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帽匠還沒明白蝙蝠俠的意思，他就聽見有人踹開了鏡子屋的門。

瘋帽匠給槍上膛，猴子躲在桌子邊，瘋帽匠指揮他控制的人尋找蝙蝠俠，“愛麗絲來吧，我給你準備了點心和下午茶。”

“苯二氮卓類藥物，催眠作用的藥物，還有聲音。”蝙蝠俠打碎鏡子，踹翻圍住他的傀儡們，“現在還試圖控制我？嗯？”

一隻巨型蝙蝠打碎玻璃，長爪子的巨大黑影，猙獰憤怒的表情，黑色的手伸來，“廢物，我就在這裡，我是你的恐懼，你再也逃不掉了！”

猴子舉着碎了半截的茶壺吱哇亂叫，蝙蝠俠讓重啟的兄弟眼通知警局和醫院。

被挂起來的瘋帽匠哈哈大笑，“我都快搞不懂你的想法了，夢？不存在就不限制？我們一樣，我們是鏡子中的你。”

“我永遠都不會像你們一樣。”這是瘋帽匠昏迷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我們就跟他一樣了？”假冒義警的警察們打開蝙蝠燈。

其中一個警察提着一桶水走上警局天台，“這玩意要亮一晚上？我來保養燈泡吧？你們找到老大，記得讓他報銷電費。”

他指的是蝙蝠俠。

“代号用加密的警号？”一個警察問。

哈維檢查子彈，“相信我，沒人在乎這些，他們隻會驚恐并指責蝙蝠俠。”

“聽起來是我們讓蝙蝠俠離正軌越來越遠。”胸前有一個蝙蝠标志的蒙面義警說。

“他會理解我們吧？”胸前有一隻紅蝙蝠的警探壓低聲音，“蝙蝠俠正看着我們。”

“我猜他現在沒心情盯着我們。”佩戴好多米諾面具的警察把手機的聲音放大，手機屏幕裡一個像小醜的人正在直播冰凍監獄。

“吓人的把戲，他是怎麼做到的？我們要開警車嗎？”義警問。

“為什麼不？蝙蝠俠入侵了警局，我們都是他手下的小喽啰，一夜忽然出現的蝙蝠家族又一夜忽然消失，我猜市長明天會炸毛。”

“政客總那樣，自上而下管理哥譚，他不會承認他們改不了哥譚。”黃蝙蝠義警做了個怪動作。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當個法外狂徒的感覺不錯，除了要遵循他的規則。”在天台吹風的警察眺望漆黑的城市，“再說了，哥譚是我們的城市。”

大家都知道不殺原則，但這裡是哥譚。

非常時期非常手段，如果有條件，他們還是想開槍打死那群人渣。

行動起來的義警小隊被兄弟眼發現了。

“/父親，出現了一些意外，你擁有了一支突擊隊。/”學會情感的兄弟眼注視抓捕罪犯的警察們。

“你在說什麼......？”蝙蝠俠沒聽懂。

“/警局的警察們被威脅，他們決定化身蒙面義警，加入......我們的隊伍？/”

“用槍？”蝙蝠俠問。

看到恨不得把彈夾打空的哥譚新義警，兄弟眼有些不确定，“/看上去是橡膠子彈？/”

“這情況出乎我的意料，接線警局。”蝙蝠俠用爪鈎槍爬上屋頂繼續趕路。

剛開始成為義警很興奮。

随着時間的發展，哥譚警察們開始吐槽蝙蝠俠。

“蝙蝠俠是怎麼忍住的？我恨不得用實彈殺了他，十五個人！他殺了十五個人！”

“完全歇斯底裡，我真該把他打骨折！”

“嘔——”義警找了個垃圾桶大吐特吐，昨天吃的晚餐都被他吐出來了，他擦了擦嘴巴，“怎麼他媽的還有瘋狂神經病！”

“該死！全都該死！”新義警開警車撞向垃圾車，“死吧！”

“/眼不推薦這樣。/”警車突然熄火。

通訊系統來了一個新信号，開車的警察下車找了根撬棍，“說起來容易，很抱歉我無法忍受這些，我不是他。”

兄弟眼看新義警前警察拿撬棍不斷擊打罪犯，“/0901警官請保持冷靜，你不會想成為一個殺人犯，你的妻子已經懷孕一周，你不希望在監獄看到你的妻子吧？/”

0901警察動作一頓，“你沒騙我？”

兄弟眼給新義警發了一些圖片，“/這是報告。/”

新義警扔掉撬棍，他高興地看向同事，“裡......0904你聽到了嗎！我要做爸爸了！”

“停一下，”0904推開朋友的頭，“我沒聽到蝙蝠俠......老大跟你說什麼，你該冷靜一下，老大的規則是該死的不殺人。”

躺在地上，骨頭斷了一大半，戴豬面具的罪犯吐出一口血痰，聲音高了幾個度，“我記住你了，痛苦總是伴随尖叫！”

“聽到了嗎？他打算找我們老大的茬。”哥譚人無師自通罪犯小技巧。

“老大？”豬面教授疑惑地問。

“沒錯，我們老大是蝙蝠俠。”

豬面教授摸到藏在衣服裡的榔頭，“既然如此，你告訴我，我還能怎麼做？殺了你？”

火花一閃而過，一截電線垂下來，豬面教授再起不能。

“/請注意安全，眼不希望再被重啟。/”

“哇哦，酷。”漏電的電線恢複正常，0901發現蝙蝠俠的人工智能跟蝙蝠俠一樣偏激，“蝙蝠......我保證老大不會知道這事，重啟是什麼情況？你超酷的！”

“/是的，眼也覺得眼很酷。/”

采取安全用電的兄弟眼很惆怅，不殺原則到底是什麼？

哥譚警察的行為與天國降臨時期的英雄沒有區别，清除犯罪是錯誤的決定嗎？

“遺憾的是你也跟蝙蝠俠一樣。”0901摸到豬面教授的呼吸，他說不清他是什麼心情，“抛開原則問題，蝙蝠俠讓你來幹什麼？”

兄弟眼将信息發給每個警察，“/父親正在趕往黑門監獄，他已經解決了冰凍監獄和阿卡姆瘋人院。/”

“我猜移動的點不是老大。”

“頭兒效率還挺高嘛。”

“應該有我們能幫忙的事，不然他不會讓你來找我們。”

“/紅點是在逃罪犯，綠點是已經解決的，眼可以相信你們嗎？講真的，眼覺得眼能搞定。/”

蝙蝠俠坐上蝙蝠車，将程序協議編入自動防故障裝置，手動重啟兄弟眼。

蝙蝠車的車載頻道顯示出一個紅色的眼睛，“/我知道啦，我又沒越線，一個玩笑而已，父親你好較真。/”

“殘酷的玩笑，給我從亞瑟的手機把備份删掉。”聽到玩笑，蝙蝠俠懂了。

“/真無情。/”電子寵物說。

“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蝙蝠俠問。

“/眼隻是想幫忙，眼學會了情感，看到了一些東西。/”

在趕往黑門監獄前，蝙蝠俠去了一趟韋恩塔，他從物理意義上切斷了兄弟眼的發電機能源。

“/這是錯誤的選擇，當然，如果父親你堅持這樣，眼保持沉默。/”

通過亞瑟的手機，兄弟眼在網絡漫步，它開始搜索“如果你的人工智能擁有自我意識，你會想毀了它嗎？”、“什麼是不殺原則？”、“天國降臨死者名單”、“宣告獨立，父親會殺了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