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方位。”

“在......在......鉛、鉛礦......”

“他有什麼計劃？身份暴露還有超人是怎麼回事？”

“我......我不知道，我......我不能......”傑森試圖抵抗，“氪......氪石......超......超人他......他......獨-裁......”

“你們世界有點意思。”稍加思索，布魯諾收回套索，“這比我審問好用多了。”

“你是認真的！你他媽居然是認真的！”被真言套索拷問，傑森意識到先前這個老瘋子說的都是真的，他是真的在帶他殺人，“你的原則呢？你的不殺原則呢！”

這老瘋子就随機挑了一個罪犯？

清醒又不那麼清醒地蝙蝠俠收好套索停在一棟房子前，“我的不殺原則與謀殺不沖突，而且他們還活着，我還沒殺他們。”

門開了，傑森看着黑灰影子安靜潛入迅猛地放倒屋子裡的兩個人，“這不是......這不是你......”

瘋瘋癫癫的蝙蝠俠抽了幾根電線把昏迷的人綁起來，“傑森，你不要怕，我們在他家裡殺。”

“去你媽的蝙蝠俠，你的不殺原則是什麼？你不殺了什麼？我大多數時候希望你這樣，可你......這不是你，你怎麼能在街上随便拉一個人殺！”傑森大踏步拉住老瘋子，“到底怎麼回事？你的傑森沒死過，迪克也沒死，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這不可能，實在要殺人，你幫我殺小醜！殺了你那邊那個小醜！”

“小醜？世界差距真大，”布魯諾想到他那個世界特别看好傑森的瘋管家，“你們的關系有點怪哈，但我還沒殺人，除了不殺人，什麼都可以做，我在哥譚能做任何事，因為我是蝙蝠俠。”

勸架的傑森拉都拉不住，他看見老瘋子回過頭，認真詢問他要不要玩點是非選擇，下一刻，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重新醒來的傑森發現自己被捆在椅子上，對面是被捆被膠布粘住嘴的一家三口，老瘋子坐在電腦前不知道在看什麼，傑森劇烈掙紮，“見鬼的不殺原則，你他媽是不是認知有問題？”

“按理說，你這種人在我那兒，我打一頓送你去醫院喝湯就完了，但你很幸運，你有妻子，有兒子，還有一個媽。”老瘋子轉過椅子，“也是，每個廢物都該有個媽。”

傑森看見老瘋子撕開罪犯嘴上的膠帶，用刀具捅醒昏迷的搶劫犯。

丹尼爾被肩部的疼痛驚醒，下一刻他看見從不殺人的蝙蝠俠抽出一把槍，對準他的老婆，“你在幹什麼？！”

“我正在教導孩子，如何讓他意識到他毀了一個家？我認為應該當着他的面打碎一個家。”

“你他媽就毀了我的生活？！”丹尼爾朝穿蝙蝠裝的怪人咆哮，“你不是我認識的蝙蝠俠，他不像你！你這個殺人犯！”

“慫貨你放心，我有不殺原則。”傑森看老瘋子一邊說自己有不殺原則一邊轉槍玩，“鑒于你搶劫還拉皮條，我送你一份禮物？”

“來選吧，孩子，哪個先？你喜歡哪個我們就先搞哪個，就算小孩也行。”

傑森試圖理解眼前的鬧劇，傑森扭頭看向搶劫犯，又看向昏迷的女主人，還有那個即将成為單親家庭的孩子。

“親愛的，快選啊，你不是毀了很多家庭嗎？也不缺這一個，我現在的行為跟你剛剛的行為沒有區别。”

“去你媽的神經病！”丹尼爾從椅子暴起，又狠狠摔倒地上。

“停......停......”傑森不想知道答案，今天他一如既往地在哥譚救人，弱小、無辜、不能保護自己的人，他們求救，他就回應，威脅他們的罪犯都被他殺了，直到他遇到這個老瘋子。

“殺很簡單，我殺過......一些神經病的東西。”同類替換話中的漏洞，玩着扳機的布魯諾眼神突然變得銳利，他看向窗外。

“你會開槍嗎？”隕落的星辰踏入漆黑的城市，搞獨-裁的超人闖入跨世界的家庭事務，“需要我報告這場命案嗎？”

“我不确定你想我給你什麼回答。”有真言套索在，布魯諾巧妙地規避問題岔開話題，“我隻是誤入你們世界，我會離開。”

“是或否，你隻有這兩個答案。”不義超人進一步質問。

“我不想直接回答，所以我不會回答，不過你應該知道我的答案。”布魯諾把傑森的那把槍甩給傑森，“一個小小場景審問，你可以感受下重量，我提前卸了子彈。”

倒在地上的丹尼爾嗚嗚地小聲哭泣，比發瘋神經病更危險的家夥來了。

“你無限接近那條線。”卡爾饒有趣味地打量新的蝙蝠俠。

“或許吧，你有權利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半瘋不瘋的異世界城市化身打心底無所謂，反正他不正常也不是一天兩天，一半正常一半瘋狂而已。

“最後一個問題，”傑森看向半個瘋老頭，“假設一下，一個人殺了你兒子，你會不會殺了他？”

“不會，但我會報複，我活得比他久，這意味我能讓他下半輩子再也走不出哥譚。”看了幾眼傑森，布魯諾決定也詢問一下，“既然你玩假定遊戲，如果你在不知道我是蝙蝠俠的基礎上，你的導師和養父同時失蹤，面對一城市的瘋子，你會想殺了他們嗎？”

“有遺言嗎？”傑森問。

“道歉語錄算不算？一大筆遺産轉讓，親愛的，你放心，我給你留了一些預案，還有......”說到一半，布魯諾深深看了一眼戴着紅色頭罩的義警，解開綁住傑森的電線，“算了，無關緊要，别在意，睡個好覺，我不認識的小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