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了保護所有人的安全設計了一個人工智能監視他們，而後兄弟眼擁有了情感，他出色完成了我給他的任務。”

“/你要什麼/”

“按我的規矩辦事，未來幫我牽制鋼骨，如何？”

“/我答應你是不是在你的計算之中/”

“可以這麼說，鋼骨會做一晚的臨時羅賓，你學着點，别犯他犯的錯。”

黑灰影子的眼睛裡流露着一種網格從未見過的情緒，網格漸漸沉思，他學着哥譚的樣子變得嚴肅。

“/我明白/”

偷走網格的黑灰影子重新上線，“蝙蝠俠上線，鋼骨請回答，當前所有網絡斷開連接，你能重新連接嗎？”

在鋼骨看來，斷線的哥譚重新上線，鋼骨按哥譚的話進行程序檢查，“網絡連接成功，沒問題。”

“鋼骨，我有些話想跟你單獨談談。”準備了反制手段，搞定三位不義聯盟成員的黑灰影子發出聊天申請，如果維克多回頭，他下個就找戴安娜。

然而卡爾介入話題，“我不能聽？”

黑灰影子的聲音與往常一樣，“卡爾，你太緊張了，隻是單獨聊聊，如果你在的話，叫上戴安娜還有你的盟友，大家一起聊聊？”

卡爾盯着哥譚，他看到那雙藍眼睛在思考。

保持嚴肅的哥譚比之前正常多了。

然而不一樣。

卡爾通過鏡子望見了布魯斯，除去布魯斯的因素，卡爾發現哥譚有點瘋，除去蝙蝠俠的濾鏡，卡爾看見黑灰影子藏在黑暗裡的狂暴。

哥譚很有意思，他是一個出格越線，不再主張凡事始于一的蝙蝠俠。

黑灰影子像沒事人似的列了個清單發給鋼骨，“什麼時候給我十億，我不喜歡用他的裝備，我想造一件我超喜歡的戰甲，而你凍結了韋恩集團所有的資金鍊，我沒錢。”

聽到哥譚低沉的嗓音帶着理直氣壯和熟稔的不講理，卡爾發現哥譚一點也不布魯斯。

卡爾的眼光在哥譚身上掃過，冷酷又暴虐的氪星皇帝想到過去。

明明都是蝙蝠俠，為什麼布魯斯不能像哥譚一樣？

他不後悔殺了小醜，為什麼布魯斯不能像哥譚一樣接受這個現實？

他不後悔殺，還有那群替小醜說話的瘋子。

讓罪犯接受制裁，地球不再有暴行。

他是為了所有相關人士的最佳利益而行動。

殘酷的氪星皇帝又搜索般地在黑灰影子身上掃過，他凝視風暴，“你先前還說你想買輛軍用運輸機。”

黑灰影子對着名為超人的鏡子。

刻薄偏執又自大的城市蝙蝠不喜歡他看到的東西，他不确定他的暴力療法有沒有用，但他能在所有人徹底走向毀滅前搶先毀掉他們，想要重建必先拆除。

用粗野和傲慢合成的瘋狂之物壓抑内心不斷翻騰的暴戾情緒，他露出一個淺淺的笑，真誠回答暴君的問題，“是的，我說過，我想改造蝙蝠車，補充武器庫，卡爾，謝謝你的建議，或許我可以買兩輛，一輛用來運貨一輛用來改裝。”

戴安娜一進來就聽見異世界殺人的蝙蝠俠在商讨戰術，“哥譚，你要運什麼貨。”

“打包我的朋友們，你們太快了，我有點跟不上。”黑灰影子的話半真半假，他對着活人說死人，死去的朋友也是朋友，雖然他與這裡的朋友從未見過面也從未産生交集。

佩戴真言套索，他隻能說真話，他會相當享受接下來痛苦的死寂，走向歧途的正義聯盟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該做，什麼是不該做，當然，這沒什麼，他會手把手好好教他們。

不知道哥譚一直在穩定發瘋的戴安娜繼續問：“為什麼你會拿着我的真言套索？”

“我讓戴安娜測試我，接着我突然掉到你們世界，說起來這個月我還有個聚會沒參加，我的時間很緊。”

曾毀滅諸多城市，發瘋後不分對象攻擊，差點讓瞭望塔墜落的黑灰影子刻意将開頭和結尾拼成平淡日常，考慮到這個月集中營的畢業典禮，他主動給自己加戲。

注視哥譚酷似蝙蝠俠的外表，卡爾沒發現異常，哥譚展示給他的世界是混亂，而且有真言套索在，卡爾确信哥譚無法說謊。

卡爾回想哥譚說過的話，零散的信息碎片被他合理歸類。

哥譚來自一個好戰的世界，十年前一切都變了，他們沒有不殺原則，處決犯人會被當庭釋放，哥譚不僅接近那條線還涉政成為了哥譚市長，他不認為殺小醜是錯，他開過殺戒，他不會背叛。

這是他們的事業。

他們能讓世界變得更好。

利用真言套索獲取不義聯盟信任的黑灰影子一一掃過異世界的朋友們，沒什麼，都沒什麼，讓他們恐懼是他的工作。

“你們......隊伍的目标是什麼？”

本來他想說我們聯盟，可是他說不出來，真言套索總是在細節方面不好糊弄。

黑灰影子模糊細節重新提問，“我們正義聯盟想達成什麼目标？”

“讓世界變得更安全。”鋼骨說。

“我們唯一的目标就是世界和平。”同樣佩戴真言套索的戴安娜說。

黑灰影子尖利的眼神在鋼骨和戴安娜身上打轉，“我可以理解你們可以為了維護世界安全付出一切嗎？即使會出現戰争？”

“是的，不是盟友就是威脅，明天我會給你想要的資料，如果你改變主意，我會親自處決你。”透過鏡子，卡爾發現不一樣，雖然有一瞬間像回到了回去，可是哥譚跟他認識的那個不一樣。

為什麼布魯斯不能理解？都是蝙蝠俠，為什麼布魯斯不能理解？朋友的話應該幫他而不是阻攔他，在他失去露易絲的時候，布魯斯一直在反抗他，他是在拯救生命。

布魯斯看不見他在救人嗎？

黑灰影子看向戴安娜，鄭重地發問：“公主，宣揚愛和互信，必要時要用血去換取和平，你依然恪守這些嗎？”

戴安娜沒有偏激的舉動，她說是，“和平要靠武力去争取，我們正在維持秩序，這是唯一的解決方法。”

“我明白了。”得到答案的黑灰影子看向鋼骨，“鋼骨，今晚輔助我，做我一晚臨時羅賓。”

“羅賓呢？”卡爾問。

“我給羅賓們安排了别的任務，蝙蝠俠下線。”關閉不義聯盟頻道，黑灰影子開始思考如何說服卡爾攻打天啟星。

擁有地球就滿足了嗎？

你們的目标可是世界和平，維護世界安全，你們有一個世界的活要幹。

不懂情感的網格透過屏幕看穿得像蝙蝠的人拿出紙筆制定計劃，網格有種奇怪的預感，說不定通過哥譚，他能知道何為情感。