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稱号又聊了會兒天的倆小孩忽地感到寒冷，他們回頭發現窗戶無聲無息地開了。

“......搞定了？”傑森按住想反擊的動作，他本能地被突然出現的蝙蝠俠吓到。

天完全黑了，朦胧的夜色，蝙蝠俠顯得危險寂靜，他倒挂在窗外，寬大的披風邊緣打着卷，神秘、詭異又充滿黑暗，傑森不知道蝙蝠什麼時候來的。

“神奇小子，确定你的代号了？”蝙蝠俠走進屋。

聽到蝙蝠俠對他的稱呼，傑森愣了一下，“神奇小子？”

夜翼反應過來，“羅賓漢，他是羅賓漢。”

“省省吧，換下你的皮夾克，你現在是羅賓。”蝙蝠俠走近傑森，突然甩出披風，“披風比夾克好用多了。”

傑森眼前一花，接着聽見蝙蝠俠特有的喉癌音，一瞬間他都懂了，“你吓我！”

“我他媽是蝙蝠俠，我吓你怎麼了。”黑影理直氣壯。

“混蛋，你他媽以為你是誰？”極具攻擊性的傑森張牙舞爪地回怼哥譚黑影。

站在中間的夜翼覺得大家長的教育并不好，“語言，注意語言，你在試圖讓一個孩子更反社會。”

“那你介意嗎？”清楚自己本性的傑森直視給他機會的黑影。

“當然不。”清楚哥譚潛在規則的黑影明白這孩子的本性，“小子，你得清楚我的規則，我不喜歡我看見的那些東西，如果你殺了人，我就折斷你，除此之外，你玩什麼都行。”

“真暴力。”傑森撇撇嘴，脫下夾克換上披風。

“我是一個義警，這意味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準備一下，别死在夜晚。”踩上窗台，黑影消失不見。

夜翼撓撓頭，歎了一口氣，“他脾氣有點糟，你懂吧。”

“暴力義警，我懂。”關上燈，借助窗外的燈光，傑森跳下窗台。

三道影子潛行在漆黑的夜晚，大的影子在前面，後面倆小的交頭接耳。

風在呼嘯，夜翼跟着新人身後，“什麼感覺？挺不錯的吧？”

“我知道我該緊張，不過這、棒、極、了。”無視重量和引力，自由地跟着前面的影子，傑森忽地想起他的過去，兩個居無定所的瘾君子以及家。

望着黑漆漆的影子，傑森有一種非常明顯的，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的感覺。

“喂，我們是搭檔吧？”新人問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你還早着呢。”黑影停下，“我的要求很明确，看着，如果你做不到，你就被開了。”

站在滴水獸上的新人又問：“你發生了什麼也看着？”

“無論發生什麼都看着。”蝙蝠俠強調。

果然是錯覺，他就知道，最好的永遠是開頭，開場前一分鐘或更短的時間，現實永遠難以捉摸又殘忍。

反正他肯定會壞事，無所謂了。

傑森看蝙蝠俠回到地面打開電箱。

看了幾眼工廠，傑森看出不一樣的東西。

這是謎語人帶他參觀的工廠。

與他參觀時不一樣，一群人有條不紊地戴着手套輕輕地運輸一些密封的箱子，除了包裝紙箱的化學标志，他看不出裡面有什麼。

一個人站在他旁邊，傑森盯着掏出剪刀試圖斷電的蝙蝠俠，“你說我們就看着？”

“看着吧。”夜翼看見大家長安靜地進去，示意傑森注意腰帶上的某個口袋，“如果他需要，他會呼叫你，現在先看着。”

傑森不太懂蝙蝠俠的具體規則，不殺人他懂，可合作......沒人知道蝙蝠俠是怎麼跟搭檔合作的，更多時候，罪犯眼睛一閉一睜就在醫院了。

新人明顯不适應夜間義警的節奏，但他沒說。

潛行進化工廠的蝙蝠俠弄清了箱子裡裝的是什麼。

濃硝酸和硫酸溶液。

以及一部分——□□。

簡單來說，□□是一種爆炸能力極強的炸藥，結合謎語人的謎語，蝙蝠俠明白這是安納奇計劃的一部分。

龐大的炸藥和無政府主義，答案很敞亮。

蝙蝠俠從背後扼昏拖走一個又一個人。

打算幹完這單就跑路的阿諾德發現停電了。

他的心咯噔一下，很快阿諾德自己告訴自己沒問題。

“沒種的膽小鬼。”臉上有疤痕的人偶張張嘴，它短短的小胖手被塞進一把槍，“讓那該死的蝙蝠看看，到底誰是老大。”

跟玩偶說話的阿諾德膽怯地注視永無止境的黑暗，此時此刻隻有疤臉的聲音和疤臉的觸感，“我......我很抱歉。”

“别忘了目标，漆黑的蝙蝠就該直接堕入地獄，成打的無政府者、監獄都關不住的瘋子還有更糟的叛徒，該死，全都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