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元宇宙。

選擇永無止境。

世界無窮無盡。

随着時間的推移，某個選擇出現分歧，新的世界應運而生。

在核-彈毀滅一切後，兩位超人做出了不一樣的選擇。

往後世界出現分歧。

與陽光的、明亮的、充滿希望的大都會比，漆黑的、絕望的、隻有瘋子的哥譚有什麼？

什麼也沒有，它看見的隻有瘋狂。

渾渾噩噩間它關上了門，或者說有人為它關上門。

從哥譚深處爬出的黑灰影子超越了瘋狂的範疇，往後哥譚變得有序，如果沒有意外，他會成為一個守望者，但，總歸有個但是的轉折。

被哥譚選定又選定哥譚的騎士原本會成為幸福的西西弗斯。

在這種孤獨、痛苦又絕望的過程，黑灰影子會看到被他守望的漆黑城市，他不再覺得這是苦難，他會不斷重複、永無止境地去拯救他愛的城市，直至成為一個傳奇。

原本是這樣。

原本應該是這樣。

可這裡是哥譚。

黑灰影子最終瘋了，但隻有一半，另一半依然正常。

“嗯，你繼續，我也會殺。”黑灰影子聽卡爾講完第一年的天啟星入侵，他贊同氪星皇帝的選擇，“這是一場天啟星針對地球的入侵，你做得很對，他們已經闖到我家了，這是一場戰争。”

殺過非人類的黑灰影子不介意殺，殺非常快捷，真言套索不斷提醒他，非人類都可以殺。

“你是認真的？”卡爾有些意外，他凝視黑灰影子，看得十分專注，從哥譚那兒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卡爾反而不太确定，但他看見真言套索。

“我跟你認識的不一樣，我不主張善惡二元論。”在某方面不擇手段的黑灰影子說，“接下來發生了什麼，這顯然隻是個開始。”

卡爾整理了一下措辭，“後來發生了很多事，前年阿瑞斯聯合達克賽德，我保護了地球。”

“你殺了達克賽德？”

“沒有，我們達成了協議。”

布魯諾感到深深地遺憾，達克賽德不行啊，算了，達克賽德也沒打過他認識的克拉克，要不要試試搞搞達克賽德的歐米伽效應？隻要找到火星獵人，再讓火星獵人成為新瞭望塔，搞定未來的小問題很簡單。

“榮恩在哪？”

“他想殺戴安娜，我沒有辦法。”卡爾把哥譚的蝙蝠頭套又薅下來，他看到茫然了一瞬的藍眼睛，他認識的蝙蝠俠會空出護目鏡，而異世界的哥譚隻留下一個窗口，他不喜歡這樣。

再次被薅下蝙蝠頭套，布魯諾的心情在一瞬間變得極差，更多是不高興火星獵人溶于熱視線。

也不是不能換方案，達克賽德的類魔大軍是上好的耗材，如果老盧瑟能搞定天啟星科技，把氪星人踹下車很簡單。

“在想什麼？”氪星皇帝的表情緩和了一瞬。

布魯諾從人工氪石雨閃到天啟星再閃到布萊尼亞克和星辰大海，最後落回地球，他若無其事，心跳都沒變一下，“超人藥。”

“我不想跟小市政府說話，哈爾沒跟我談超人藥，我想要超人藥的樣品和資料，聽傑森說超人藥有副作用，為什麼不解決這個問題？”

卡爾俯視哥譚，漆黑又扭曲的黑灰影子并不害怕，他仰着頭，鋒利又溫柔的藍色帶着說不出的破碎感，讓他退步似乎很簡單，生活在哥譚的每個人都這麼想過。

卡爾聽見哥譚在說童話，“我知道超人藥對心髒有負荷，為什麼不訓練他們？理論上，應該可以增強身體素質以此接受更多的小藥片，還有癌症。”

“如果讓癌症擴散，為什麼不優先解決癌症？”

傑森走出廢棄大樓，他發現老瘋子真的很會裝，蝙蝠頭罩沒了，自動切換白天聲線，說話的時候是乖的，眼神是軟的，表情真得跟什麼似的，笑了吧？似乎沒笑，沒笑吧？聲音又是上揚的。

如果老瘋子用這個樣子跟他談家庭問題，傑森不覺得自己把持得住，拜托，這是一個持槍自由，還帶他到處亂竄，暴力偏激的老頭诶，然而回想那個搶劫犯的家庭——

笑嘻了的老瘋子直接抽電線綁人，系着真言套索帶他殺人，還發自内心覺得自己沒越線，這人得多神經病？

下一秒，神經病老頭看過來，“傑森，你來啦，我們一起去法庭找貓頭鷹，這次帶你玩點刺激的。”

“好啊，又跟我耍花招，讓我看看你的新把戲。”看到微笑的瘋老頭，傑森樂了，“這次找點什麼樂子？”

“有趣的樂子。”布魯諾的視線在卡爾身上轉了一圈，他沒管卡爾手上的頭套，他叫來蝙蝠車，從蝙蝠車裡翻到一套新蝙蝠裝。

“我知道你們從未相信我，想想也是，你們認識的蝙蝠俠不會這麼做，你們并不了解我，也不知道我能幹出什麼，我認為我的問題是如何獲得你們的信任。”

“現在我們去殺幾個人吧。”

“哈爾，你幫我卸貨。”

哈爾不确定哥譚是在開玩笑還是在說實話。

即使真言套索是真的，他也無法确定哥譚的想法。

“你是認真的？”

“這不是你的世界。”

哈爾意識到哥譚是認真的，哥譚有那個決心，作為前綠燈俠，他知道意志的力量，哥譚是認真在想殺人，跟他們一樣，來自另一個世界的蝙蝠俠模糊了那條線。

他應該阻止，他不能看蝙蝠俠也變得跟他們一樣。

哈爾知道他支持的是什麼人。

看到卡爾看過來，哈爾嘴裡的話拐了一個彎，“我的意思是你随時會離開，我跟你談得挺不錯，我們那個世界應該是朋友吧？”

“事實上，我們不太熟，但我得感謝你。”聽出哈爾的意思，布魯諾沒理，他低頭用正義聯盟的通訊給卡爾傳了幾張圖片，“如果你沒事，幫我把這個人凍起來。”

通訊頻道的鋼骨上傳資料，“威廉·柯布，理查德·格雷森的曾祖父。”

“我得考慮孩子的心理陰影，殺了他家人不好。”

提前踩過點的布魯諾輕車熟路地往貓頭鷹法庭走，小市政府在說什麼虛張聲勢的話，他沒理，他不喜歡小市政府，特别是知道小市政府是個奧古後。

這是私仇，如果雷霄·奧古敢再冒頭，他就敢再殺一次，防止複活還得分屍處理。

雷霄最後留下的話太惡心了。

先是殺了自己的親生女兒，記憶轉移到自己女兒身上，披着自己女兒的皮讓他找池子，失蹤前還說什麼會帶着證據和基因證明，證明他是我遺忘的兒子，最後用哥譚鋪墊他的帝國。

老神經病。

黑灰影子看了一眼小市政府，太神經病了。

布魯諾知道小市政府跟老神經病不是同一個，可雷霄真的太神經病了。

“你看了我很多次，還想我做你的羅賓？”達米安站在卡爾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