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臉人偶非常暴躁,精神分裂的阿諾德怯怯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拿出手帕擦了擦自己淌下的汗。
溫順的一面勸疤臉不要生氣,被蝙蝠找上在意料之中。
憤怒的一面借玩偶和腹語,短暫實質出現在現實,“閉嘴!還不是你太慢,還有他媽的安納奇,做事一點都不幹淨,發電機呢?你們這些廢物還不快去拿備用發電機!”
聽到老大發話,一些人拿着手電筒順着路打開門,下一刻他沒了聲音,又或者在槍聲後,沒了聲音。
槍響是信号,疤臉在阿諾德面前咆哮,“誰在化工廠開槍?想害死我嗎!”
阿諾德想到箱子裡的□□,磕磕絆絆的道歉,“我......我去找他們。”
行走在黑暗,阿諾德發現地上散落着一堆手電筒。
白光在金屬不鏽鋼上折出散光,阿諾德突地轉身,他看見一個影子一閃而過,他顫顫巍巍地用空出來的手撿起地上的手電筒,照向先前看到黑影的地方。
黑暗中傳來一聲悶響,叼着煙的木偶轉頭,拿着槍胡亂射擊,“該死!”
阿諾德照向那邊,發現一個人被什麼東西拖走,下一秒燈熄了。
一枚蝙蝠镖擊碎了光。
重新回到黑暗的阿諾德非常不安,憤怒的人偶大聲嚷嚷,哥譚髒話張口就來。
傑森蹲在窗外看室内,黑暗中夾雜火光和白光,最終又歸于安靜,“你說他們為什麼不用夜視鏡?”
“建議不要。”看到正在翻口袋的新人,夜翼明白蝙蝠俠的作風。
話音剛落,室内突然出現白色強光。
“看起來好痛。”傑森下意識眯起眼。
“沒關系,他們會活下來。”
傑森明白夜翼在說蝙蝠俠的不殺原則,“不殺人隻緻殘是吧?”
“還有急救,畢竟哥譚中心醫院别名蝙蝠俠受害者醫院。”夜翼說了個冷笑話。
“行吧,活躍在法律之外的義警。”傑森蹲在滴水獸繼續等。
室内乒乒乓乓,蝙蝠俠将阿諾德手上的玩偶拽下來,“我沒跟你說話,懦夫。”
失去疤臉的腹語人倒在地上,整個人退後幾步,雙手緊張地亂舞,“别傷害我,不是我的錯,是疤臉指示我,如果是我,我不會夜間出行,見鬼,我才剛從監獄出來沒幾天。”
阿諾德說着說着,泣不成聲。
“但你知道一切。”蝙蝠俠揪着衣領,将阿諾德從地上提起來。
聽到蝙蝠俠兇狠的聲音,阿諾德哆嗦了一下,“我......我......不是我掌權,這不由得我說了算。”
“你知道疤臉的計劃,你知道安納奇,他把炸彈埋哪兒了!”蝙蝠俠的聲音比以往低了幾個度,就像在玻璃上來回刮擦的利器,讓人膽寒又恐懼。
蝙蝠俠在阿諾德眼中成了扭曲的黑影,神秘又慘白,簡直像一頭野獸,畸形,太畸形了。
“我......疤臉打算、打算黑吃黑。”
“安納奇找上我,還有......還有你熟悉的那個人,他從未放棄挑戰你,你知道他那類人總會回來,又因為大家都是罪犯,貝、貝恩的事,法院根本......根本不受理,我們,我們一合計就......就合作了。”
由一連串黑暗組成的蝙蝠俠盯着阿諾德來回閃躲的眼睛,“你在撒謊!”
被蝙蝠俠的眼神切片,阿諾德渾身顫抖,他想掙脫卻無法掙脫,順着黑暗的引力,阿諾德胡亂擺手像一個溺水的人。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隻知道有五個人,但我不清楚是哪些人,謎語人背叛了我們,其餘的我不知道,疤臉一直在倒賣□□,他想對安納奇出手,然後......然後今天安納奇綁架市長失敗,疤臉、疤臉擔心......”
蝙蝠俠冷哼一聲,阿諾德幸福地失去意識,遇見蝙蝠俠,昏迷也許是件好事。
蹲在外面的傑森聽到一些有規律的聲音,他從口袋翻到通訊器,低沉的聲音從通訊器那端傳來。
“羅賓,現在去恢複電力,然後需要你卸一些貨物。”
“夜翼,進來幫忙卸貨。”
結合貨物,夜翼有些不确定地看向躍躍欲試的羅賓,“希望你進去不會被吓到。”
“暴躁的老頭子又幹啥了?”傑森跳到化工廠,打碎化工廠的窗戶,從地上順走一個手電筒,往黑暗更深處走。
用通訊聊天的夜翼扛起一個昏迷的人,不出意外沾了滿手血,“你每次都搞得像兇殺現場。”
“他們不長記性。”扛着主犯阿諾德,手上還拖着兩個從犯的蝙蝠俠像拉貨一樣把人帶出去。
“下一步是什麼?”傑森啟動化工廠備用電源,從高處落下,站在蝙蝠俠面前,“像你一樣把他們拖走?”
黑暗散去,黃色的暖系燈光卻散不走心頭的涼意,看到一群人像屍體一樣躺着,傑森有被吓到,但造成這一切的是誰?是他媽的蝙蝠俠,傑森完全放心了。
“找宗貨,随你喜歡,等我們卸完貨,我會炸了化工廠。”蝙蝠俠拽着人的領子,拖出兩條血迹。
傑森吹了個口哨,找了個他能背動的貨,他有點喜歡這該死的老頭子了,殘暴又極具威懾力,還有引力,傑森有種奇怪的感覺,跟着蝙蝠俠,他能擺脫哥譚的重力,那種感覺非常明顯,不過不壞。
注視堆在空地上的人,“這、棒、極、了。”傑森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