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有必要非要這樣。”

“信任是一個相互的過程，你想要我的信任。”

這種情況體現了布魯諾和克拉克對同一件事截然不同的看法。

克拉克一愣，他不是這個意思。布魯諾神色稍微正式了一點，眼睛一直盯着克拉克，“直白說，我不會相信你，永遠不會相信你，聽清楚了嗎？是永遠，你也别以為資格深就可以随便管我的閑事。”

“這種回答讓我很受傷，你知道我不受控制會發生什麼，你不要刻意激怒我。”超人眼神逐漸危險，“有問題你直說。”

他當然知道超人不受控制會發生什麼，他和超人要麼是他輸，要麼是他赢。

“這裡是哥譚，是我的地盤，我做什麼不需要向你報備，是你讓哥譚變成了孤島，你拿走了哥譚與外界的陸地，現在哥譚有我，不需要陸地，讓你失望了。”

克拉克整個人散發着陰沉的氣息，随時可能失控。蝙蝠俠完全沒管他，繼續在克拉克的心尖尖上插刀子。

“你應該知道你在哥譚不受歡迎，你知道，你也知道你有毛茸茸的心理問題。”

克拉克的臉色出奇的難看。

“你不喜歡這樣？”蝙蝠俠笑了一聲，他知道自己在幹什麼，隻要燃燒就能在本該殺死他的環境生存，這些年他在哥譚除了生存就是救人。

“卡爾·艾爾，在哥譚就要比狠，明白嗎？我說，”蝙蝠俠帶着刻意的停頓挑釁，“我們就不該相遇，我們的相遇就是一個錯誤，我也不想再見到你，你最好趁早消失，哥譚不歡迎你。”

不管是蝙蝠俠還是哥譚，就算沉沒也不會停下，即使前方無路可走。

克拉克鬓邊的動脈強烈地跳動，“你根本就不知道......”

“你想要的我不稀罕。”

“你在把我逼向你的對面，你這是要把我們兩個都逼上絕路！你就是個瘋——”

“閉嘴，嘗嘗這個。”卡爾接住蝙蝠扔過來的蝙蝠镖，還沒來得及說完，蝙蝠镖帶着藍色和綠色的粉末爆炸了。

“你想做什麼！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在想什麼！”自成一套邏輯的蝙蝠拒絕交流，卡爾摔在草坪上，清晰認知到他們要完了。不允許，他不允許就這樣結束！

蝙蝠俠從二樓跳下來，氣勢咄咄逼人，抓着超人的手把他從地上拖起來，以防萬一還拿了一塊金氪用繩索把克拉克的手和自己的手綁起來。

“站起來！”拖着超人，蝙蝠俠走在前面。

蝙蝠的行為傳達出一個錯誤信息，已經不清醒的卡爾兇狠地喊道，“你想關我？！”

“關你？你想得倒好，你該離開你的舒适區，我隻是帶你回歸自我。”

“我現在就很好！”

蝙蝠俠猛地轉身拽起卡爾的領子，把他提起來，紅色的披風粘上泥土，“我說了，站起來！”

完全不知道蝙蝠到底是基于什麼想法，超人藍眸陰冷地盯着蝙蝠俠的背影，“你知道這些對我沒有作用，你隻是暫時占了上風，我警告過你不要跟我對着幹，我告訴過你！”

“你以為我是誰？你就是個毫無用處，可憐至極的廢物。”

接着蝙蝠念出一些他聽不懂的話。

“魔法的小伎倆幫不了你！”

放狠話誰不會，咔嚓一聲，卡爾的手腕直接被蝙蝠俠捏脫臼，“别瞎動，我希望你等會還能說得出話。”

魔法比卡爾想象的要有用，他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這種虛弱的感覺，“你的動機是什麼，你到底要做什麼！”

“我以為你看清了我的真面目，我做事不需要跟你解釋。”

卡爾自以為找到了方向，“你在擔心我對你的市民做什麼！”

“你就是這樣道歉的？”

“道歉？我有什麼對不起你的！你應該要跟我道歉！”卡爾突然感到委屈和憤怒，你那麼晚出現就算了，這幾天還這麼搞我！

蝙蝠俠冷笑一聲。

“很好笑？”

“你不知道你有多好笑。”

卡爾飄起來，抓住蝙蝠，很輕，他稍稍用力就能折斷捏碎他。

又開始了，蝙蝠俠又看到超人身上負面的東西，蝙蝠眼睛裡流露出的惡意和瘋狂，卡爾看的清清楚楚，他強迫自己握住凹凸不平的金氪，咯的手疼。

“親愛的，你可注意點，那可不是别的什麼氪石。”

蝙蝠俠繼續拖着卡爾，連拖帶拽強迫他往前走。生命是美好的東西，受壓迫者和絕望者都要得到保護。對于光，要麼撲滅要麼追逐要麼保護，恰好陽光無法撲滅，追逐隻會粉身碎骨。

莊園後面有個湖，湖底下有個蝙蝠洞，下午心理醫生會來，先把他關起來。原本的計劃是打算等法庭休庭後，安排他去見心理醫生，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克拉克，現在你欠我兩個道歉！

唯一不能對他心軟。

守護者，戰争，自我毀滅。

在沒有确定所有人的安全前，繼續燃燒，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