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森是被噩夢吓醒的，布魯斯把他的頭套踹爛告訴他不再有紅頭罩，隻有羅賓，他耍槍的瘋羅賓，然後布魯斯發出歇斯底裡的大笑，傑森再看，什麼布魯斯，說話的是老瘋子。

再然後他醒了。

床頭的鐘正敲着早上七點，傑森掀開被子，凝視他的頭罩，老瘋子想幹什麼？

不吃代餐的傑森對着名為蝙蝠俠的鏡子，他知道他和布魯斯道德觀的差異，那一直是他們間的問題，笑嘻了的老瘋子不算。

老瘋子得是什麼邏輯才會一邊恪守不殺原則一邊帶他去殺人？雖然最後沒殺，但傑森拿不準老瘋子是不是認真的。

老瘋子戴着真言套索，并不是在演戲，對他和對那個人渣的恐吓是真的，在那一瞬間老瘋子考慮過，還有最後那個答案，一個考慮殺人、會給他複仇的老瘋子。

傑森戴上面具，重新套好頭罩，整理了一下夾克，一種看不見的、來來去去的，他也不清楚的東西在心裡翻來覆去。

順着樓梯往下走，傑森走進洞穴，他看見老瘋子坐在布魯斯的皮椅裡，蝙蝠電腦正在播放過去的新聞。

精神不太正常的布魯諾覺得他可以理解卡爾，也僅限理解，換位思考，有人敢這麼對他的城市對他的家庭，殺太簡單了，他得折磨那個神經病，一個笑不起來的小醜是多麼有趣。

為了拯救生命是否可以剝奪生命？

剝奪過生命的布魯諾知道他的答案。

再就是超人威脅亞特蘭蒂斯，從戰術講沒問題，震懾和恐吓，然後強行叫停，最後歸于平靜，有問題的是海王居然沒送超人幾場海嘯？

海洋占地球表面積71%，海洋總面積約為3.6億平方千米，平均水深約3795米。

作為熱身，可以用海嘯幹掉敵方艦隊，再着手海陸戰争，他是一個國王，被人這樣威脅首都竟然能忍？這可是帶政治立場的公開挑釁，公開的宣戰聲明，海王就忍了？

布魯諾不想繼續往下看，他完全不敢想卡爾還有什麼神奇操作。

隻能用神奇形容，愚蠢都無法說明有多離譜。

傑森走到皮椅前，他發現老瘋子在看亞特蘭蒂斯的新聞，“你在複盤？”

“孩子，我不想看了，我隻能說你們超人太他媽神奇了。”

“海王明明可以，好吧......你們在末日中。”他拉朋友找超人辦茶話會是為了好玩，順便利用超人的愧疚之心，然而現實太荒謬，那個神經病沒有人性，他不是人。

布魯諾克制喉間的冷笑，但還沒到，他需要一個機會，搞定超人很簡單，搞定那個到處飛來飛去的家夥非常簡單，難搞的是之後，世界還在危險中，如何還政，如何應對未來的危機。

雖然很對不起死去的英雄，但英雄就應發光發熱，對吧。

看到老瘋子在打壞主意，傑森笑了，“真該讓布魯斯看看你，一個平行世界發瘋愛笑的蝙蝠俠。”

從布魯斯的衣櫃拿了些衣服，布魯諾在蝙蝠裝外套了件大衣，“你的代号是什麼？你顯然跟我認識的那個不一樣，我跟你認識的那個也不一樣，難道你要我一直叫你羅賓？你看起來像從羅賓畢業了。”

“畢業？難不成你有個孤兒院？日抛羅賓？”傑森張口就來。

“嘿，我還真有一堆日抛羅賓，一晚上突然出現，一晚上突然消失，一夜羅賓試用期，我把他們都開除啦。”想到冒充義警又消失的哥譚警察，布魯諾喉嚨不舒服地咕哝了些髒話。

“？”傑森發現真的很奇怪，你怎麼還罵警局條子？

布魯諾取下蝙蝠頭套，收好黑手套，對小孩露出一個閃亮的專屬笑容，“傑森，看我跟他長得像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