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維拿着一堆整理好的文件去拜訪友人,市長選舉就快結束了。
看着哥譚的份上,這樣也挺好,哈維樂觀地想。
坐在副駕,正直友好的警察局局長很憂心正在發生的事。
“不是你我的問題,是那些人渣應得的。”哈維一向嫉惡如仇。
戈登知道好友的意思,“他的手段太殘暴且對社會很不友好。”
“不友好?搶劫然後被蝙蝠俠揍,接着贓款歸還銀行,那些混蛋又搶,他們還要循環多久?”哈維對這種惡性循環無語,罵了幾句哥譚髒話,哈維停車等紅燈,“就不能安靜點?還有我聽說蝙蝠俠的通緝又下了?”
“一個星期前就下了,介意我抽煙嗎?”戈登掏出一支煙,哈維搖下窗戶,戈登深深吐出一口氣,小聲咕哝罵了幾句蝙蝠俠,“不到半個月他媽的就把兩個監獄塞滿了,賞金問題反反複複來來回回地折騰,我該慶幸他沒經常帶小孩嗎?”
戈登對蝙蝠俠不是沒好感。
毫無疑問,蝙蝠俠是來幫忙的,前不久替他們背了一口鍋,但蝙蝠俠總會折騰些不得了的事。
淩晨四點,罪犯把他的電話打爆了。
這種事幾乎發生在每天,戈登快要精神衰弱了。
談判專家說根源是蝙蝠俠。
戈登想罵人,什麼根源是蝙蝠俠?有種别犯罪啊!
解釋解釋蝙蝠俠為什麼打你,你那個時候在幹什麼?
神經病專家更離譜,他主張犯罪是市民們不安的表現,當務之急是抓蝙蝠俠。
戈登撤下通緝令,實在是沒地方裝人了。
黑門監獄、醫院還有警局牢房全躺着人,再通緝下去,戈登懷疑罪犯得在街上躺一排。
“但這不是最糟的,”戈登想到另一個好友就頭疼,“布魯諾罷工了,他認為蝙蝠俠在挑釁市政府權威,他要罷工跟蝙蝠俠對着幹,而這個行為得到了罪犯們的一緻好評,相對——蝙蝠俠揍人揍得更狠了。”
“挺有脾氣......”哈維還能說什麼?他們另一個好友是個不怎麼靠譜的人,就喜歡跟蝙蝠俠對着幹,诋毀、人身攻擊都是小事,天天主張蝙蝠俠是罪犯,讓蝙蝠俠上通緝,反對模仿犯罪,積極贊助警局,依照法律抨擊蝙蝠俠,法院傳票不知道發了多少份,奈何蝙蝠俠根本不接招。
而蝙蝠俠現在二十四小時打擊罪犯,诋毀布魯諾是個傻子,相互對罵哥譚髒話超标,脾氣暴躁得一批,哈維站在蝙蝠俠和布魯諾中間,他誰也不能幫,有些東西不歸他說了算。
戈登是不想幫,一個像個笨蛋從早到晚忙着建設哥譚,一個像個瘋子在城裡開改裝車亂創。
戈登不清楚蝙蝠俠在想什麼,想從蝙蝠俠嘴裡撬出他的想法,戈登甯願面臨貝恩。
捕獵者在法外伺機而動,完全冷酷,完全不近人情,那個夜晚似乎隻是幻覺,覺得蝙蝠俠脆弱的自己也像個傻子,罵了蝙蝠俠幾句混蛋,戈登沒聲了。
哈維在韋恩莊園停下車,“遊走在法律邊緣,我也時常思考那個混蛋到底算不算一個好人。”
蝙蝠俠似乎是個好人,可想到下水道那個逼他進行是非選擇的神經病,哈維又不确定了,不可否認他認可蝙蝠俠現在的行為,但法律不認可,比起記在刑法裡的規定,說心裡話,哈維挺喜歡蝙蝠俠這種毫無人情的執法。
任何手段對蝙蝠俠都不管用,罪犯分子在蝙蝠俠那兒有特殊待遇,蝙蝠俠一個人就是一套執法機構,哥譚所有人都得接受他的審判。
話題中心,在城裡發瘋的蝙蝠俠正待在韋恩莊園地下的洞穴。
兄弟眼發現父親的好友來了,“/父親,檢察官和局長來訪,需要打發他們嗎?/”
蝙蝠俠敲擊鍵盤,上傳韋恩集團的某些數據,“把這些複印給我。”
樓上的管家開始泡茶,聽着熟人們談蝙蝠俠談監獄,亞瑟有個辦法解決這事,“為什麼不擴建監獄?”
生活在蜜罐子,住在大房子裡的傻白甜穿着白色毛衣搭以淺棕大衣從洞穴出來,穿上布魯諾衣架的蝙蝠俠很溫和,一切負面情緒狡猾地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們在談什麼?能跟我聊聊嗎?”安靜、友好、溫和到近乎脆弱的衣架問。
“我們在談擴建監獄的事,你知道蝙蝠俠最近搞的事。”戈登解釋。
蝙蝠俠專業衣架抽出一張支票,“三個監獄一個警局不夠用?”
戈登懂布魯諾的意思,“阿卡姆療養院是你收購的療養院,别把你的醫院當監獄用。”
哈維贊同,療養院怎麼能是監獄,“神經病也需要治療。”
“比如蝙蝠俠?”蝙蝠衣架将支票插在戈登上衣口袋,接着把手裡的資料給戈登,“給你一筆錢擴建警局,這是韋恩科技,更新下警局設備吧,那個秃老鼠不好抓。”
亞瑟沒忍住,他哼哧哼哧去廚房,關上廚房的門,他開始笑。
門内是一個世界,門後是一個世界。
戈登把支票還給布魯諾,“你上次劃給我們的一個億還沒用完。”
支票兜兜轉轉到了哈維手裡,哈維沉默了一下,把支票放在桌上。
“戈登,你先還是我先?”哈維有别的事拜訪好友,好友在哥譚素有聲望,五年來,韋恩的名聲傳遍了漆黑的城市,以至于這次市長選舉,自己快失敗了。
翻了幾頁資料,戈登有話說,“液質裝甲?”
“正在開發。”實際已經開發好了,但蝙蝠俠不确定警局能否正确使用。
戈登看了看前面的資料,“多功能海陸空三用摩托”、“防彈摩托”、“戰地越野車”、“信号發射器”、“信号屏蔽儀”、“凱斯拉夫防彈服”等等一系列裝備......
戈登越看越發現這些玩意很危險,他擡頭,市長對他露出一個溫柔閃耀的笑容,被一雙鋼藍色的漂亮眼睛全心全意地注視,戈登突然想到過去。
那是比市長還早一點的事,這個看似安全無害又閃亮奪目的家夥差一點就統一了哥譚地下勢力。
望着好友,戈登有一瞬間陌生,他似乎從來沒有真正認識布魯諾。
“我很慶幸你沒有打破那條線。”哈維的話将戈登拉回現實。
是了,戈登收好文件,“基于法爾科内對法律的熱情,我很高興我們與他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