記者吃癟,這他就來興趣了,聽到超人不想去法庭更有意思了。
“可以啊,法院傳喚你兩次後,就可以按缺席判決。”
“你還沒搞定?”
“沒有。”
“你的蝙蝠以你毀壞他的車,企圖把他打骨折,還入侵他的住宅為由上訴法庭,大篇幅都在強調人身權利,他還懷疑你存在有危及他生命的行為,希望法庭能讓你遠離他生活的城市,我看他就差直接說讓你滾了。”
“我去處理。”克拉克挂掉電話,話術哄騙行不通就跨城市?或者,他以為這樣就能拖住我?
克拉克知道布魯諾不會好好說話,可是他還是希望布魯諾能好好說話,談話是一定要談。既然他把自己送上法庭,那自己就去哥譚轉幾圈,為了市民的安全,他一定會出現。
不一會兒,超人重新出現在哥譚上空,像是在巡視他的領地,居高臨下地俯視底下的所有人,哥譚人來人往的氣氛瞬間凝結,接着重新流動,生活在黑暗裡的人往上空瞟了一眼,低下頭找路子購買武器,恐丨怖分子在入侵哥譚。
超人完全望不到邊的強大讓哥譚人感到恐慌,恐慌很适合在人群傳播,他們本來在籌備觀察新特産蝙蝠俠,但現在他們有一個共同的敵對對象——超人。□□放下所有矛盾一緻對外,等趕走超人他們再繼續搶哥譚地下的控制權。
超人準備插手哥譚内政,企圖把哥譚變成第二個大都會,哥譚是他們的地盤,哥譚是他們的城市,現在已經有人非法闖到他們家裡了!
布魯諾原本在韋恩莊園遠程安排□□的人封城炸橋搞恐丨怖分子的輿論,結果底下的人開始抱怨超人又在哥譚上空飄來飄去,他們很不安,白天商量好計劃,晚上就被超人抓住,誰受得了這種刺激。
淳樸市民平時打打鬧鬧隔三差五通宵狂歡,哥譚的夜晚永不安甯,充斥着混亂、包容和絢麗,哥譚沒有弱者生存的空間,外面的人要是敢插手他們内部的事情,他們就會臨時合作一緻對外,解決完多管閑事的家夥,他們又會再次陷入内鬥,這是他們簡單又淳樸的生存方式。
其他□□的人在問知情人這邊什麼時候引爆核彈,他們可以負責提供其他工具。大家一起合作,搞走外面的威脅,再對内開狂歡慶祝。
布魯諾被籠罩在半明半暗的光裡,他安排底下的人加注拿到兩條武器運輸線,和那邊周轉了一會兒後中斷聯系。
超人不僅在自己的理智邊緣蹦跶,還在市民的心理底線蹦跶,他完全不知道哥譚市民有多淳樸和棘手,布魯諾知道市民的下一步,很簡單——很快他們就會把整座城市點着來抵制超人。
這種行為隻會激怒超人,本來他想給市民和超人留出足夠安全的空間,他錯了,超人就是個不清醒的神經病。
隻要超人待在哥譚就沒有一個人安全,包括超人本人。
沒時間跟他耗。
布魯諾煩躁地啧了一聲,眼裡帶着瘋狂,他不得不承認,超人是他目前遇見的最大挑戰,打開鉛房子推開窗戶,臉上維持平靜。
超人、哥譚、市民必須得有一個出局!
“克拉克,我知道你在聽,現在過來。”
幾乎在布魯諾念出他名字的時候,克拉克就出現在韋恩莊園。
超人出現在布魯諾觸手可及的地方,近到他可以伸手把超人從天上扯下來。
“解釋。”克拉克直接了當,他來哥譚隻是想要一個解釋。
布魯諾發火了,語氣強硬了些,“哪件事不是真的。”
克拉克沒做任何回應,一陣沉默,他一雙嚴肅的眼睛望向布魯諾,聲音卻柔和地說,“你懷疑我,你不信任我。”
布魯諾不以為然,“你不也一樣?”
氣氛沉寂下來,克拉克解釋,“我想把信任全部托付給你,我錯了。”
布魯諾歪了歪頭,一副驚異的神情,“原來你知道自己有問題,你也知道你過線了。”
克拉克繼續開口,“我們直接點,結束沒用的試探,接下來我說你聽,直到你認為我沒有危險為止。”
不可否認,布魯諾的确很吃這一套,問題是超人是個瘋子,就算不是瘋子也是個神經病,他這種的行為叫精神緊張行為,聽到一點和自己相關的東西就跑過來質問。
問題出現了,為什麼發生了事情要來和他解釋前因後果,或者出現問題要他給解釋?就算是搭檔也太過了。
布魯諾緊盯着克拉克,一字一句地說,“你出現在哥譚就是危險,如果你真的想幫忙,離開就是對我最好的幫助。”
“唯獨這件事我不能答應你。”
“很好,我們沒得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