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布魯諾與蝙蝠俠關系太差，那個男人太過不配合，怎麼想戈登都想不通蝙蝠俠為什麼不合作。

笑完了的瘋管家知道答案，因為他們沒辦法像小蝙蝠一樣不在乎，戴上面具從來不是為了自己。

将一盤小蛋糕放到茶幾，亞瑟去找照相機，穿着小少爺版衣架的小蝙蝠也許會是最後的回憶。

這裡有太多回憶，太多羁絆，太多細膩的碎片，明亮的，黑暗的，歡樂的，亞瑟踩着樓梯往下走，他挂着相機，拿着褪色的劣質畫筆望着小少爺的朋友們開始畫卡通畫。

三個小人在聊天，最美麗的那個背後有一隻張牙舞爪的卡通蝙蝠，亞瑟在空的地方畫出一個大大的笑臉。

戈登聊完，哈維戰術喝茶掩飾情緒，給自己做了幾分鐘心理建設，他把準備好的資料遞給布魯諾，“有一個對你不怎麼好，卻又對哥譚不錯的消息。”

哈維動作、态度極其不正常。

翻閱完資料，蝙蝠俠瞳孔地震。

“什麼？”每個字幾乎像從牙縫擠出來，蝙蝠俠又翻了一遍資料，“市長連任？我？”

哈維移開眼神，繼續戰術喝茶，“我努力過了，但你聲望太高。”

“你得看看你做了什麼。”哈維調查後發現布魯諾在城裡聲望很高，高到即使現在消極擺爛，還是有很多人支持他。

随後哈維開始一點一點解釋，你搞高薪水高福利，天天擴建受害者聯盟，給每個醫院捐錢，建立新的警局執法機構，企業開到海外，把腐敗分子全部開除，節省開支，經常以私人的名義搞務工活動。

集團涉及高新産業、服務業和制造業。

正常保障醫療，開制藥廠，提供大量工作崗位......你已經包圓了哥譚的方方面面，還要我列舉嗎？

“選舉結果确定了？”蝙蝠俠問。

哈維想了想日期，“沒有，我可以向你應聘秘書嗎？”

蝙蝠俠沉默了。

哈維知道布魯諾不太想連任，這個人隻要認準某件事就會變得固執，大部分時候不靠譜，但喜歡親力親為，平時也不待見秘書，經常一個人加班加點，可是他是真的砸錢建設哥譚。

必要的時候，他還搞社會募捐，可以說他修了哥譚一半以上的建築，哈維很高興看好友連任。

“如果我現在支持蝙蝠俠，還有多少人支持我？”與蝙蝠俠明面不對付的市長稍加思索開始整活。

“？”哈維緩緩打出一個問号。

戈登回答了這問題，“會有更多，哥譚好人在變多，不過我建議謹慎行事，難免罪犯會因此報複你。”

蝙蝠俠仔細思考，不可否認，他是打着邊拆邊建的想法折騰哥譚，但連任......

這是想一下就要夢中驚醒的事。

政治不好，政治這東西真的不好，市長擁有的權利太大，審判、通緝、執行，他不能擁有這麼多，蝙蝠俠深深看着關切他的好友們，現在就夠了。

已經夠了。

為了一些東西，必須放手。

“那麼敬哥譚？”衣架在笑，朋友在笑，所有人都在笑。

時光在此刻定格，亞瑟咔嚓一聲拍下照片，他笑着把照片遞給哈維和戈登，“我愛死我們的城市了。”

又談了些後續的事，衣架熱情地送走朋友們，在關門的一刹那，布魯諾的臉垮下來。

樓上的迪克一躍而下站在蝙蝠俠對面，語氣幸災樂禍，“市長多好啊，是吧，蝙蝠俠？”

“傑森呢？”蝙蝠俠問。

亞瑟“哇哦”一聲，“小南瓜與學校有一個約會。”

“眼，通知羅賓，我給他放假了，好好準備考試。”蝙蝠俠往下走。

“/收到。/”

“你沒回答我的問題。”迪克追上影子。

“我知道你在擔心，你應該理解，眼，啟動備号基地，過幾天我會找機會殺了布魯諾，哥譚的未來交給哈維，哈維會是個好市長。”

“/父親，火災是個好主意。/”眼積極為父親出謀劃策。

“真狠啊。”家庭事務毫無進展，迪克在想要不要讓傑森也勸勸，迪克不确定一直在狀态外的小翅膀，在不知道養父和導師是同一人的情況下，會如何看待養父死亡的意外。

難搞，太難搞了，即使被城外的英雄開解，迪克還是難以理解。

夜枭是這樣，蝙蝠俠也是這樣。

家庭事務太難了，大哥歎氣。

“等等，你死了，我怎麼辦，傑森怎麼辦？”迪克發現疑點。

“我立了遺囑。”活人說着死人的話。

迪克沉默。

或許一開始就錯了，知道他是布魯諾，知道他是蝙蝠俠，知道他不在意另一個身份，迪克知道他的導師是誰。

“也許你忘了，不是你選擇了我，而是我選擇了你。”一如遇見的那個夜晚，他曾是貓頭鷹法庭的利爪，現在是義警夜翼，“聽着，布魯諾，我會用我的方法留下你，至于蝙蝠俠，你去玩吧。”

被蝙蝠俠不贊同的眼神盯着，迪克反盯回去。

瘋管家遺憾地搖頭，他把照片随意夾進某本書，哼着歌收拾客人們沒吃完的小蛋糕和茶，他壓兩個笑話鳥球球們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